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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懂,嘖嘖,發型都亂了,看來很吃力呢。”
于子空說著腰部被蓮嬌捅了一下,蓮嬌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別惹事。
在楚蘇玉眼里這種小動作就是在挑釁她,氣急道:“你有本事,那你上啊,拿著把破扇子裝什么文雅。”
“嘿~你這個人,我就是沒本事,我才不像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于子空聽她罵自己的扇子,立馬炸毛了,這可是他師傅給他的,哪里破了?
“砰——!”洞穴里面的動靜越來越大,那條蟒蛇仰著脖子嘶鳴。
“不行,這個樣子用不了陣法。”楚蘇慈冷靜地說道。
此話一出,楚蘇玉立馬就知道楚蘇慈打的什么注意,“不行,那個方法不行!”
海女顯然也知道,裝作無事地隨口一說,“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那個辦法嗎?”
楚蘇慈看穿她的心思,不答反笑,眼睛里染上一絲笑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于子空眼睛掃了一眼,覺得這兩人奇怪的很,一會不對付一會又關心對方。
海女立馬扭頭,“你要去就去,誰管你。”
楚蘇慈還有幾句話想說,但最終只是起身朝賢暗走去。
海女手指緊張地縮在一起,表情卻是漠不關心的樣子。
楚蘇玉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你快去幫我哥,坐在這干什么?”
“我綾帶斷了,而且我沒有這個義務,幫不了。”海女簡潔了當地回道。
“你這樣對得起我哥嗎?!我哥他可是……”楚蘇玉情緒激動差點說漏嘴,反應過來及時止住嘴。
海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已經不再想深究以前的事情,掀開眼皮看她,反問:“我哪點對不起他?可是什么?”
“真要說起來,造成現在這一切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楚蘇玉反駁不了,但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會那么做。
這邊楚蘇慈將食指尖咬出血,騰空一躍,靈活地在賢暗的周圍穿梭,嘴里還念著什么。
他的速度太快,幾滴血珠飛入空中然后落在了賢暗的蛟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此刻巨蟒見他還敢出來,立馬扭動著蛇身過去,洞口的幾人心瞬間提起來。
就在巨蟒靠近楚蘇慈的一瞬間,被一把鋒利的劍刃攔腰斬斷,還沒發力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下。
暗紅腥臭的血濺在了楚蘇慈的衣服和臉上,凌亂又美艷。
他沒空顧這些,指尖上的血要凝固了,他干脆劃了一個深的口子,嘴里的咒術就沒停過。
終于起了作用,無數個靈力繞著賢暗,像一把枷鎖,困住他。
賢暗扭動著身軀,楚蘇慈沒法下死手,不忍看到昔日同族被折磨的樣子。
最終,閉了閉眼睛繼續念,直到賢暗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這下是真的沒有反應了。
巨蟒也已經死了,確認沒有其他的危險,其他的人才出來。
蓮嬌始終不敢靠近,“死了嗎?”
“沒有,但比死也好不到哪去,以后就不需要他守著骨鞭了。”楚蘇慈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
“他會被永遠困在這里。”海女同情地說道。
而且受了這么重的傷,要是后面被人發現可不一定會留他一命。
楚蘇慈剛拿到骨鞭,喉頭一陣翻涌,他俯下身子,血腥味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
他嘔出一口鮮血,海女心里一緊,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楚蘇玉就擦過她的肩膀,面色焦急地扶住楚蘇慈。
“哥,都說了你不要用這個辦法!”楚蘇玉搜索著身上的藥瓶。
此法以血為祭,以咒為輔,二者結合殺傷力極大,同時反噬也很嚴重。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無事。”楚蘇慈忍著心口的疼痛說著。
海女立馬把邁出去的半步收回來,自嘲一聲,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楚蘇慈吞下一顆藥丸,余光一直在觀察海女,看到她如此冷漠,眼神暗了暗,心里失落不已,連賢暗都可以得到她的同情,他卻連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能不能先出去?”黃三貴著急地問道,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
臨走時,楚蘇慈設了一道結界在這里,黃三貴不明白,“骨鞭都拿走了,不需要設結界了吧。”
“說到底賢暗終究是我族的,還守護了骨鞭這么多年,設個結界在這里也方便他安心養傷。”
楚蘇慈收回手,深深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賢暗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他具體犯了什么錯他也不清楚。
每次問族里的長輩,總是含糊地糊弄過去,似乎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
久而久之,族里的人也不知道賢暗到底犯了什么過錯,只知道他是戴罪之身,要在這里贖罪。
出去之后,幾人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歇著,天色也漸漸黯淡下來。
入夜之后,溫度直降,冷的人瑟瑟發抖,于子空熟練的把火升起來。
看著他們一個個負傷的慘樣咂咂嘴,“我說一個鞭子有那么重要嗎?命都快沒了。”
“你懂什么,這對我族來說很重要!”楚蘇玉眉眼染上怒氣。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懶得和你吵。”于子空翻了一個白眼。
隨即問君庭笙,“你又不需要骨鞭,干嘛和他們走一起?”
楚蘇玉頓時得意起來,“呵,當然是要和我們交換東西。”
“交換什么?”宋寶靈好奇,能有什么東西讓君庭笙可以賭命。
楚蘇玉沒說話了,尷尬地坐回去,她也不知道什么東西。
只有君庭笙和楚蘇慈知道,說是保密,連她都不告訴,難道還不相信她嗎?
宋寶靈突然腹部一陣絞痛,額頭冒出虛汗,手無力地撐著地。
君庭笙發現她的異常,讓她往自己身上靠,宋寶靈幾乎是癱軟在他身上。
于子空給宋寶靈把完脈,原本沒心沒肺的笑容收起來,“和一般的脈象略有不同。”
“什么意思?”君庭笙冷聲道,在寒冷的夜晚里顯得更加冰冷。
于子空也摸不著頭腦,“我探不出來原因,不是普通的腹痛。”
海女微愣,果然,反噬沒有那么簡單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