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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道理啊,三哥沒事干嘛告我狀。”
宋寶靈想了半天也不記得哪里得罪了宋連辛,干脆蒙著頭打算睡覺。
蓮嬌嘆了口氣,把心里那股異樣壓回去,拍了拍腦子,她在胡想些什么,怎么可能是因為她?
絕對是擔心小姐!絕對是這樣!
君庭笙回到世子府時柴梁正守在他院子的門口,見他回來了眼睛一亮。
“世子,你可算回來了,怎么樣?今天有沒有迷倒宋小姐~”
柴梁驕傲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論審美他可是暗衛里數一數二的,加上他家世子這張臉,簡直就是王炸好不好。
他眼神掃向君庭笙,突然發現他換了一件衣服,“世子,我給你搭配的那套淺色衣服呢。”
君庭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心里有些放不下。
他平時不能時時刻刻跟在宋寶靈身邊,若是再有人像今天這樣的話,后果不敢設想。
“柴梁,你下去調幾個暗衛暗中保護靈兒。”
“是。”柴梁答應下來,開始和他談正事,“世子,皇上現在貌似越來越疏遠你了。”
君庭笙自然感覺到了,“我知道,最近朝廷上也有一些閑言碎語。”
無非就是他這些年積累的信望越來越高,功高蓋主,君夜瀾自然不樂意被一個臣子壓住。
“以后你們低調行事,若是有人有意彈劾我,不要被人抓住把柄了。”君庭笙囑咐道,頓了一下,又說。
“那件事情繼續查下去。”
君庭笙說得隱晦,沒有指名道姓,但柴梁立即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然后就退下了。
第二天,君庭笙拿著那枚磕掉角的玉佩去到古田玉。
“能否幫忙看看,這個款式的玉佩都有誰買過?”君庭笙遞給掌柜。
掌柜也在不少達官貴人面前混慣了,看君庭笙身上佩戴的東西就知道肯定是個有背景的公子。
掌柜拿出放大鏡,觀察了半天問道:“公子可是想再買一枚送給哪家的姑娘?”
君庭笙搖頭,“那倒不是,你可看出了什么名堂?”
“這款玉佩我們店鋪里就那么幾個,都被買走了,上面可以刻買家的名字,所以看上面的字就基本可以確定。”
“可是……公子拿來的這枚磕破了一個小角。”掌柜轉身拿出一本賬本,開始查詢。
“這枚玉佩曾出售過給李夫人,張小姐,羅小姐,金小姐,還有……”
君庭笙眉眼一動,打斷他,“金小姐是哪個金小姐?”
“當然是金府的小姐,金婉琳,這個姓氏這么少見,除了那位還能有誰?”
掌柜拿過玉佩,把余下的半截字和金這個字一對比,“喲,還真是金小姐的玉佩。”
君庭笙眸色一沉,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掌柜面前,“辛苦了。”
他拿著玉佩就走,掌柜見他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還以為他又說了什么錯話。
“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掌柜摸著腦袋嘟嚷著。
君庭笙去濟仁堂,將查到的結果告訴宋寶靈。
“又是她!上次污蔑濟仁堂的名譽,這次還想要小姐的性命!”蓮嬌氣極,想去金府理論一番。
于子空拉住她,“做事先過過腦子,你就這樣去不僅會被趕出來,說不定還要被打一頓。”
蓮嬌蔫了下去,“那難道就任由她這樣肆無忌憚?”
“砰——!”濟仁堂前的門被人撞的搖搖欲墜,發出巨大的聲響,一個女子撲倒在地上。
蓮嬌被嚇了一跳,見女子就倒在她的腳邊,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子額前的頭發撩開。
“蘭荷?!”蓮嬌不可置信地叫出聲,蘭荷倒在地上沒有力氣再起來,奄奄一息地抓住她的手。
“求你,救救我……”
“啪——!”一個鞭子重重甩在蓮嬌的手上,蓮嬌吃痛地松開蘭荷的手,手背上留下一道紅痕。
鞭子上還帶著倒鉤,血肉都被翻開,所幸她松的快,沒有那么嚴重。
蘭荷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她渾身遍體鱗傷,身上全是鞭子的痕跡,皮下的血肉都被打得翻起來,血染紅了身上的衣服。
蓮嬌立馬去扶,鞭子再次甩過來,被于子空接住,聲音帶著怒意:“金小姐,你這樣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
蓮嬌借著這個空檔連忙把蘭荷扶到內屋,發現她不顧身上的傷,死死護著肚子。
金婉琳想拽回鞭子卻沒有于子空力氣大,惱羞成怒:“你算什么在這擋著?她自己要去管那個賤人,活該被打!”
君庭笙沉下眸子,都不用他上門拜訪了,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今日才知金老爺教出來的女兒原來是這幅模樣。”
金婉琳聽到君庭笙的聲音一愣,轉頭看到宋寶靈眼底劃過疑惑,“宋寶靈!你不是已經……”
意識到露餡,金婉琳及時剎住嘴,宋寶靈追問,“我已經怎么?金小姐把話說完啊。”
金婉琳梗著脖子,壓下心思,“我管你怎么樣,快把蘭荷那個賤蹄子交出來!”
蘭荷那死丫頭,居然神不知鬼不覺懷上了她爹的孩子?她從小被獨寵慣了,怎么可能容忍再有一個孩子。
而且還是從她身邊丫鬟肚子里出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她爹還甚至對她百般呵護,比對自己都上心,甚至把蘭荷調到他身邊。
這不就是防著她和娘嗎?今天趁爹不在,她非要弄死這個賤人不可!
君庭笙逼近金婉琳,看得她頓時有些晃神,下意識想收起鞭子。
她一直在君庭笙面前保持溫婉的形象,今天就是因為蘭荷這丫頭全毀了!
“世子,你聽我解釋,是蘭荷這個丫頭死不要臉,非要爬上我爹的床!”
金婉琳努力想挽回自己的形象,營造自己才是被弱小的那一方。
“金小姐既然知道蘭荷懷的是金老爺的孩子,再怎么有怨懟也應該和金老爺說才是。”
“發泄到一個小小的丫鬟身上?還是說金小姐對這種歹毒的事情已經習慣了?”
君庭笙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冰冷,完全沒有面對宋寶靈時的溫柔。
然后他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在金婉琳眼前晃蕩。
“看這枚玉佩,金小姐看著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