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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羅山臉色凝重,君庭笙心知這包東西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頓時眼底疼燒起一抹殺意。
竟然敢算計靈兒,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世子,此乃白藤草曬干后研制的粉末,本來是一味非常好的中草藥,針對咳疾效果很好,但如果磨成粉磨,灑在衣服上,就會渾身奇癢無比,還會起紅色的疹子。”
“豈有此理。”
君庭笙厲喝一聲,俊朗清雋的臉上頓時殺氣騰騰。
周圍的氣氛瞬間冷冽下來,所有人被他臉上的怒意嚇得頓時不敢吭聲。
黎氏惶恐的看著地上嗷嗷叫的大夫,眼底閃過一抹警告。
好好說話,想想你的家人。
君庭笙看著蔫了的大夫,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羅神醫說的可全對?”
大夫早已經嚇破了膽,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
宋佰川面無表情,始終看著君庭笙處理眼前的一切。
面對這個有嫌疑陷害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他竟然一點態度都沒有。
黎氏悄咪咪的打量著不曾開口的宋佰川,心里劃過一抹狐疑。
難道他心里還對這個親生女兒不待見?
“世子爺,老朽剛剛在靈兒姑娘衣領內側,好像發現一點類似的粉末,不知可否細看一二?”
“當真?”
君庭笙擰眉,語氣略顯不悅:“還請羅神醫仔細為靈兒查看,莫要放過蛛絲馬跡。”
黎氏一聽,頓時慌了,她剛剛可是一路抱著宋寶靈,萬一查出真相,她豈不是死定了。
慌亂不已的黎氏,著急的騷耳撓腮,看著倒在地上的大夫,頓時心生一計。
“世子爺,此人心懷不軌,不如將此人就地正法,也好以儆效尤,不知您意下如何?”
君庭笙抿著唇,似笑非笑的看著黎氏。
“本世子知道二夫人痛恨這種小人,不過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論。老夫人,您認為如何?”
宋老夫人心中早已經對那個大夫充滿惱怒,如今聽見黎氏要將他就地正法,心中自然不同意。
一個四歲的孩子,怎么可能得罪他。
這背后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是黎氏?
宋老夫人心里沒有底,畢竟黎氏若是這么做,對她沒有半分好處。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誰想要對靈兒下手?
他的目的是靈兒,還是川哥兒?
再說了,君庭笙既然詢問他的意見,那這事自然他也是持有懷疑態度。
如果冒冒然然同意,豈不是會得罪城陽王?
左思右想,宋老夫人決定徹查此事。
她朝著君庭笙頷了頷首,冷肅道:“世子爺說的對,此事定然有貓膩,不能白白便宜了眼前的小人,老身建議,將此人送去順天府,交由順天府尹好好調查。”
話音一落,宋老夫人又看著默不作聲的宋佰川,眉頭緊鎖。
“侯爺,靈兒是你的女兒,作為父親女兒遭受這般苦楚,難道你到現在還無動于衷不成?難道你還在責怪當年的事?”
宋佰川看著宋寶靈和妻子神似的臉,心中十分心疼。
他不是無動于衷,只是尚未習慣而已。
“母親,兒子從未因明兒的死遷怒與靈兒,此事就如母親所說,一定要徹查。不過順天府就不用去了,兒子手底下也有不少能人,他們會找到真相。”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處理。”
宋老夫人抿了抿唇,無聲的嘆息一聲,朝著黎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宋佰川凝眉,語氣冰冷:“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好好盤查,無論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敲開他的嘴說實話。”
宋遠應聲領命,立即朝外面的侍從使了個眼色。
很快,大夫就被拉下去了。
黎氏眼底閃過一抹慌亂,捏著錦帕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
君庭笙看著人已經被帶走,也就懶得繼續留下來,看著坐在一旁乖巧的宋寶靈,疼惜的將他抱了起來。
“靈兒,小舅舅送你回房。”
“嗯!”靈兒一邊撓一邊點頭,脖子上已經有了幾處紅印。
望著那白皙細膩的肌膚變得觸目驚心,君庭笙瞇起眼睛,看著一旁的羅山:“羅神醫,靈兒的情況,還要勞煩您了。”
君庭笙的客氣,讓羅山心中一陣惶恐,連忙拱手應和:“世子爺客氣,老朽一定不負囑托。”
紫月閣,泡過藥浴的宋寶靈已經好了不少,小丫鬟九悅在一旁給她擦藥。
屏風外面,君庭笙背對著內室,緩緩開口:“靈兒,我還有事要忙,切記一定要等藥膏干了后,才許穿衣服知道嗎?”
“小舅舅,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宋寶靈笑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泡了藥浴的原因,還是因為君庭笙。
“好!”
等宋寶靈穩定后,君庭笙便帶著梁毅去了東院。
書房,宋佰川穩坐在書案后面,眸光冷清的看著這個小舅子。
十來歲的年紀,就能如此沉穩,即便面對他也沒有露出一絲膽怯。
偌大的書房,除了他們,還有黎氏,畢竟今天晚上,她全程抱著宋寶靈。若說誰最有機會下手,除了她沒有旁人。
“侯爺!”
有外人在君庭笙還是十分尊重宋佰川。
“世子請坐!”
宋佰川也是給足了君庭笙面子,一聲世子,不僅僅是告誡在場所有的人他尊貴無比的身份,也是提醒眾人時刻謹記尊卑有序。
待君庭笙落座后,黎氏也跟著福了福身。
“不知侯爺事情可查的如何?靈兒衣領處的粉末從何而來?”
黎氏心中忐忑不已,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故作疑惑的看著君庭恒,道:“世子爺,靈兒身上所穿的衣物可是您送給她的,衣服有什么問題,您不應該最清楚?”
話音一落,黎氏瞬間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眼神射向自己。
“二夫人的意思是,靈兒衣服上的粉末,乃是本世子做的手腳?”
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挺直著腰。
“世子爺明察,民婦并未有這樣說過,只是,民婦所言也并未有錯,就算世子爺不知道,也應該查查那衣裳的來源才是。”
君庭笙冷笑一聲。
“如二夫人所言,那二夫人今晚始終抱著靈兒不撒手,難道二夫人不應該更刻意,畢竟那白藤草的粉末一旦沾染就會渾身奇癢難耐,你為何不會有此反應?
莫非事先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吃了預防的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