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門濤怎么想怎么氣,每次和宋寶靈有關的事情,他必要丟面子!
他這幾天挨了多少次打,全都是因為宋寶靈!
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青曼香很快就帶宋寶靈去見了大徒弟,在池瑤派一個很僻靜的地方。
如果不是她親口說的,誰會相信堂堂一個親傳大弟子會在這種犄角旮旯里。
青曼香敲了敲大徒弟的門,很快門就自己開了。
宋寶靈看了青曼香一眼,她點頭抬腿進去,“走吧,你師兄謝東霖就在里面。”
謝東霖……
宋寶靈在心里默默念著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她心里有些緊張,謝東霖選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算了,還是在一個洞穴里,門一開就透著絲絲涼意。
她跨過門檻,一道疾風立即飛速而來,一個飛鏢擦著她的臉嵌入身后的門框。
一縷青絲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里面傳來清冷寒意的男聲,“師傅今日帶了客人來?”
青曼香知道自己大徒弟的脾氣秉性,把宋寶靈往身后拉了拉,緩聲道:“不是客人。”
里面光線很暗,青曼香帶宋寶靈走近了才看清里面樣子。
只見謝東霖背對著她們盤腿坐在羊脂玉的坐墊上打坐。
肩背寬闊挺拔,端正且看起來正氣的背影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哦?不是客人?”謝東霖整理好衣服,從羊脂玉的坐墊上起來,轉身那一瞬間白光照到他的臉上。
宋寶靈發誓謝東霖是她見過最白的人,在光下幾乎是透明的。
青曼香看著眼前的徒弟有些心疼,繼續開口,“以后她就是你的師妹。”
謝東霖猛然頓住,剛剛的從容破裂,眼神轉向宋寶靈,正眼看她,許久才輕笑一聲,“呵,又是凡人?”
宋寶靈下意識皺眉,想起劉伯所說的話,“像我們一族的都活的很久,姑姑除了大徒弟,其他兩個都是凡人,一百年前就去世了。”
謝東霖的話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連帶著青曼香的臉色都變了變。
“師傅,你是覺得這個能活得過一百年嗎?”謝東霖不善地開口,眼神晦暗。
青曼香嘆口氣,“何必執著,人都要往前看的。”
謝東霖冷哼一聲,“那希望這個死了你也能快速地往前走。”
說罷他又坐回了羊脂玉墊子上,不在理會兩人。
青曼香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思索了一下帶著宋寶靈出去了。
宋寶靈不舒服地皺起眉頭,一個徒弟怎么能對剛見面的人動不動就是死,這不詛咒嗎?
對師傅也是一副不耐煩且帶刺的態度。
“你不要見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青曼香有些尷尬,在外人面前的威嚴全無。
宋寶靈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因為之前兩個徒弟嗎?”
青曼香沉重地點了點頭,“你二師姐和三師兄都是凡人,壽命活不了多久,但天賦極佳,我就收他們為徒。”
“他們三感情很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二師姐和三師兄都抵不過時間的摧殘漸漸老去,最后病逝。”
“謝東霖深受打擊萎靡不振,甘愿跑到這樣的地方,一方面也是在與我賭氣。”
宋寶靈不解,“為何?生老病死又不是你能控制的,為何把過錯推在你的頭上?”
“因為你二師姐七十歲,身體已經有些不好的時候我又收了你三師兄,當時謝東霖就極力反對。”
“雖然他們年紀上來了,但我用巫術使他們容貌上和一半少女無二,但人的力量太小了,抵不過天命。”
“所以他一直反對我再收凡人為徒弟,不想再承受生死離別之痛。”
宋寶靈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可她應該能……
宋寶靈使勁甩了甩頭,她對天上的記憶并不完全,只記得自己存在感很弱的人。
“你以后和蓮嬌也暫時住在這邊吧,房間我已經叫人收拾好了。”青曼香指了指,宋寶靈順從地點了點頭。
沒過幾日,于子空也和夜闌宸一起回去了,京城變動很大,朝堂可謂是大換血。
要不是君庭笙力保恐怕侯府也要遭殃。
于子空有些不安,“還不如回臨平呢,等風頭過了我再回來。”
“濟仁堂還靠著你,好好呆著吧,殃及不到你。”夜闌宸拍拍他的肩駕車離開了。
皇宮內,君天麟瘋癲大笑,“哈哈哈,好你個君庭笙,幾日不出現原來謀劃大事!”
“不愧是先皇的兒子,倒和君夜瀾那個蠢貨不一樣。”
君天麟臉色一變,青了白白了紫,要不是君庭笙,這次能除掉好幾個眼中釘。
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壞他好事。
“攝政王,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他一個世子算什么?”旁邊的太監出聲道。
卻不料自己剛好撞槍口上,君天麟怒火轉到他身上,質問道:“你在激怒我?他一個算不了什么的世子能做出些事情?”
太監語塞,說什么都不是,勉強地扯起嘴角。
“拉下去砍了。”君天麟暴虐的性子這一刻顯露無疑,僅僅只是因為太監的一句話而已。
太監慌張不已,也顧不上什么禮義廉恥,雙腳跪在地上求饒,見君天麟不為所動,挪動到君天麟的面前,“饒了我饒了我!”
然而還是被人拖著往外走,遇到了正來的君夜瀾,太監立即抱著他的腿,“皇上,救救我!”
君夜瀾嫌棄地抽開自己的腿,“惹怒了攝政王,就別來朕面前討嫌。”
一盆冷水潑在太監的頭上,他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了,干脆告君天麟的狀。
“皇上,您是不知道攝政王,攝政王他……”
君夜瀾的腳步頓了頓,太監立馬抖著唇,要將自己知道的都抖出來。
“君世子還是你啊啊啊——!”太監正要說出天大的秘密,卻被突然回旋鏢射中了腿慘叫一聲。
連帶著那個秘密也滾回了肚子。
君夜瀾瞇了瞇眼睛,“君庭笙怎么了?”
攝政王打斷他的話,“太監胡說八道罷了,我改主意了,不用他死。”
太監眼睛里亮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