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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現在一看到侯蕊就頭疼,只要有侯蕊在的地方就沒有什么好事。
“我且問你,剛剛在眾人面前,靈兒是否真的推了你?”
侯蕊眼神左右飄忽,見宋連辛不在,膽子大了些,“老夫人,我就算是再怎么樣也不會拿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啊。”
“是嗎?”宋老夫人瞇著眼睛,旁邊跟隨多年的丫鬟知道,老夫人這是生氣了。
現在,只是在給侯蕊機會而已。
偏偏侯蕊看不懂眼色,以為老夫人是真的不知道,更加得寸進尺。
“我知道您和寶靈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更偏向寶靈,但也要講個公道吧!”
宋寶靈沒有開腔,她知道侯蕊越是這樣就越是火上澆油。
宋老夫人微微直起身子,語調平緩,“你既然知道我和靈兒生活了這么多年,你覺得我會不清楚靈兒的性子嗎?”
侯蕊準備好的話卡在嘴邊,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恕我愚鈍,不明白您什么意思。”侯蕊揣著明白裝糊涂,眉頭皺起。
聽宋老夫人這意思是打算偏袒宋寶靈,她不甘心地咬著下唇。
“既然知道自己愚鈍,就應該老老實實做人才是,別一天天搞些小動作!”宋老夫人拿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侯蕊頓時僵住,難道宋連辛已經告訴老夫人了?
“侯蕊!你以為我這么多年都白活了嗎!大家都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摔的,你到現在還想怪到寶靈頭上嗎?”
“剛剛問你是給你一個機會!我看你才是真的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宋老夫人只是隨口一說,侯蕊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老夫人,我錯了,我只是,只是……”侯蕊著急得不行,支支吾吾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侯蕊,念在你懷有身孕的份上就不對你動用家法,警示你一下。”
宋老夫人到底沒把侯蕊怎么樣,只是今天讓客人看了一出笑話,面子上過不去。
見老夫人不打算再追究,侯蕊松了口氣,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
“那我現在可否能給侯姨娘把脈?”宋寶靈突然出聲,侯蕊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這件事是我的錯,寶靈不必放在心上,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把脈就算了吧。”
侯蕊怕宋寶靈不罷休,末了又補了一句:“昨日我就已經找大夫看過了,沒事的。”
宋寶靈眼睛看向她的肚子,侯蕊早就有備而來,在小腹圍了幾圈軟布看起來微微有些鼔。
“咦?”宋寶靈有些疑惑向她走了兩步,侯蕊以為她要給她把脈著急地后退兩步。
卻不想退的太快往后摔去,宋寶靈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侯姨娘,可別真摔了。”
侯蕊一時之間不知道做什么表情,看到宋寶靈的手指靠近她的手腕,有些慌亂,立馬抽回手。
“沒有沒有,我先回去了,忽然想起給肚子里孩子繡的衣服還沒收拾!”
侯蕊找好借口轉身就走,也不顧宋老夫人還坐在上面。
宋老夫人微嘆了口氣,“一點禮節都沒有,我看應該找個老媽好好教教她才是。”
“老夫人,何必和這樣上不了臺面的人計較,免得氣壞了身子。”丫鬟給老夫人按著肩膀。
“還不是為了侯府著想,好歹肚子懷的是我們家的血脈,也算半個侯府的人了,若不上心點,以后帶出去只會闖禍!”
宋寶靈心覺得不對勁,想的出神,老夫人順嘴問了句:“寶靈,你在想什么?”
“為何侯姨娘為何那么抗拒我給她把?。”宋寶靈不解,甚至可以說是害怕她。
宋老夫人沒有放在心上,“許是害怕你罷了,提到懷孕,她哪次不是這樣大驚小怪!”
宋老夫人只當侯蕊是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沒有考慮到別的事情。
自然也沒想到侯蕊竟然膽子已到敢假裝懷孕了。
宋寶靈心里還有些猜想,但不想多生是非,也就罷了。
“祖母,那我就先回去了。”
宋老夫人點點頭,“正好,我乏了,想睡一會。”
宋寶靈出去之后就心不在焉的,周鶴和君庭笙在她的院落里等她。
“周鶴,你不是走了嗎?”宋寶靈跨步坐在石凳上。
周鶴做出一個鬼臉,“當然是趁我爹不注意溜回來了,你不知道李尚書那個女兒有多氣人!”
“可能只是為侯姨娘打抱不平吧。”宋寶靈撐著臉,有些不開心,“我和她并無過多的交情,她今天居然也來了。”
“而且李尚書以前也沒怎么接觸,今天突然造訪,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以往就算是別的官臣來辦事一般也不會帶上自己的兒女,除了像周鶴這樣和她玩的比較熟的。
她和李淑珍都沒說過幾句話。
“我看她就是看你不順眼,還說你壞話呢!”周鶴氣呼呼地將李淑珍說的那些話復述了一遍,還配上了表情和動作。
看起來甚是滑稽。
君庭笙知道周鶴是不屑于說謊的,對李淑珍印象差了點。
“靈兒,剛剛你祖母叫你過去說了些什么?”
宋寶靈被提醒了一句,這才想起來剛剛侯蕊的事情,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祖母沒有說什么,念在侯姨娘懷孕,只是警告她一次。”
周鶴性子直,直接問道,“既然沒有責怪你,那你悶悶不樂什么?”
“若是因為李什么淑的話,你放心,以后我絕不……”
說著還一只腳踩在石凳上,秀出胳膊上的肌肉。
宋寶靈把他按回去,“得了吧,我才沒那么小氣,我想是有關于侯姨娘的事。”
“我總覺得她肚子不對勁,我前幾天見她的肚子還是平平的,今日一瞧已經有些鼓了。”
“雖說長胎是正常的,可她……未免有些突然了,而且好像非常抗拒我給她把脈。”
宋寶靈還是將憋在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周鶴一語道破,“難不成你懷疑她是假懷孕?可是誰會拿這種開玩笑?”
宋寶靈點頭,“所以我沒有強求要給她把脈,就怕她是真懷孕,掙扎過程中流產,怪在我頭上。”
她可不敢拿這些東西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