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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海城中心之后,人和屋子才漸漸多了起來,打扮更是千奇百怪。
“奇怪,倒沒有看見過一個和海女他們打扮相似的人。”宋寶靈一目掃過去,將簾子放下。
于子空閉目養神,還有幾分愜意,眼皮掀開一條縫。
“看海女那身份不一般,而且他們當時穿著應該是統一的服裝,只是樣式不同。”
忽然,馬仰頭長嘯一聲,車突然急剎,宋寶靈反應極快,一手撐著馬車,一手把懷里的宋悠悠護著。
于子空和蓮嬌就比較倒霉了,于子空下意識將蓮嬌護住,兩人重心不穩摔倒馬車邊上的角落。
蓮嬌撞到了后腦勺,痛呼一聲。于子空則是手臂撞到了,咬著牙將手抽出來。
車夫立馬回頭,擔心地問出口:“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于子空一邊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一邊說道。
車夫這才放下簾子,車外不遠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什么人也敢擋小爺的路?”
宋寶靈皺眉,將宋悠悠遞給于子空,掀開簾子的一角。
那男子長得如同他的聲音一般粗獷,看著是海女一族特有的長相,手上還拎著兩只大錘。
胡子彎彎曲曲地布滿了他的下半張臉,言行舉止肆意張狂,到肩的頭發半扎起來,露出前面的大腦門。
宋寶靈嘴角抽搐,這人看起來不好惹,腦子似乎也不太好。
“我沒有擋你的路,我們只是正常駕車。”車夫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回道。
那人滿臉憤怒,蔑視著車夫,“我說你擋了我的路,就是擋了我的路!”
車夫閉了嘴,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蓮嬌捂著腦袋直起身子,于子空查看了一下,“沒有出血,有點腫,一會擦點藥。”
“好痛啊。”蓮嬌皺著臉說道。
宋寶靈緊張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問車夫,“怎么回事?你沒受傷吧?”
車夫搖頭,“我沒受傷,剛剛駕車,他們突然出現在這里,我只能緊急拉住馬,馬也受驚了。”
而且馬車一直都很平緩地在走。
長的粗獷那人聽到眼神犀利地掃過來,“是你們擋了小爺的路,知道小爺是誰嗎?”
宋寶靈冷哼了一聲,“不知道,這么大的路,走三輛馬車都綽綽有余,怎么會走不開?”
那人這才正眼瞧他們,上下打量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們不是這的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宋寶靈的臉上,突然一笑,“長得倒是標志,挺獨特的。”
宋寶靈露出嫌惡的表情,“車夫,我們繞開直接走,不用理他。”
他們畢竟不是這的人,聽他剛剛的意思在這里還有點地位,他們才剛剛進海城,不好鬧的太大。
車夫領會到宋寶靈的意思,立馬點頭,打算繞開走。
那人卻攔住幾個人的去路,不懷好意,“怎么,這件事還沒解決就想走?”
周圍已經聚了很多人,小聲地竊竊私語。
“嘖,又被西門濤看上一個,真是造孽啊。”
“這女的也是倒霉,也不蒙個面紗。”
說話的大多為老婦女和男人,鮮少瞧見年輕的女人。
宋寶靈隱約聽到他們的話,感到惡心,看來這人之前還禍害了不少女子。
西門濤自然也聽到了關于自己不好的議論,怒瞪著眼睛看過去。
“誰在說話!舌頭還想不想要了?”
周圍的人立馬閉上了嘴,西門濤殘暴的性子和殘忍的手段,海城里面的人誰不知道?
夜闌宸在后面呆夠了,才不緊不慢地下馬車走到宋寶靈這里。
他淡淡地看了西門濤一眼,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還悠悠地扇著扇子,掐算了一下時間。
“喲,許久沒來,海城風氣都變成這樣了。”
夜闌宸話里有話,在西門濤看來就是在挑釁他。
“你又是哪根蔥?”西門濤不耐煩地問。
夜闌宸才懶得回答他,略帶壓迫得說:“快點讓開別擋道。”
西門濤捏著手上的鐵錘,眼神不善地看著夜闌宸,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來了。
但在瞟到宋寶靈的時候又改了注意,握著鐵錘的手松了松,“好啊,但是你得把車上的美人讓給我。”
宋寶靈被他那猥瑣的要求惡心到,夜闌宸看向宋寶靈,“把頭探回去,別出來了,還有你。”
他目光又移到車夫身上。
車夫頭皮發麻,意識到什么,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立即進了馬車。
西門濤看著他的行為,不悅地皺起眉頭,“你什么意思?不答應?”
“為什么要答應?”夜闌宸感覺到君庭笙在往這邊走,在心里默默為西門濤點了根蠟。
敢打宋寶靈的注意,真是不怕死。
一個男人扯了扯夜闌宸的袖子,好心提醒道:“這位公子,為了一個女人不至于?”
夜闌宸眉毛一挑,“什么叫不至于。”
那人見夜闌宸一臉倔樣也不再勸說,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和西門濤作對,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西門濤哼了一聲,“有人勸你你不聽,還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夜闌宸嘖了一聲,余光看到君庭笙已經走了過來,懶散地退到一邊。
西門濤見他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從心起,看向一身黑衣勁裝的君庭笙。
“你又是什么人?識相的話就把那個女的交出來,我勉強放過你們。”
君庭笙手扶著劍柄,特殊處理過的嗓音帶著獨特的味道,“倘若我不呢?你去死?”
周圍人聽到如此直白的話,直接散開,一會西門濤要是發怒打起來,他們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
西門濤眉頭青筋直跳,“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敢這樣對我說話的后果!”
說完他握著拳頭沖過來,兩個眉毛朝天豎起,為他的表情更添一分兇煞。
君庭笙也不急著抽劍,閃身一躲,到了旁邊不遠的位置。
西門濤一愣,“呵,原來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可惜,你還是太狂妄了。”
說罷,他露出奸笑。
君庭笙不語,眼神漠視著他,抬起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十足。
果然,西門濤的怒火更上一層,“今天老子就撕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