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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留步。”
蘇鳴突然上前將幾人攔下,對耶木齊說道:“太子殿下,方才沉下水逃跑的刺客已經抓到了,是否要將人移交給刑部?”
聞言,耶木齊眼神微變,隨即與君庭笙對視了一眼,“不,我要親自審問。”
“君公子,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畢竟你剛剛也在場。”
于是幾人便一同來到后院,被抓住的刺客不止一人,問了蘇鳴才得知原來在抓住水中的刺客時,他正與同伴會面。
耶木齊審視著面前的幾人,冷聲質問:“是誰讓你們來刺殺我的?”
“草民不知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草民落水后被三位公子相救,后來卻被水流沖走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百姓,不知幾位公子為何要抓我們。”
幾人嘰嘰喳喳的解釋著,看起來像是普通百姓,宋寶靈觀望著沒有輕易下定論,她慢慢靠了過去仔細地打量著他們。
這時,她突然發現他們身上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人的耳后都有個相同的奇怪標記,像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宋寶靈并沒有當眾拆穿他們,而是默默走回到君庭笙身旁,其實事情發展至今還不能確定這些人的目標究竟是誰。
他們要刺殺的人到底是耶木齊,還是君庭笙呢?
“皇兄,我看也問不出什么,要不還是把他們交給刑部吧。”
耶木齊同意了玲瓏的提議,讓蘇鳴派人把幾人送去刑部,豈料他們前腳還沒走出屋門,身后就傳來侍衛的驚叫。
“殿下,他們自盡了!”
聽到這話,宋寶靈等人急忙返回,只見幾個刺客已中毒倒地身亡。
君庭笙見狀臉色頓時一沉,抬頭看向蘇鳴:“抓到人后你沒有檢查嗎?”
蘇鳴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見不止是君庭笙,就連耶木齊也在看著自己時,心里又郁悶又后悔。
“真是對不住啊,我……一時給忘了。”
看著一副憨傻模樣的蘇鳴,幾人也是無力再吐槽,如今線索斷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一行人回到前廳后,蘇鳴忽然被手下叫走,玲瓏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那些人不是普通百姓。”
君庭笙跟耶木齊同時轉頭看過去,只見宋寶靈跟他們解釋道:“那些人的耳后都有個奇怪的標記,再加上服毒自盡這一點,我猜他們應該是屬于江湖上的某個勢力。”
聽到宋寶靈的話,耶木齊臉色不免有些難看,立馬讓心腹去調查此事。
這時,蘇鳴忽然著急忙慌的跑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只信鴿。
“太子殿下,這是手下剛剛截獲的信鴿,你們可知玲瓏公主一直在對外傳信?”
聽到這話,宋寶靈三人震驚的看向彼此,耶木齊拿過信鴿上的紙條,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后,臉色更是瞬間沉了下來。
“你們好了沒啊?可以走了嗎?”
玲瓏滿臉高興的跑進屋,結果卻見屋里的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怎么了這是?你們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耶木齊抬起拿著信紙的手,問她:“你在給誰傳信?”
看到信紙的一剎那,玲瓏頓時愣在原地,她心虛的否認道:“什么信啊?我不知道皇兄在說什么。”
宋寶靈見她不承認,索性假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玲瓏姐姐,我是真心把你當做姐姐的,你為何要害我們?”
“方才如果不是蘇公子恰好在場,那太子殿下和我小舅舅說不定就……你究竟在給誰通風報信?”
玲瓏本來還想狡辯,可聽到宋寶靈的話也是悔不當初,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沒有想害你們。”
“額娘說只要讓我如實告知行蹤,就會考慮暫緩讓我成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會有刺客。”
說話間,玲瓏跑過去抓住宋寶靈的手,“靈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傷害你們的。”
“其實我現在也很后悔,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透露行蹤的話,你們也不會遇到危險了。”
宋寶靈看她自責不已,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既然你說不知情,那我就相信你,但是現在你得重新傳一封信。”
玲瓏也想彌補過錯,于是按宋寶靈所說的重新寫了信送出去,沒過一會兒,果然又有一批刺客潛入。
好在宋寶靈幾人做好了準備,刺客潛入后瞬間被全部俘獲,為防止他們再自盡,宋寶靈便用藥將他們迷暈了。
“我看不用猜了,這些人十有八九是皇后派來的。”
宋寶靈轉身看向坐在對面的耶木齊,“太子殿下,如今人也抓到了,至于要怎么做就看您自己了。”
出了這么多事,幾人也沒有心思再逛街,回宮后便各自散去了。
回到行館,君庭笙叫住了宋寶靈,“你跟玲瓏走得近,以你之見,明日她會站在耶木齊這邊嗎?”
“會的。”
宋寶靈不假思索的點頭,又道:“皇后不是她的生母,再加上皇后一直想促成她成婚,倘若皇后出事的話,她便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了。”
方才跟玲瓏分別時,已經把這兩件事的利害關系都給她分別了一遍,想必她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翌日早朝——
耶木齊提及他被刺殺一事,并將昨晚俘獲的刺客帶到皇帝面前,玲瓏也因此事被傳召至大殿。
“父皇,事情的經過兒臣都已如實告知,今日便要指控當今皇后暗中派人刺殺兒臣,望父皇替兒臣做主。”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嘩然一片,皇帝此時已是滿腔怒火,他看向玲瓏沉聲問道:“玲瓏,你皇兄所說可是真的?”
“回父皇,皇兄所言句句屬實。”
玲瓏俯身磕頭行禮,繼續解釋:“昨日兒臣出宮前受母后言語蒙蔽,暗中傳信告知行蹤,但兒臣真的不知道會有刺客。”
“是兒臣太愚鈍,害得皇兄幾次遇險,兒臣甘愿為此受罰。”
皇帝聞言心中大怒,立馬傳召皇后到大殿問話,一眾大臣嚇得噤聲跪地。
本以為人證物證俱在,皇后沒什么可狡辯的,豈料她到了大殿上卻一口否定,聲稱有人污蔑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