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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靈悄悄地將手伸進裙子里,緊握住一把匕首。
于子空說了這種東西智商不是很高,沒有那么精明,如果這東西敢動一下,她這把匕首就會刺進它的身體里。
這樣想著,那“東西”又緩緩靠近了一點,如何快速地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拿著匕首的那只手腕。
輕輕的用了點巧勁,那把匕首就“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宋寶靈這才察覺出不對,地上的影子不對,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影子!
后面的人貼在她身后,她都能感覺到這人傳過來的熱量。
接著是一股熟悉冷冽的龍誕香,耳邊響起低啞有磁性的聲音,“在害怕嗎?”
是君庭笙!
幾乎是一瞬間,宋寶靈就放松了下來,君庭笙見此微微勾了勾嘴角。
“害怕的話就回去。”君庭笙說道。
宋寶靈沒好氣地把他推開,兩人面對面。
“還不是你故意嚇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宋寶靈撿起地上的匕首,扔在桌上。
君庭笙知道自己沒有理,聲音軟下來,不像白天那樣強勢。
“靈兒,我是在為你考慮,你留在這里沒有好處的。”
宋寶靈不服氣,“誰說沒有好處的,我看我來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她將自己預測到的感覺都告訴了君庭笙。
君庭笙雖然知道她有這個能力,但是此刻還是將信將疑的。
誰知道是不是宋寶靈拿來堵他的借口。
“我不想讓你冒半點險,而且你跟著夜闌宸我也不放心。”
宋寶靈冷哼一聲,“那你想我跟著誰?小舅舅之前不是不在乎我嗎?”
君庭笙這才反應過來,她還在生氣之前的事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但心里更多的開心,這說明,靈兒還是很在意他的。
臨平不像京城一樣,隨時被人看著一言一行,需要顧忌許多。
想到這里,他雙手握住宋寶靈的肩膀,耐心和她解釋。
“京城有人盯著的,所以不便于和你解釋,我不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和你來往太過密切。”
“不然他們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所以不要擔心我不在乎你,我最在乎的就是靈兒了。”
宋寶靈聽了有些肉麻,臉上泛著紅暈,好在黑夜里看不清楚。
“那你說,是誰盯著你?目的又是什么?”宋寶靈問道,態度沒有之前那么尖銳了。
君庭笙沉了沉聲,“是攝政王,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對付攝政王,但被發現了一點馬腳。”
“好在他只是懷疑,沒有直接發現,現在已經在暗中派人調查我了。”
宋寶靈聽了有些驚訝,“你怎么會想對付攝政王?”
但轉念一想攝政王做的那些事情,又沒那么驚訝了。
“這個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和柴梁暗中發現我和太后似乎有些關系。”
君庭笙眸子暗下去,“太后和攝政王好像在極力隱藏一些事情,我暫時還挖不到太深的東西。”
“太后?”宋寶靈皺眉,居然還和太后有牽連,一連和幾個人大人物都有關系,看來此事有些1復雜。
“那你來符涂灘是做什么的?”宋寶靈問道。
君庭笙反問,“夜闌宸沒有說過??”
“沒有。”
君庭笙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臨平雖然人煙稀少,但是靈氣充足,物資豐饒,而且鮮為人知。”
“符涂灘更甚,里面有很多寶物,而且很多年各大人物才會聚在一起開一次。”
“開之前的一兩月會將符涂灘封鎖,平時符涂灘是可以隨意進出的,但是由于里面有很多的危險,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繞著走。”
“這次就相當于一種比賽,看誰能活到最后或者說拿到的好東西最多。”
宋寶靈聽得直皺眉,“那規則是怎樣的?”
君庭笙沉默一秒,開口,“沒有規則,在里面可以燒殺搶掠,不用負任何責任,所以說危險。”
“而且還有其他未知的事物等著我們,據說是有些奇怪的東西,我們從未見過。”
這點宋寶靈倒是已經見識到了,她緩了一會神。
怪不得,像她這樣,恐怕進去就被撕碎了。
“那你來這做什么?你府上可從不缺這些東西。”宋寶靈不解。
君庭笙嘆了一口氣,“我來可不是為了那些東西……夜闌宸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
宋寶靈愣了一下,這才把那把古銅的鑰匙拿出來,“這種鑰匙,他給了我和蓮嬌,于子空一人一把。”
“古怪得很,這上面的氣息很是雜亂,還有劉伯打的那把傘。”
她也奇怪,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沒有看見劉伯傘上的東西,來到臨平之后就慢慢顯現出來了。
君庭笙接過鑰匙仔細端詳,“你先收著,明天想辦法我們走在一起,免得讓夜闌宸鉆空子。”
“好。”宋寶靈聲音歡快了許多。
兩人把話說清楚了自然也就沒有之前的別扭了,聊了許久君庭笙才走。
宋寶靈睡覺的時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笑容。
第二天,她被蓮嬌搖醒,“小姐,你快醒醒,要走了。”
宋寶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句話在腦子反復咀嚼了三次才反應過來。
“什么?要走了,快扶我起來。”宋寶靈著急收拾起來,之前夜闌宸說過,時間超過了的話就不能進入符涂灘了。
于子空還因此不滿了好久,平時符涂灘可是想進就進的,哪像現在還專門挑個時間?
等三人收拾好之后,夜闌宸已經在馬車里等候多時了。
他有些不爽地說:“我好像昨日便說過,今日要早起。”
宋寶靈低著頭不語,于子空卻一點面子都不給,“能來就不錯了,屁事真多。”
夜闌宸的臉瞬間黑下來,“說話這方面還真是得你師傅精髓。”
“那可不一定,可能是你在我師傅面前也不討喜,我對待別人可不是這樣的。”
于子空嗆回去,仿佛不給夜闌宸添堵,他心里不舒服一樣。
夜闌宸也懶得說話,打開扇子,緩解自己的怒意。
“還學我扇扇子?連本公子的萬分之一都沒有學到。”于子空語氣鄙夷,一副賤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