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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等第二輪結束之后你們就能匯合。”夜闌宸說道。
宋寶靈也不好過多的要求什么,只是忽然腦子一轉,問道,“你沒有隊友之類的嗎?劉伯呢?”
“我又沒參加,就是借機進來看一眼。”夜闌宸扇著扇子,語氣欠揍。
“這里的靈藥靈草我隨便摘,還和你們湊什么熱鬧。”
宋寶靈心下了然,沒有拒絕,待在這里不僅安全,還不用擔心給君庭笙拖后腿。
于是宋寶靈和蓮嬌在這里足足待到了第二輪結束。
直到這日,宋寶靈躺在搖椅上滿足地曬著太陽,這里靈氣充沛,連帶著她這幾日受的傷都緩和了不少。
此刻,腦子卻有點眩暈,蓮嬌也捂著腦袋,難受地皺著眉頭,“小姐,我的頭好暈。”
宋寶靈冒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是要出幻境了吧?
果然,夜闌宸拿著她的草藥婁出現,“第二輪要結束了,你的藥婁。”
蓮嬌抱著藥婁子,夜闌宸嘖嘖兩聲,“這幾日薅了我這么多珍惜草藥,連句謝謝都不說?”
宋寶靈還沒開口說話,下一秒,她和蓮嬌就被傳送了出去。
不過是一瞬間就到了大廳,周圍頓時嘈雜起來,蓮嬌一臉懵逼,“我們這就出來了?”
宋寶靈四處掃視,都沒有發現夜闌宸的身影,想起第一輪結束的時候她也沒有發現夜闌宸,心下了然。
“怪不得,我還等著出了幻境之后再給他道謝呢。”
幻境里,夜闌宸看著已經空蕩蕩的搖椅,低笑一聲,“小沒良心。”
大廳里,君庭笙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四處尋找宋寶靈。
周圍全是死尸和哭喊聲,本來干凈整潔的大廳在這一刻變得雜亂,血腥,不堪。
君庭笙每到一處心就沉一分,直到在人群中看見宋寶靈的裙角。
宋寶靈似乎也有所感應,和蓮嬌說話說到一半停住,轉頭向后看去。
蓮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招手,“世子,我們在這里!”
君庭笙見宋寶靈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你去哪里了?有沒有遇到什么事情?”
“沒有,我遇到夜闌宸了。”宋寶靈拿起藥婁在君庭笙面前顯擺了一下,“這都是我從他那里摘的。”
蓮嬌想起了什么,情緒激動起來,“我和小姐是被楚……”
“宋寶靈!”還不等蓮嬌將事情說出來,楚蘇玉的聲音就從后面打斷她。
楚蘇玉跑的極快,到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見到宋寶靈沒事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機揚起一抹假笑。
“你沒事就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楚蘇玉一直搶在宋寶靈前面說話,心里卻提了一口氣。
黃三貴臉上掩飾不住的慌張,“你你你,你怎么在這?”
“我不能在這嗎?”宋寶靈沒有急著戳穿楚蘇玉,勾唇反問道。
楚蘇玉瞪了一眼黃三貴,示意他別露陷。
黃三貴扯起嘴角僵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么快就匯合了,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是嗎?”宋寶靈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此刻黑袍子再次出現,“大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忍你一些啊,死人都可以堆成山了。”
“明明就是你殘忍,讓我們自相殘殺!何必這樣假惺惺說話。”人群中有人不滿地提出來。
黑袍子不以為然,“可你們還不是這樣做了?我只是更改規則,殺人的是你們,也不能完全算我的錯吧。”
眾人聽到這話錯愕了許久,直到有人說了一句,“這話說的真不要臉。”
這句話沒有可以壓低音量,在大廳里格外的明顯,頓時一片寂靜。
不少人偏頭去看是誰的膽子這么大,敢直接挑釁黑袍子。
于子空也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那么突出,但也沒在怕的,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語氣欠揍。
“怎么了?我有什么說的不對嗎?”
黑袍子也凝視著于子空,于子空仰著腦袋一語點醒眾人。
“這幻境早在幾百年前不就是大家一起發現的嗎?怎么現在反而成了你借刀殺人的途徑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壓抑住悲傷,憤怒地質問黑袍子。
“就是!大不了我不要這些東西了!如果命都沒了我拿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死的死傷的傷,這才第二輪,死亡人數就超過一半了,誰知道第三輪誰會活到最后?”
眾人紛紛抗議起來,黑袍下人不悅地皺起眉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宋寶靈,勾起陰冷的笑容。
黑袍子拿起旁邊小人手中的弓弩,尖尖的利刃快速劃破空氣,然后刺穿剛剛其中抗議的某個人的心臟。
那人瞬間睜大眼睛,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地利箭,隨即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
其他人瞬間熄了聲,驚恐的看著黑袍子,大廳內又新添了一具無辜的尸體。
黑袍子被他們的反應取悅到,收回弓弩,警告道:“誰在說出讓我不喜歡的話,這就是下場。”
有些人抵抗不了,只能低低的抽泣,無比懊悔自己居然來到了一個猶如地獄般的地方。
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的同伴和親人,甚至什么都沒有得到,一路都在逃亡。
有些人大出血,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愈合,鮮紅的血蜿蜒流到宋寶靈的腳下,將白色的繡鞋浸上血色。
宋寶靈縮回腳,濃重的血腥味讓她不適地皺起鼻子。
悲傷地哀嚎在耳邊不斷地重復,徘徊,她瞬間就明白了為何君庭笙那么堅決不想讓她進來。
他甚至連柴梁都沒有帶。
“小姐,第三輪我們還會活著出來吧。”蓮嬌明顯被嚇得不輕。
宋寶靈揪了揪她的鼻子,“胡說八道什么呢,不會有事的,別自己嚇自己。”
現在最害怕的還要數黃三貴,宋寶靈活著回來了,不出多久他和楚蘇玉做的那些事情就要暴露。
以他的實力活過第三輪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此事若是讓君庭笙知道,他性命也必定不保。
黃三貴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聽信楚蘇玉的讒言,做下這般無可挽回的事情。
楚蘇玉身后還有楚家和楚蘇慈護著,他就是個隨便被人拿捏的無名小卒。
于子空注意到黃三貴神色,偏頭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