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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獄卒對宋寶靈和君庭笙點頭哈腰,“不知兩位大人來這里有何事?”
“找金婉琳。”君庭笙簡略地說道。
獄卒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來算總賬來了。
說來金婉琳也是個不長腦子的,都落得那個下場了還不知好歹地去襲擊宋小姐。
誰不知道君庭笙以前是把宋小姐捧在心尖尖上的?
獄卒立馬帶路,“在這邊,兩位大人隨我來便是。”
君庭笙拉起宋寶靈里的手,監獄里的環境很是惡劣,地上全是臟水和污垢。
下腳都有些艱難,君庭笙皺眉,“有套在鞋子外的布帛嗎??”
獄卒略顯為難,“沒有,不過有常備的新鞋,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穿那雙吧。”
獄卒從里面那了一雙新的遞給君庭笙,這些新鞋就是專門為這些大人準備的,以免他們嫌棄。
只是以往君庭笙來這里從不注重這些,這次……難不成是因為旁邊那位女子?
獄卒眼睛瞟過去,劃過驚艷之色,剛剛礙于君庭笙一直沒敢看,看了一眼也迅速把頭收回去,“只找到了一雙。”
一般達官顯貴的也不會來這,所以沒有備那么多,穿一次就會扔掉,穿一雙少一雙。
他兩今天不湊巧,只剩一雙鞋子了。
君庭笙倒沒有生氣,半蹲著抬起宋寶靈的腳,動作輕柔地給她換上。
宋寶靈有些驚訝想要收回腳,卻被對方緊緊握住,抽不出來,一種別樣地羞恥感涌上心頭。
君庭笙嘴角擒著一絲笑容,獄卒驚訝不已,高貴的世子居然舍得放低姿態給一個女人換鞋子。
他識趣的轉過頭不看兩人,但震驚的表情遲遲收不住。
“你……”宋寶靈被弄的有些癢,忍不住扶著他的肩膀。
君庭笙提著她的鞋子站起來,看向她,“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宋寶靈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他的臉推向一邊催促,“快走吧。”
君庭笙輕笑,獄卒非常有眼色地在前面帶路,“兩位感情真好。”
君庭笙沒否認,沒走幾步就到了,獄卒停下來,“到了。”
宋寶靈左右看看,疑惑不解,“在哪?”
“面前的便是。金婉琳!”獄卒回答道,緊接著不耐煩地朝里面吼了一句。
宋寶靈不可置信地看著里面窩在角落的人,她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亂如雞窩,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臟兮兮的。
完全看不出五官和本來的樣子,甚至連鞋都是爛的,半只腳都露了出來。
這哪里像穿金戴銀,身著華貴服飾,永遠都是用鼻孔看人的金婉琳?
和如今相比,她簡直判若兩人,宋寶靈都有些不敢認,“你們干的?”
獄卒連忙解釋,“我們可沒有對她做什么,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里面的金婉琳聽到他們的聲音抬起頭,陰毒地看著他們,看到君庭笙時一愣,突然有了精神。
“君,君世子,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對不對?快,快讓他們放我出去!這群賤人竟然敢把我關在這種地方!”
金婉琳極近瘋癲地說道,卻看見君庭笙不為所動。
君庭笙帶著寒氣看她,語氣冰冷地開口,“金婉琳,你還是不長記性。”
金婉琳渾身僵住,意識逐漸清醒,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君庭笙!你何必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宋寶靈皺眉后退一步,似是不理解,君庭笙以為她害怕握緊了她的手。
金婉琳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目光移到宋寶靈的臉上,突然干吼,“你放開!啊啊啊啊!”
“哈哈哈宋寶靈,君庭笙和別的女人好了!”
她開始語無倫次,獄卒嫌棄地皺起眉頭,“兩位大人見諒,她精神不太好。”
“到底怎么回事?”宋寶靈不忍直視,心里諸多疑問。
她不過也才走兩年而已,變化就這樣大嗎?
“金家沒落了,她精神失常,這兩年混跡在乞丐幫里,偶爾會像個正常人,但大部分時間……”
獄卒解釋道,余光看君庭笙的臉色,金家是世子動的手,不過還是不說為好。
金婉琳撲到鐵欄上,'“宋寶靈!我殺了你!”
獄卒尷尬地笑道,“因為精神不太好,她有時候會攻擊別人,所以經常被人送進來,還總是把別人當做宋府的宋小姐。”
這么一聽,宋寶靈心里的那點同情瞬間煙消云散,說白了,這一切都是金婉琳自己作的。
“金婉琳,是你的執念太深了。”
已經說不清是對君庭笙的執念,還是對她了。
君庭笙不愿她多留,帶著人迅速地離開了這里。、
外面沒有奇怪的味道,空氣也清新不少,宋寶靈冷靜下來,“金府是你的手筆嗎?”
君庭笙沒有否認,低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換回來,“怎么了?生氣嗎?”
宋寶靈呼出一口氣,搖頭,“沒有,只是有些恍惚。”
她不是什么圣母,金婉琳都想要她性命了,她還要為她開脫不成?
“那金府其他人呢?”宋寶靈問道。
她記得走的時候蘭荷肚子里還懷著金老爺的孩子。
君庭笙頓了一下,“金夫人受不了打擊回娘家去了,金老爺整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欠了不少債。”
“至于那些下人都去了自己該去地地方,逃離金府了。”
宋寶靈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金婉琳你想怎么處置?”君庭笙問道,金婉琳對宋寶靈的敵意很大,甚至三番兩次想要害靈兒,如果能一次解決最好。
但考慮到靈兒的感受……
“別讓她跑出來害人就行。”宋寶靈淡淡地說道。
她不希望自己和君庭笙身上背負著性命,無論好壞。
“對了,宋悠悠呢?”君庭笙轉移話題,想起了那個小團子。
宋寶靈想到某個柔軟地小家伙臉上浮起笑容,“她留在海城,想著京城還沒有那么安全就把她交給師兄和師傅了。”
“何況她是云單的孩子,她若是知曉了肯定會搶回去的。”
君庭笙若有所思地點頭,京城現在只是表面上平靜而已。
“對了,我哥和父親是不是也要回來了?”宋寶靈眸色一亮。
她昨日就聽起柴梁提起此事,一直高興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