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笙察覺到萬偉猥瑣的眼神,眸色一寒,冷冷地看過去。
萬偉感覺背后一激靈,又不甘示弱地看過去,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宋寶靈的身體。
“這不是之前在荒漠里遇到的嗎?”蓮嬌嫌惡地皺眉,“讓于子空的師傅把我和小姐讓給他,惡心。”
君庭笙手上青筋隱隱跳動,宋寶靈按住他,“暫時別動。”
“好,聽你的。”君庭笙雖是這樣說著,但眼里的寒光一分不減。
楚楚順著萬偉的目光看過去,有些不悅,怎么又是這個女人?
再看向旁邊的于子空和君庭笙了然地笑了笑,還以為是什么高貴的千金大小姐,原來不過是和她一樣。
呵,做出那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給誰看呢?
楚楚不屑地想著,目光移到旁邊的君庭笙身上,下意識撩了撩頭發。
結果君庭笙只是淡淡掃過她,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轉頭關心宋寶靈去了。
楚楚的表情僵在臉上,她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還是很自信的,此刻被忽略心里不平衡了。
她轉頭想找萬偉證明自己的魅力,結果萬偉的注意力也在宋寶靈身上。
“萬哥,那丫頭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楚楚癟嘴,有些不服氣地質問。
萬偉不耐煩地撇了撇手,“你懂什么?老子喜歡的是她身上那股純兒勁,你有嗎?”
“我……”楚楚被懟的說不出來話來,負氣般地說,“純不純還不一定呢,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此時,最中間的巨石上出現了黑袍人,本來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許多。
大家面色凝重,每次他一出來,就沒什么好事!
黑袍人看見他們的表情滿意的不行,心中有種肆虐的快感。
“看見我很不開心嗎?大廳的死人和血太多了,都沒法下腳,臟死了,所以給你們換了一個風景好的地方。”
“不僅干凈,也更加好玩。”
黑袍人語氣上揚,但這里的好玩,肯定不會是平常意義上的好玩。
不知道有人被他的那句話刺激到,大聲痛批著他,“你個惡魔!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他們可不臟!”
黑袍子反而越來越興奮,毫無愧疚,“活生生的人?是我的殺的嗎?”
“就算沒有我這個規則,像萬年一樣,就不會有人死了嗎?我只是把這件事情變得更好玩了而已。”
黑袍人把面罩往下拉了一點,露出一雙陰翳的眼睛。
剛剛痛批他的人一愣,黑袍人語氣變得玩味,“你這一路走到現在,沒有殺過人嗎?”
那人嘴唇動了動,不說話,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的手早就占滿了鮮血。
無辜的人,有罪的人,他都殺過,如今卻來批判別人,誰比誰有資格?
黑袍人語氣玩味,看他這表情便知道,諷刺地出聲。
“可到現在,我手上還沒有沾過人血呢!嘖嘖,你們也可以選擇不殺,然后一起死,怎么樣?”
于子空聽不下去,只覺得這人一直說話煩死了,開口道:“沾不沾上人血都臟,拿來給我做標本我都不要。”
黑袍人似乎被激怒了,停下來,看向于子空,情緒不定,“怎么又是你?”
蓮嬌恨不得拿個膠布把于子空的嘴沾上,“沒有那個實力還在人眼皮子底下說人壞話。”
于子空干咳兩聲,他哪知道這人耳朵這么見尖。
“他換了件衣服?”宋寶靈盯著黑袍子的腦袋,“他帽子上的暗紋有變化。”
“觀察地這么仔細?”君庭笙沒有注意到這些,贊嘆道。
宋寶靈眼睛順著向下看去,黑袍子原先那件是有些拖地的,看不到腳的部分,現在這件短了一截,露出了點腳踝。
她戳了戳君庭笙,“你看他的腳,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君庭笙觀察一番,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這是腳感覺有點小巧。”
“背著我們說什么悄悄話呢?”于子空為了緩解尷尬硬擠進來。
宋寶靈隱晦地給他指了指,說了不對勁的地方。
于子空一眼便瞧出來,不過這次學聰明了,特地壓低了聲音。
“這腳怎么感覺比女人還要小?難道這黑袍子下面是個女人?”
“不太可能,他有喉結。”君庭笙出聲,黑袍子全身上下就露了一雙眼睛和一圈脖子。
還不等幾人想明白,上面的黑袍子就出聲了,“現在,你們抽簽,誰最終勝出就可以帶著自己的隊直接回家。”
此話一出,瞬間沸騰起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蓮嬌高興地跳腳,“我們要回去了嗎?”
她剛剛出神的厲害,只聽到了后面回家二字。
“相當于踩在別人的尸體上回家,就算順利出去了,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于子空持著扇子頗為不屑,黑袍子的行為在他看來只有幼稚的殘忍。
蓮嬌瞬間耷拉下來,問道:“每個隊必須參加嗎?”
“沒有人可以避免的。”君庭笙回道,原先在大廳的小人不知從哪上來的,出現在每一個石頭上,手里拿著一筒簽。
“我去抽吧。”宋寶靈嘆了一口氣往那邊走去,君庭笙沒有阻攔。
待宋寶靈回來,手上拿著一根木簽,上面寫著一個四。
黑袍子見所有人抽完了才開口,“抽到相同數字的人對戰,生死局喔。”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于子空早就猜到了,覺得有些沒意思,“要是我師傅也被傳送過來,他絕對會被胖揍一頓。”
“你師傅會來嗎?”蓮嬌有些不確信地問道。
于子空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我師傅不愛管閑事,要來的話估計在路上了,肯定也不會太快。”
他知道他師傅向來就不是個急性子,這陣估計還慢悠慢悠的。
蓮嬌默默在心里祈禱,嘴上還不消停,“你師傅是真的厲害啊。”
“那我呢?我不厲害嗎?”于子空比了一個動作。
蓮嬌差點笑出聲來,“你醫術高明我承認,但武功這些東西還是算了吧。”
“那這次是君世子去?”于子空抽出君庭笙手里捏著的木簽。
君庭笙點頭道:“當然我去。”
他不可能讓靈兒冒那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