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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舅舅真的對我很好。”宋寶靈真誠地說道。
宋陌川抿了一口苦茶,“寶靈,我知道他對你好,但他本身就會給你帶來危險,你知不知道?”
“這段時間他自己都在疏遠你,盡量和你保持距離,等過了這風頭,怎樣都無所謂,至少現在你不能再和他來往了。”
宋陌川說的很堅決,宋寶靈無力反駁,君庭笙也向她透露過一些原因。
“可是……我想幫他……”宋寶靈說道,眼神清澈。
宋陌川都有些不忍責罵了,“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我們能做的就是全身而退,搞不好,整個侯府都得搭上。”
宋寶靈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釋道,“我不是想讓爹爹出手。”
她怎么可能拿侯府做賭注。
說句膽大包天的話,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君庭笙。
知女莫如父,宋陌川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令,“從今天起,你和君庭笙給我斷絕來往,別想著偷偷去見他!”
“爹!”宋寶靈見宋陌川堅決的態度有些慌了,宋陌川拂袖走人。
宋寶靈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她知道此事和攝政王有關。
一旦和皇室沾染上關系,事情就不可能簡單,想到這里,宋寶靈煩躁地將臉蒙在被子里。
再睜眼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宋寶靈穿好衣服,帶上要抄的的佛經和蓮嬌一起去了濟仁堂。
于子兩只腿交叉放在桌子上,微瞌著眼睛,看起來睡意綿綿。
二虎和趙平一如既往地整理著藥材,看見宋寶靈,眼里迸發出驚喜。
“掌柜的,你終于回來了!”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她。
宋寶靈低落的情緒這才稍微好了些,問道,“怎么了?”
說到這個趙平就來了興致,眉飛色舞地描繪著這段時間她離開之后發生的事情。
把侯姨娘和金婉琳是怎么找麻煩的,都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你是不知道我和趙平這段時間為了保住我們的飯碗,都有多賣力,果然這里離了掌柜您,就是不行啊!”
于子空聽到最后一句話沒忍住笑出聲,“剛剛不還離不開我嗎?一模一樣的話說兩遍。”
二虎臉上微微漲紅,這可是他用他不多的文化水平,想了一晚上編出來的。
趙平扶額,有時候他感覺二虎就像是腦袋里缺了一根筋一樣,好在為人老實憨厚,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行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今天你們休息一天,讓于子空來就行了。”
宋寶靈笑的非常的溫柔,二虎和趙平覺得這話也非常溫柔。
于子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抗議道:“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怎么就他們能休息?”
“沒事啊,我和蓮嬌陪你。”宋寶靈把一卷佛經推到他面前,“抄吧,人人有份。”
拗不過宋寶靈,于子空只好苦逼地拿起毛筆。
可宋寶靈寫著寫著就開始走神了,想起了于子空的師傅。
“于子空,你師傅什么來歷?”
于子空寫字的手一頓,轉而恢復正常,欠揍地說:“我師傅豈是爾等凡人能過問的?”
蓮嬌不客氣地推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還不是個凡人。”
于子空正回腦袋,“我師傅嘛,他以前的經歷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回憶以前的事。”
“我知道他活了很久,而且還容顏不老,我小時候將他奉為天上的神仙,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
“至于他的來歷,你們還是親自問他老人家吧。”
這問了等于沒問,宋寶靈嘆息,“想請你師傅幫個忙。”
“什么忙?”于子空敏銳地察覺到不對,“我師傅暫時還回不來,若是什么緊急的事和我說也行。”
“和皇室有關的,也不是很急。”宋寶靈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心里卻一團亂。
于子空頓了一下,“我沒聽錯吧?難道你要謀權篡位?”
他不自覺把聲音放低了很多,怕被有心人聽到。
“我不知道,但是應該也……差不多了吧。”宋寶靈目光發怔。
都想著怎么對付攝政王了,和這個也差不了多遠。
于子空壓下心跳,搖了搖腦袋,“你,你再說一遍。”
宋寶靈心累,坐直身體,“算了,你也不像是靠譜的。”
于子空收起平時隨意的笑容,沉聲道:“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試,是不是因為君庭笙?”
他好歹也是跟喬夢松活了這么多年的人,腦袋好使著呢,稍微順著一猜就猜到了。
宋寶靈點頭,于子空有些頭疼,把宋寶靈拉倒內屋里。
“據我所知,君世子有在暗地里培養勢力,但是不在京城,要正面和攝政王對峙,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足夠他準備了。”
宋寶靈無瑕細想于子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擔憂道:“可萬一攝政王突然對他下手呢?”
“君世子做事滴水不漏,哪里找得到他的錯處?而且暗中派來的殺手沒有一個是成功的!”
宋寶靈想想覺得也是,是她一時情急了。
“行了,你佛經還抄不抄了?”于子空見她平靜下來轉移話題,往外面走去。
宋寶靈壓下心中的異樣跟著出去了。
殊不知于子空此刻心虛得很,感嘆不愧是君庭笙,連宋寶靈要問他什么都知道。
要不是早有準備,他頭腦一熱指不定說出點什么。
晚上,宋寶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侯府,只覺得十分困倦。
“小姐,這有人給你托人寄了一個盒子。”蓮嬌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玄鐵盒子,上面上了好幾把鎖。
宋寶靈反應遲鈍的看過去,摸了摸盒身,“誰寄過來的?怎么連鑰匙也不給一個,這怎么開?”
蓮嬌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摸了摸她額頭,是正常溫度,“小姐,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可能是太累了吧,無事。”
蓮嬌悄咪咪遞給宋寶靈一個字條,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好像是海女,說這種盒子沒有鑰匙的話怎么都打不開的。”
宋寶靈拆開字條,沒有多余的內容,上面只說了鑰匙就在她身上。
估計里面和她反噬的事情有關,不便寫在字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