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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君庭笙的話,宋寶靈下意識愣了愣,他主動提出幫忙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不問為何要設計君夜闌跟云單。
不過接下來她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可能還得委屈你一次。”
君庭笙聞言疑惑的歪了歪頭,“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有一個計劃,只要這個計劃成功,就有可能擺脫云單。”
“好,就按你說的辦。”
“你不問問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信你。”
宋寶靈見君庭笙如此信任自己,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先前她為了救祖母而不得不出賣他,這次也是為了擺脫云單讓他去當誘餌。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肯定不會讓你落入虎口的。”
晌午過后,云單在別院正郁悶的獨自喝酒,侍衛忽然匆匆來到身前:“稟公主,城陽王世子來了。”
君庭笙?
云單高興得立馬起身,正準備出去迎接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過公主。”
“世子不必多禮,其實這里也就你我二人,不必這么拘束的。”
君庭笙無視她的熾熱的目光,語氣淡淡道:“今日我來此是為那日在茶園的無禮之舉向公主賠罪的。”
那日在茶園時,君庭笙想從云單口中套話,卻是想盡辦法都沒有成功,于是他不顧對方勸阻執意離開,沒想到反而讓他有借口今日登門。
“原來世子還記得啊。”
云單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見他神色清冷如同以前一樣,這才打消了心里的顧慮。
此時的云單因喝了酒臉色有些微紅,她看君庭笙主動找上門道歉,于是膽子便放大了些,湊上前打趣道:“不過光是嘴上道歉還不夠,世子可還有別的準備?”
聞言,君庭笙故作為難的皺了皺眉,“聽聞離這兒不遠有個凈水湖,景色十分美麗,若是公主不嫌棄的話,明日我們夜游凈水湖如何?”
這是君庭笙第一次主動邀約,云單不可能不答應,即便對方的態度依舊冷冰冰的,但絲毫不影響他身上散發的魅力。
“好啊,那說定了,明天不見不散。”
接下來,在云單的盛情邀卻下,君庭笙不得不喝了兩杯酒,但為了避免之前的事再度發生,于是便找借口離開了。
翌日天剛亮,宋寶靈便進宮為太后施針,經過她幾次醫治后,太后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人也越發精神。
“每次你施針后,哀家都會感覺舒服多了,不過今日哀家并未傳喚,你怎的進宮了?”
面對太后的質疑,宋寶靈不動聲色的回應道:“稟太后,這幾日氣候寒涼,舊疾最易復發,小女擔心太后頭疼之癥發作,沒有懿旨就跑進了宮,還望太后恕罪。”
太后看她這么關心自己,疑慮頓時打消了,慈祥的拉過她的手,“你如此有心,哀家又怎么會治你的罪呢。”
“太醫院這些蠢貨,至今都找不到能解哀家病癥的法子,唯有你才能讓哀家少遭點罪。”
宋寶靈溫婉一笑,又說了不少好聽的話逗太后開心,等她離開景仁宮時,時機正是恰好到處。
“宋寶靈?”
身后傳來君夜闌的聲音,宋寶靈輕呼了口氣放松心神,然后轉身面向他行禮:“小女叩見圣上。”
“你怎的會在宮里?”
“回圣上,近日天寒太后頭疼之癥發作,小女是來給太后施針的。”
君夜闌早些時候就聽說宋寶靈給太后治病的事,于是便沒有多想什么,但卻把人給帶到了御花園。
宮人將棋盤擺放好,兩人相對而坐,開始新一輪的棋藝比拼。
“圣上近日似乎很喜歡下棋,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閑來無事,尋個樂子罷了。”
宋寶靈抬眸看了君夜闌一眼,似是好心的提議:“小女昨日在城中閑逛時聽聞凈水湖夜色不錯,很適合散心。”
“不僅能散心,還能四下閑逛,若圣上因國事心煩,倒是可以去走走看看,說不定能放松些。”
聽到這話,君夜闌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什么凈水湖,朕從不樂意去那些地方。”
“是小女唐突了。”
宋寶靈并未再多說,引導的話一句就足夠了,說多了反而令人起疑。
臨近傍晚時分,滄木拿著信來到君庭笙面前,“世子,小小姐來信了。”
君庭笙打開信看了一眼,信上一片空白,連一滴墨汁都沒有。
“信上無字,莫非小小姐拿錯信了?”
“沒有。”
“那這……”
沒有理會滄木的問題,君庭笙將信紙合上,“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世子放心,已經都辦妥了。”
“此事事關重大,不容有誤。”
“是。”
夜里,君夜闌批閱完奏折回寢宮,抬頭看著點點星空時,不由得感到有些落寞。
想起白天宋寶靈提過的凈水湖,他忽然有些好奇,畢竟是城中百姓都夸贊的地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美景。
“來人。”
“屬下在。”
“你們速去準備,朕要微服私訪。”
侍衛們聞言詫異不已,白天微服私訪都會有危險,何況眼下已是夜間,夜間出行更是危險重重。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
“遵旨。”
半個時辰后,君夜闌帶著侍衛出宮,前往凈水湖散心賞月。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凈水湖,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再加上微風陣陣吹拂,君夜闌只覺得愜意又舒服。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湖面上,一艘船里忽然間嘈雜不止,還有人從船上跌落到湖里,火光也分布在船身各處。
“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不過片刻,被派去的探子回報:“啟稟圣上,前面的船被打劫了。”
“打劫?!”
君夜闌眉頭頓時一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有這種事,來人,隨朕消滅匪徒。”
侍衛們還未來得及阻攔,就見君夜闌已飛奔而去,嚇得他們一個個全都白了臉。
君夜闌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了,面對殺人如麻的匪徒,他不僅沒有畏懼,反而隱隱有些激動。
然而,讓君夜闌更激動的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