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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笙嘆了口氣,周鶴又順勢攀上來,這兩年他們兩個在軍營里交情還不錯。
“還記得以前就因為我去找宋寶靈玩,你就跑我爹那里告我小狀,把我害的不慘,現在嘖嘖嘖。”
“你終究是沒能守住初心啊。”周鶴嘖嘖幾聲,看戲一般地調侃。
君庭笙突然往旁邊移了一下,周鶴差點重心不穩摔倒下去。
“不會用詞就別用。”他嫌棄地說到,抬步進去,“還有,誰說我不喜歡寶靈了?”
他回過頭來意味不明地笑道,周鶴反手摸著腦袋不明所以。
等君庭笙走遠了才和柴梁說起小話來。
“確實和你說的一樣,連蘭芳榭都舍得給那個公主住。”
“是吧,再這樣下去可怎么辦啊。”柴梁臉上露出焦急,“宋小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周鶴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干脆攤了攤手,“可能是對西域公主一見鐘情了吧。”
君庭笙追上宋寶靈的腳步,到了蘭芳榭,宋寶靈見是他有些不耐煩。
“你怎么又跟過來了?我又沒出去!”
君庭笙湊近她,“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空氣陷入漫長的寂靜,君庭笙俯視著宋寶靈,眼里帶著興味。
宋寶靈往后一退,不料踩到了一塊凸起的鵝卵石,身影一歪。
本來她可以憑借自己站起來的,但那樣就會撞到君庭笙。
猶豫的同時她的身體也在快速地下墜,就在即將摔下去的時候君庭笙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拉。
宋寶靈猛的往前,發絲都飛揚起來,君庭笙沒有后退半步,她就那么直直地撞上君庭笙的胸膛。
他常年鍛煉自己,身上肌肉結實緊致,硬硬的,宋寶靈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撞的生疼的額頭。
修長圓潤的手指撫上他的額頭,君庭笙清冷好聽的聲音響起,“撞疼了?”
宋寶靈慌張地后退幾步,看見他得逞的笑容氣不打一處來,“你想說什么?”
“你指的哪句話?”君庭笙故意逗她,宋寶靈煩躁地皺眉,“你知道我說的哪句話。”
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君庭笙才收斂起來,再次湊近,壞笑道:“公主也不是小孩了吧,應該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
兩人隔著面紗也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宋寶靈瞪他一眼。
宋寶靈冷笑一聲,“本公主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行了吧?”
君庭笙無奈只好放棄,他喉嚨滾動一番,很想掀開宋寶靈的面紗看看他日思夜想臉。
但怕宋寶靈炸毛又不理自己,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宋寶靈進門時把門甩的巨響,顯然情緒不太好,君庭笙摸了摸鼻子。
回到書房后,柴梁戰戰兢兢地等待著責罰,沒想到世子根本就沒有計較。
他感覺世子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君天麟那邊怎么樣了?”君庭笙說起這個臉上肅然起來,青筋分明的手臂搭在桌子上。
“啟稟世子,君天麟似乎給皇上做了點手腳,現在早朝皇上都臥在床上休息,他在處理大事。”
君庭笙舌頭頂著下顎,“還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皇上知道嗎?”
“皇上已經有所察覺了,這兩年兩人的關系已經漸漸疏遠了,皇上隱隱有要投靠您的意思。”柴梁立馬回道。
不過才兩年,局勢就翻了個轉,如今君夜瀾被架空,如同一個傀儡一樣。
之前防著君庭笙,甚至多次對君庭笙下手,聽信君天麟的讒言。
如今卻陷入兩難的境地。
“投靠我?”君庭笙嘲諷出聲,斂下眼皮,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投射出一小片陰影。
“對了,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君庭笙開口問道。
柴梁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有進展了,只是涉及到了城陽王。”
“我爹?”君庭笙皺眉,他爹一直以來就是保持中立的態度,說做個散閑王爺。
但背地里背著他搞一些小動作,想著父子一場,也沒有做觸及到他底線的時候就沒有戳破。
他算了一下時間,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去看望了,終究是疏遠了不少。
“城陽王似乎投靠了君天麟……”柴梁硬著頭皮說到。
任憑誰也想不到,一個父親居然會幫助外人對付自己的兒子。
而且君庭笙現在更具優勢,君天麟都不敢動他。
君庭笙瞇著眼睛,“繼續查。”
“是!”
另一邊,古塔娜艱難地走了回來,推門進來就立馬倒在了床上,大口喘著粗氣,控訴的話都說不出來。
蓮嬌也緊隨其后,腿腳酸軟,趴在貴妃塌上。
宋寶靈還氣在頭上,看著兩人的慘樣頓時氣消了許多,忍俊不禁。
“小姐,世子真,真的太壞了。”蓮嬌說出了君庭笙的第一句壞話。
古塔娜也帶著怨念,“這么長的路,居然讓我走回來!”
她走累了,本想讓壯漢背著她回來的,結果這里的人指指點點的,無奈,她只能下來繼續走。
本想隨便租借個馬車,身上的銀子沒帶夠,還被人家嘲諷了一頓。
今天還差點被那個公公拉走教訓。
今天恐怕是古塔娜這輩子最委屈的一天了。
她把頭埋在被單里不情愿地哀嚎,“不行,我馬上就易容成你的樣子回你家,我不在這待了。”
宋寶靈嘆了口氣,“明天吧,蓮嬌你和她一起回去。”
“我?”蓮嬌指了指自己,“可是我想跟在小姐身邊。”
“你和我一起遲早會暴露,只是暫時而已。”宋寶靈寬慰地說道。
蓮嬌只好妥協。
翌日一早,宣平侯府傳來宋寶靈身體已經治好回來的消息,引起一陣騷動。
柴梁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里還叼著包子,和周鶴對視一眼,齊齊朝君庭笙所在的屋子跑去。
君庭笙處理了一夜的事情,眼睛發酸,一手揉著太陽穴。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柴梁和周鶴出現在眼前。
柴梁激動地幾乎快要跳起來,“世子!你猜誰回來了?”
君庭笙頭都不抬一個,神色極淡。
相比柴梁之下周鶴就顯得淡定許多,“君世子,你的初心回來了,想好怎么解釋了嗎?”
他雖然一副看戲的表情,但已經想好站在哪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