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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時,梁毅特意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察覺后,才將門關上。彼時,君庭笙已經站在書案后面,面對著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滄木,可是有什么異常?”
被點名的暗衛,立即從懷里跳出一封信遞給君庭笙,淡淡的開口道:“早上您送出去的信在半路上被人截走了。屬下暗中跟蹤那些人來到一座府邸,等了許久見到搶信的人出來,并從他們手中將信搶了回來。這就是那封信,請公子過目。”
梁毅接過信,確定信沒有打開的痕跡,才將信遞了給了君庭笙。
“信封沒有拆封過,上面也是您的字,難道那些人還能移行換物不成?”
君庭笙審視著手中的信封,聽到梁毅的話冷冷一笑。
“說不定有這樣的能人異士。”
話音剛落,君庭笙就發現信封的尾部有端倪,他將信封交給梁毅,道:“你好好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被人重新拆開合上的痕跡?”
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一抹暗色卻出賣了他們。
梁毅很快也發現過來,立即將信拆開,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有一張信紙。
“公子,這不是屬下送出去的信?”
公子給他的分明就是一個空信封,怎么可能會有內容?
“這確確實實是你送出去的那一封信,畢竟我的字還在信封上面。”君庭笙看了眼梁毅,道:“看看上面的內容都寫了些什么。”
梁毅聞聲打開信,看到上面的內容,瞬間臉色就變了,忍不住呵斥道:“簡直是豈有此理,這不是含血噴人嗎?”
“公子,信上竟然是關于北境兵力部署的詳細情況。背地里使壞的人,想要害您?”
“我看看!”
君庭笙看著信紙上的字,竟然和自己有九成相似。
如果不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一定也會認為這封信出自他的手。
背地里的人到底是誰,這么做的目的難道是想至他于死地?
君庭笙不由得收攏手指,平整的信紙已經被他捏成一團,最后還是交給了梁毅,“收好這個東西,將來或許有很大的作用。”
梁毅不明所以,但還是接了過去。
“公子,您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地里如此陷害您嗎?這些東西,若是落在皇上或者攝政王手中,恐怕整個城陽王府都有可能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
君庭笙擰著眉,對于梁毅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從何回答。
不過,沒想到靈兒的一番糾纏,卻讓他逃過一劫。
她只是一個從小在苦難中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看面相知吉兇。
從宋連暮,到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難道當真只是巧合?
最后,關于北遼王想要大舉侵犯北境的事情,君庭笙讓滄木直接送去給陸聞林,而宣平侯府的日子也漸漸恢復。
三月轉瞬即逝,轉眼到了年關,宋老夫人生于年末,就在家家戶戶準備新年時,宣平侯府卻在商量著給宋老夫人過壽。
彼時,宋老夫人的院落,宋佰川還有二房和三房都陪宋老夫人閑聊。
黎氏最是畏寒,便是在暖烘烘的屋子里,也披著一件絨毛厚實的大氅,配上精致的頭面,整個人看起來貴氣的很。
宋老夫人雖然不喜歡鋪張浪費,可想到黎氏娘家家世,便也未說什么。
富賈之家,銀錢自然不缺。
“娘,過兩日便是您的壽辰了,您想如何過?要不廣發帖子,邀請一些您平日里關系好的人家過來聚聚?”
“大辦就不必了。”宋老夫人搖了搖頭,看著宋佰川眼底滿是柔和。
“如今侯爺正得攝政王和皇上看中,若是因為為娘的事情,影響你在朝中的名聲那就不妥了。”
朝廷命官最忌諱的就是私下結交,所以不少文武百官,都會通過女眷來拉攏關系。
宋老夫人不喜歡這些表面功夫,也不屑和那些人結交。
“娘,兒子這么多年不在您身邊,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在您膝下伺候,您的壽辰,兒子怎么能夠敷衍了事,此事必須要大辦,而且還要邀請京城所有權貴。”
宋佰川知道京城多是眼高手低的人,他作為宣平侯卻因為愛妻離世而選擇離開,一定有不少人暗中排擠宣平侯府。
為了不要惹事,家里的人肯定低著頭做人。
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昂首挺胸,他自然要讓那些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黎氏在一旁聽著頓時十分高興,主動請纓。
“母親,侯爺所言極是。您壽宴的事情就交給兒媳去辦,兒媳一定會辦的風風光光,不會讓您失望的。”
宋佰川聞聲,并不是很樂意。
黎氏的心思他多少清楚一些,就怕她過猶不及,把事情辦砸了,更何況上次回來的時候,她做的那些事,簡直是讓人不愿多說。
“弟妹,此事依我的意思,本想是讓府里有經驗的老人來辦。”
黎氏以為宋佰川只是擔心她弄大開銷,于是笑著道:“侯爺,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錯了,您就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次母親壽宴的一切支出都由我來負責,絕對不會用府里一文銀子。”
“此事并非銀錢問題。”
宋佰川擰著眉,他說的如此直白,這人是聽不懂嗎?
黎氏不是不懂只不過是裝作不懂罷了。
她悄悄朝著一旁的宋寶珠使了個眼色,宋寶珠立即會意,看著一旁不做聲的兄長,悄聲道:“大哥,二哥,要不我們幫母親去祖母那里求求情吧,母親真的很想將功補過?”
宋連辛和宋連明眉心微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二哥,母親也是一番好心。”
“好吧,我們去說說!”宋連明和宋連辛點了點頭,抬頭看著一旁不做聲的宋老夫人,“祖母,大伯,要不您就給母親一次機會?”
“對啊,祖母!”重病初愈的宋寶珠也是委曲求全的看著宋老夫人,一頂高帽子壓了下來。
“母親這么多年兢兢業業侍奉在您身邊,她一直都很在意您。”
宋老夫人抬眸看了眼一旁不做聲的黎氏,心里劃過一抹不喜,不過看在孩子都在的份上才沒有表露出來。
“侯爺,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