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會告訴他們，前提是你得安分守己。”宋寶靈說出條件。
侯蕊聽她這樣說，臉上浮起一絲希翼，宋寶靈見自己目的達到了，就直接回去了。
她的本意并不是要侯蕊必須打掉這個孩子，只是向阻止侯蕊和侯春紅的來往。
回到房間時，宋悠悠含著手指睡的正香，蓮嬌就那么趴在宋悠悠旁邊睡著了。
宋寶靈不想驚擾到她們，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蓮嬌的身上，走到自己的床邊打算睡覺，卻怎么也睡不著。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心口的刺痛讓她皺了一下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熟悉的劇痛就朝她襲來，宋寶靈額頭冒出冷汗，咬牙不發出聲音。
宋悠悠和蓮嬌在一旁睡的正香，她在床上承受著疼痛。
像是起一股勁一樣，宋寶靈不愿意向痛感服輸，一口咬上自己的胳膊。
直到后半夜這種折磨才漸漸結束，宋寶靈眼睛困地睜不開，一歪頭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睡了很久才起來，眼睛一睜，感覺恍若隔世。
屋子里安靜地不像話，一個人都沒有，好像昨天看到的宋悠悠和蓮嬌只是她的一場夢而已。
“小姐！你醒了！”門口傳來驚喜的聲音，蓮嬌抱著宋悠悠出現。
她把宋悠悠放進小床，還一邊說著，“看小姐睡的太香就沒有打擾，小姐最近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
“我沒什么大礙。”宋寶靈喉嚨干啞失聲，聲音斷斷續續的，忽大忽小。
宋寶靈也沒想自己的嗓子會變成這樣子，吞了吞口水，口腔瞬間蔓延著一股血腥味。
她抬手一看，昨晚咬的實在是太狠了，一道還未完全結痂的咬痕出現在眼前。
手臂側面還有已經干涸的血跡，蓮嬌看到大驚失色，拿帕子為她擦拭。
“這怎么弄的？小姐，是你自己咬的嗎？”蓮嬌輕手輕腳的，怕弄不疼她。
宋寶靈嫌她動作太慢了，按著她的手重重地擦過自己的手臂，發出一聲悶哼。
“小姐！”蓮嬌立馬收回手，帶著點責怪的語氣，起身去拿藥膏。
宋寶靈望著手上的牙印發呆，突然發現牙印不對。
她摸索了一遍自己的牙齒，確認這不是自己牙齒的牙印，可昨晚確實是她自己的咬的。
還未等她想明白，蓮嬌就提著藥盒來了，擠出藥膏細細地抹在宋寶靈的傷口處。
“小姐，你是不是又感覺到疼了才這樣？”蓮嬌鮮少地聰明了一回。
宋寶靈連頭，隨即說道：“我現在暫時拿這個還沒辦法，感覺已經不是反噬那么簡單了。”
她又不傻，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變化，海女肯定對她有所隱瞞。
蓮嬌著急忙慌地找出之前海女給的那個小瓷瓶，倒出里面的藥遞給宋寶靈。
宋寶靈順著吃下去，但已經不能像之前一樣感受到有所好轉了。
不想讓蓮嬌太過擔心，她沒有說出來，心里卻隱隱有了打算。
于子空再次看見她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時還以為她改變了注意，正襟危坐。
不料宋寶靈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問海女在哪。
“你問她做什么？”于子空好奇問道。
宋寶靈坐下來，“有事，你肯定知道她在哪。”
于子空表情微展，思考了一下，“這么肯定？是因為反噬的事情嗎？”
“你知道？”宋寶靈眉毛一皺，“你知道反噬不是她說的那么簡單對吧。”
于子空緩緩點頭，解釋，“具體我不知道，但也有所耳聞，海女一族的符咒都詭異的很，說白了就是一種詛咒。”
“在你用自己血祭的時候，這個詛咒就已經生效了。”
當時宋寶靈血祭完他才知道的，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本以為海女會妥善處理好這一切。
“莫非，你的變化和血祭有關？”于子空經宋寶靈這么一提才把兩者聯系起來。
宋寶靈點頭，“我要去找海女，她給的藥已經不起作用了。”
于子空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海女一族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族，雖然已經沒有神性了，但血脈里還殘留著神族的氣息。”
“只會待在靈氣充足的地方，要去可不容易，而且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
宋寶靈有些頭痛，感情和于子空說這么久說了一堆廢話。
于子空看出她的愁容，無奈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才出生十幾年，那么悠遠的事情也只能聽我師傅給我講。”
“或者，你要不去找夜闌宸？”于子空提議道。
宋寶靈掃他一眼，當即就往外走去，于子空也跟了上去。
京城之中，除了賭坊和千采坊之外，他們就不知道夜闌宸其他的產業了。
估計也是錯綜復雜的，宋寶靈邁進千采坊，之前的掌柜正敲打的算盤，見有人來了馬上笑臉相迎。
“喲，這不是宋小姐嗎，我們公子說了，您現在是貴客，別說二樓了，千采坊你隨便去哪都行。”
宋寶靈神色淡淡，“我是來找夜闌宸的，他可在這？”
掌柜愣了愣，露出為難的表情，“坊主無事鮮少來這里，不如你先進去坐著，我給通個信兒？”
“好。”宋寶靈沒有拒絕，于子空反倒好奇地開始巡視這個地方。
掌柜心里奇怪，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宋小姐給她的感覺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久，門外就來了人，只是不是夜闌宸，是劉伯。
劉伯放下自己那把傘，略帶歉意，“宋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坊主有事，暫時來不了，只能由我代勞。”
宋寶靈示意沒事，直接問道：“劉伯，你知道海女一族在哪里嗎？”
于子空繞有興味地坐在一旁，也期待著答案。
劉伯表情一僵，“宋小姐可是好奇？”
“并非，我有事找他們，之前用了他們一族的血祭符咒，現在反噬嚴重。”
她簡潔的概括了一下，劉伯五指收緊，“什么？你用了他們的血祭？”
劉伯面色凝重起來，于子空開口，“劉伯知道的話不妨直說。”
“這個……敢問宋小姐具體用的哪一種血祭符咒？”劉伯眼神躲閃，似乎很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宋寶靈將具體的細節描繪出來，將海女教于她的符咒在紙上完完整整地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