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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妹妹,靈兒妹妹……”
金婉琳一邊喊一邊走進屋里,正在吃點心的宋寶靈甚至都來不及準備,就這么張著嘴看著她。
追趕上來的金夫人見狀,連忙拉住金婉琳賠笑道:“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婉琳她自小就有些大大咧咧的,實在是無意冒犯。”
說完,她沖金婉琳使了使眼色,“還不快給宋小姐賠罪。”
金婉琳立馬走到宋寶靈面前,激動的握住她的雙手,“靈兒妹妹,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傷了。”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我給你帶來了不少藥材,對療傷都很有效,一會兒你試試,若是還缺什么你告訴我,我會想辦法給你弄到的。”
宋寶靈這會兒已然回神,面對金婉琳的噓寒問暖,她笑著欣然接受。
“金小姐言重了,雖然那老虎是你帶去的,但后面發生的事跟你并無關系,所以你不必太過自責了。”
說著,宋寶靈順勢把手抽回來比劃了一下,“你看,我的手沒有傷到筋骨,過幾日就能痊愈了。”
金夫人看宋寶靈這么乖巧,頓時心生喜意,“都說宋家小小姐聰明伶俐又善解人意,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宋小姐,我看你與婉琳很是投緣,而且再過不久她與你舅舅成婚后便是你舅母了,今后你們可要多走動走動。”
舅母?
宋寶靈經她這么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金婉琳跟君庭笙有婚約,倘若他們真的成婚……
“靈兒妹妹,你臉色怎的忽然這么難看?”
金婉琳眼尖發現宋寶靈神情變化,有些懷疑的盯著她看了看,“你該不會是不想讓我與你小舅舅成婚吧?”
問話后,金婉琳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宋寶靈,似是想要把她的反應都看清楚。
“怎么會呢,之前我就說過你與小舅舅般配,倘若你們成婚,我定會真心祝福你們。”
前提是真的能成婚,這會兒君庭笙估計連看都不想看見金婉琳,至于成婚,還真不一定。
不,像金婉琳這樣善于心計,不擇手段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他。
“靈兒妹妹,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今后我們定要多來往。”
“這是自然。”
兩人臉上皆帶著假笑,一旁金夫人越看宋寶靈越喜歡,話里話外都在夸贊她。
這時,蓮嬌忽然注意到金夫人的侍女不見了,想到之前君庭笙的話,她立馬不動聲色的離開。
剛走出小院,蓮嬌便在轉角處看到了行跡可疑的侍女,此時她正站在宋佰川的書房門口。
“她想做什么?”
蓮嬌見狀立馬藏了起來,只見那侍女環顧四周后閃身進了書房,片刻后,她從書房出來又神色如常的回到小院。
而躲在暗處的蓮嬌見她離開,便悄悄進書房察看,可是看了一圈后并沒有發現異常。
“靈兒,你在家安心養傷,改日我們再來探望你。”
“是,金夫人慢走,婉琳姐姐慢走。”
宋寶靈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待確定兩人走后,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蓮嬌,今日爹不在府上嗎?怎么會讓她們進來?”
“老爺在府上的,方才也確實攔了她們,但是那金婉琳卻像是聽不懂一樣非要跑來見你,老爺應該是覺得不好撕破臉,所以才讓奴婢帶金夫人前來。”
聽到這兒,宋寶靈心里不禁有了猜測,估計是金婉琳因為昨日的事害怕被君庭笙發覺問題,所以搶先想拉自己入陣營。
可惜,她找錯人了。
“對了,小姐,方才奴婢看到金夫人的侍女鬼鬼祟祟進了老爺的書房。”
宋寶靈聞言頓時眉眼一跳,“她去了爹的書房?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蓮嬌認真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確實是金夫人的侍女,不過她離開后奴婢進去看過,好像沒什么不對勁。”
沒有任何猶豫,宋寶靈不顧傷勢起身走出房間,蓮嬌見狀連忙跟上去。
一個侍女即便走錯路,也不應該恰好就走到書房,何況還是金夫人的侍女,金家跟皇后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必須得把這事弄清楚。
宋寶靈帶著蓮嬌來到書房,剛開始翻查結果宋佰川就回來了,看到在里面的兩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靈兒,你在書房做什么?”
宋寶靈把手里的書放回架子上,笑著解釋:“我在房里待的無聊,所以想找本書看看打發時間。”
宋佰川目光懷疑的打量著,片刻后,不悅的呵斥:“我說過,沒有我的許可不許到書房”
“爹,我錯了。”
“這都是第幾次不聽我的話了?看來光是禁足還不夠,得再罰你點什么。”
一聽這話,宋寶靈頓時就不干了,可憐巴巴的癟嘴,“爹,我身上還好疼,您別罰我好不好?”
“我向您保證,以后一定乖乖聽話,也不會再進書房了。”
看宋寶靈認錯態度良好,身上又帶著傷,宋佰川一時也有些心軟了。
“下不為例。”
宋寶靈開心的謝過后,便立馬帶著蓮嬌回房,可轉眼趁著無人時,她又一個人悄悄潛進了書房。
在書房里轉了一圈,宋寶靈都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正當她想放棄時,一旁柜子的最下層,一本字體倒過來的書吸引了她的注意。
宋佰川為人做事很謹慎,即便是一點細節也能處理好,何況像這么明顯的錯誤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宋寶靈閉上眼睛默念了兩遍,然后拿出那本書翻開,結果還真被她發現了夾在里面的信函。
她打開后發現這竟是通敵錦國的書信,而且上面有‘宋兄’二字,這個‘宋兄’不用想也知道指的是她父親。
擔心隨時會有人來書房,宋寶靈忙把信揣進懷里,又若無其事的回到房間。
父親是不可能通敵叛國的,所以這封信極有可能是金夫人的侍女故意藏在書房,想找機會栽贓陷害。
“蓮嬌,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此事不能耽擱,她必須盡快找到應對之策,屆時哪怕對方突然發難也好應對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