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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也不奇怪，于子空的長相放在女人堆里的非常出色，更何況軍營里全都是男人。
三個時辰不到藥房的牌匾就換了，正式改名為濟仁堂。
宋寶靈還親手在左下角寫了一個簽名，君庭笙在注視著她，生怕她摔下來。
但好在沒有出什么意外，牌匾也釘得很牢固，宋寶靈跳下來，點了點頭“還是自己開藥房的看著比較舒心。”
君庭笙寵溺地笑笑，“你們侯府那么多鋪子，最近是打算賣掉一些嗎？”
“沒有啊，怎么可能，我幾個哥哥又不是不在了，再說還有宋連暮可以操持，不會賣掉的。”
宋寶靈疑惑不已，“為什么這么說？”
君庭笙見她是真的不知道，于是收起笑容，“可是聽說侯府的一些地契和店鋪抵押出去了。”
宋寶靈聽得一臉懵逼，“可是我沒有聽過爹爹和祖母說過這回事啊。”
君庭笙看她的樣子確實不知情，面色凝重起來：“這個消息是千采坊坊主告訴我的，不會有假。”
千采坊坊主這個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除了千采坊坊主這層身份之外，還掌管著許多地下交易的信息。
包括京城好幾處的賭坊也是在千采坊坊主名下，一年獲利無數，只是內行人知道的比較多而已。
而且上面很多次派人嚴查，但都沒找到什么問題，上面的人也不愿意得罪他，后面也就不了了之。
宋寶靈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些焦急，“地契和店鋪抵押出去的很多嗎？”
“這個我不清楚，你先別著急，我帶你去找他問問情況。”君庭笙安撫著宋寶靈。
于子空在一旁挑起眉，有些興奮，“帶我一個怎么樣？我好久沒去外面玩了。”
于是三人一起去了千采坊，掌柜一看是君庭笙咧開嘴迎接：“君世子，您這是想挑什么好布匹？”
君庭笙掃視一眼，“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找一下你們坊主。”
掌柜搓搓手，不自在道：“這個，真不趕巧，我們坊主剛剛才走，世子可是有什么急事？我幫您轉告。”
“不用，你知道你們坊主去的哪里了嗎？”
“好像是城西那邊一家賭石的地方，這幾天我們公子總是往那里跑。”
掌柜如實回答，他可不敢欺騙君庭笙。
君庭笙道謝之后直接在旁邊租了一個寬敞的馬車，“坊主應該走的不遠，應該能追上。”
沒多久，前面就出現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君庭笙示意馬夫跟上那輛。
到了賭場之后，千采坊坊主先一步進去，宋寶靈想要跟上去卻被攔住。
“姑娘，沒有特殊的令牌是不能走這條道的。”守在門前的壯漢說道。
還順便指了一個方向，是普通人可以走的入口。
君庭笙皺眉，他也有令牌，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會遇到這樣的事就沒帶在身上。
現在若是返回去拿的話肯定來不及的。
他牽住宋寶靈的手，“我們先去進去，后面再說。”
宋寶靈點頭，但眉眼間還是纏著淡淡的擔憂。
于子空相對于兩人的嚴肅，顯得格外的清閑，一臉享受。
要知道自從避難之后他就不怎么出來溜達了，以前和師傅也是與世隔絕的生活，一點新意都沒有。
他還從未來過賭場這樣的地方。
一方面是他荷包不允許，另一方面，他師傅若是知道他來了，肯定會打斷他的腿。
他們順利進去落座，里面是圓形的建設，座位也是一圈一圈的，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就是展示的平臺。
宋寶靈掃視周圍許久，用手肘碰了碰君庭笙，“你看見千采坊坊主在哪了嗎？”
“千采坊坊主在二樓包廂，這里是看不見他的。”君庭笙解釋道。
此時，二樓的某個包廂里，一個長相妖孽，穿著紅色錦衣的男子勾起唇角。
“我當是誰有膽子跟蹤我，原來是君世子。”
夜奕宸語氣輕緩，眼底泛著一層光，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玉色的瓷杯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玉戒。
明明是很女氣的長相和打扮，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娘氣的存在，反而增添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坊主，您的意思是……”旁邊勁裝的隨從低頭問道。
夜奕宸斜視他一眼，語氣冰冷地反問“你在亂猜測什么？我是那么無情的人？”
“再說君世子和我還有些交情，收下你那些心思。”
勁裝隨從立馬低頭退下，“是，坊主。”
場內人已經逐漸多了起來，宋寶靈坐立不安，“這里是做什么的？”
“平時會進行一些拍賣會，拍賣市面上難以見到或者得到的東西，甚至會拍賣一些活物。”
君庭笙耐心解釋著，宋寶靈有些驚訝“活物？”
能在市面上買的活物無非就是一些寵物，貓貓狗狗的，可是這里顯然不會是普通的“活物”。
“一些奇怪的動物，不過一般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不然就是幼崽，還有……”君庭笙說著突然停頓一下。
宋寶靈見他停住轉過頭，“還有什么？”
君庭笙猶豫一番還是說了出來“還有一種就是賣奴隸，長相或者身材好，又沒有背景在身上的。”
“這樣查也不會被查到。”
“和一般的婢女丫鬟不同，這種買回去后可以隨意處置，包括性命，而且沒有賣身契，這也就意味著無法為自己贖身。”
無法贖身……這意味著這輩子都無法擁有自由。
宋寶靈一時之間心情復雜，這不就是把人作為商品出售的嗎？
君庭笙捏了捏她的手，剛剛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這個，怕給她帶來心理陰影。
“那今天也是這種嗎？”宋寶靈皺著眉頭忍著心里的不適感。
君庭笙搖頭，“不是，今天是賭石，本來該在另一個賭場的，被這里的人截胡了。”
宋寶靈心里的石頭這才落下，賭石這個東西她倒是聽說過，和賭博沒有什么兩樣。
花錢買下一塊石頭，若開出極好的品質一夜暴富都不是問題，反之，傾家蕩產。
很多人來這碰運氣，都是提前向賭場老板借的錢賭石，若是運氣不好，從此背上巨額債款，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