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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笙充耳不聞,指尖摸索到她的肚子,宋寶靈攥緊他胸前的衣領,肚子敏感地收了收。
“乖,是不是這里疼?”君庭笙故意往下按了按。
宋寶靈想往后縮,但已經沒有空間了,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不是。”
君庭笙的指尖挪了兩寸,“這里?”
他的架勢仿佛非要找到她痛的地方一樣,宋寶靈只好點頭,“對對,就是這里。”
原以為他得到答案之后就該伸回去了,結果直接把他的掌心貼上來,掌心傳來熱熱的溫度。
下一秒竟然是隔著衣服開始給她揉了起來。
宋寶靈臉頓時漲的通紅,一股羞恥感席卷全身,八歲之后,她就再沒讓人給她揉過肚子了。
“你放開!”宋寶靈聲音稍微大了些,有些急促。
君庭笙依舊揉著,理直氣壯地問,“公主可好些了?”
“你放開!我肚子不疼了!”宋寶靈推開,焦急地說道。
君庭笙發出一聲悶笑,覺得她這樣甚是可愛,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露出兩顆門牙要咬人一樣。
宋寶靈在昏暗的燈光之下看清他的表情,戲謔和從容的笑容顯然是預料到了她的反應。
說明他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還這樣戲弄她!
君庭笙感受到宋寶靈憤怒的目光收斂了一些,“公主肚子不疼我就放心了。”
“你故意的!”宋寶靈控訴著,去路被君庭笙攔的死死的,她只能原地站著。
君庭笙一臉無辜,“不是公主自己說肚子疼嗎?我只是為公主緩解疼痛而已。”
“你對誰都這樣嗎?”宋寶靈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君庭笙有意想看她反應,勾唇一笑,很是真誠,“不是,我只對你這樣,只有你。”
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但卻把宋寶靈惹毛了,她不管不顧地推開他,“騙子!”
說完就沖出去了,君庭笙意識到自己過火了,連忙追出去,但已不見宋寶靈的人影。
這兩年倒是學會了跑,于子空悠哉悠哉地走過來,“喲,世子這么著急?”
君庭笙淡淡地撇他一眼,恢復冷漠的表情,簡短地反問,“你有事?”
于子空噎住,這兩年君庭笙嗆人的本事也是越來越高了。
“這不是替我家掌柜擔心嘛,萬一她回來了,你……嘖嘖嘖。”于子空說一半撂一半。
其中的意思兩人都懂,柴梁捂臉,早知道剛剛就該攔著那個公主的,不該因為私心就放了她。
“有話直說,你有想法?”君庭笙直接把話戳開,挑眉看他,心里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難道靈兒生氣是因為這個?
“好,那我就直說,你如果喜歡上了西域公主,那宋寶靈回來之后你就別想打她的注意。”于子空說的直白也很干脆。
他不喜歡宋寶靈,但心里早已經把宋寶靈當成知交好友,自然不會容忍君庭笙這種行為。
君庭笙嗤笑一聲,路過他旁邊的時候帶著寒意警告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待他走后二虎和趙平才戰戰兢兢地出來。
“于掌柜,君世子怎么了?”二虎憨厚地摸著后腦勺,對此疑惑不解。
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難不成因為于子空沒法治那位姑娘的病發脾氣了嗎?
趙平倒是從剛剛兩人的對話里面聽出了些端倪,“和掌柜有關?”
這里的掌柜自然指的是宋寶靈,于子空哼了一聲,“我看君庭笙他到時候怎么解釋!”
說完便離去了,留下一頭水霧的二虎和趙平。
宋寶靈和蓮嬌回到世子府蘭芳榭,古塔娜正無聊地坐里面玩著狗尾巴草。
看見她倆還驚訝的,“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宋寶靈生氣地坐下,“有他跟著能玩到什么?”
古塔娜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來,“對了,你們這的皇帝召見你,你趕快收拾一下。”
“召見我?”宋寶靈有些心累,她現在哪還有心情應付君夜瀾。
古塔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吧,是召見我,你就代我去一下,我不知道你們中原的規矩,怕丟人。”
宋寶靈抵不過她的軟磨硬泡,答應了,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去了皇宮。
古塔娜則是隨便給自己易了一個容,變成平平無奇的樣子,帶上面紗,偽裝為隨行丫鬟。
“你自己既然也要去,干嘛偽裝成丫鬟?”宋寶靈不解,丫鬟還要看人臉色,這公主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古塔娜仰著下巴,略顯隨意,“不想面對那些禮節,繁瑣死了,還要注意這注意那。”
“要不干脆我易容成你的樣子回侯府好了,這樣你也有理由去看你祖母了。”
宋寶靈耳朵一動,沉默一番,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互換身份?”
古塔娜興奮地點頭,挽起宋寶靈的一只手臂,“就讓我體驗一下嘛,我們倆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也容易暴露嗎?”
另一邊,君庭笙在街上找了許久這才回了世子府,卻被告知宋寶靈早就回來了,已經去往皇宮的路上。
無奈,他只能叫人立刻備馬。
宮門口,馬車慢慢駛進去,古塔娜好奇地掀開簾子看著四周。
“你們這的皇宮和我們那里簡直就是兩個樣子,方方正正的。”
宋寶靈勾唇一笑,“你覺得漂亮嗎?”
“漂亮,就是太方正了,圍墻還高高的,像一個囚籠一般。”古塔娜收回腦袋。
而且這里色調也太過嚴肅了,給她一種沉悶的感覺完全沒有在西域的自在。
宋寶靈嘆了口氣,確實和囚牢一樣,看似榮華富貴,實則只是被困住的鳥。
宋寶珠是這樣,云單是這樣,皇后亦是如此,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馬車在皇宮溜了一圈,宋寶靈見到了許多新面孔,有些感概,語氣帶著些諷刺。
“才不過兩年,人就換了一批又一批。”
古塔娜在西域時便聽說過中原不同于他們那邊,所以才不愿來這里。
“古塔娜公主,下來吧,我是來迎接你的李公公。”馬車停下來,外面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掀開簾子,是一個長得尖嘴猴腮,戴著高帽,手上拿著一個拂塵的男子,面容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