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說完之后也是嘴角一歪,直接朝李嫣然望了過去。
那意思好像是說阿姐,這次我沒給你丟臉吧。
“這次說的倒是大差不差,但是只有這些了嗎?”
李嫣然笑了一下,這孩子還真是長進了,最起碼比程處弼和尉遲環兩個憨批要強一點。
“還有?”
李弘愣了,能想到這些難道還不算嗎?
還有?還有什么?
“單靠這一點可不行,四大家族又不是純傻子,這只是第一步。
等到這邊事情挑撥起來之后,我們就放棄襲擊凌馬兩家的商隊,轉而襲擊孫吳兩家。”
李嫣然笑了一下,直接沖著李弘開口道。
“阿姐,我懂了,我懂了。
等到您襲擊孫吳兩家商隊的時候,他們很自然的就會以為這是凌馬兩家的報復行動。
接下來只要咱們再煽風點火,他們想不打起來都不可能了。”
李弘腦子轉的還是很快的,馬上就明白了李嫣然的意思。
“答對了,阿姐說到做到,半個月的作業免了!”
李嫣然沖著李弘點了點頭,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弘在自己的熏陶之下已經學會動腦子了。
“耶,阿姐萬歲!”
“麻猴,出去玩!”
李弘聽完之后直接拉著小弟馬侯跑了出去。
“這孩子!咱們繼續商議。”
李嫣然搖了搖頭,又跟狄仁杰他們商議了起來。
等到一切全都就緒之后,狄仁杰也是親自去到長孫雁的地方,負責挑撥離間的工作。
很快四個家族全都跟長孫雁攤上了關系,而他也是在狄仁杰的指示下開始行那挑撥離間的工作。
四大家族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是背地里卻是較上了勁。
最關鍵的是長孫雁魚說了只會跟一家合作,所以他們斷然沒有聯合的可能了。
時機差不多的時候,程處弼和尉遲環也是開始行動。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程處弼一身勁裝,裹著頭套,倒提著一柄狼牙棒,胯下是一頭小的不能再小的騾子。
他身后的龍門鏢師也是一樣,全都帶著頭套,一副劫路悍匪的樣子。
“哪里來的毛賊,可知道這是誰家商隊,你們不要命了?”
為首的馬前不屑的看了眼程處弼,也是抽出了腰間的鋼刀沖他喝道。
“老子管你是誰的商隊,留下貨物,我還能放你們離開,否則休怪爺爺的大棒了!”
程處弼一把將狼牙棒杵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殺氣。
“哈哈哈哈,告訴你,這是馬家的商隊,如果你們敢動我們一根毫毛,就讓你們徹底消失。”
馬前一聲狂笑,他身邊的百余名馬家私兵也是放下了貨車,各自抽出了鋼刀。
“上!”
程處弼也不墨跡了,該演的全都演了,接下來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騾子吃痛,直接帶著程處弼朝前沖鋒,馬前也是不甘示弱,策馬殺向了程處弼。
“彭!”
騾馬交錯之時,程處弼手中的狼牙棒直接就把馬前的橫刀擊飛,然后連同馬前也被砸了出去。
馬前摔落在地,打了個哆嗦之后也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徹底沒了氣息。
看到馬前被一招解決,那些馬家私兵全都傻眼了,但是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龍門鏢師便殺了上去。
一番交戰之后,那些人也是死傷慘重,一個個狼狽逃竄。
“走!”
看了眼戰場,程處弼也是一聲令下,押著馬家的貨物直接離開。
當然在最后走的時候,程處弼也是吩咐人稍微留下了一點羌人的線索出來。
程處弼這邊完事,尉遲環那邊也是順利得手,全都押著收繳的貨物返回駐地。
“二公子,出事了。”
總管白宇快步跑到了馬嵐山的身邊,皺著眉頭緩緩開口道。
“怎么了?”
馬嵐山乃是馬家負責商行的總管,也是馬家的大管家,可以說能當半個馬家的主。
“這幾天我們的商隊頻頻被劫,三批貨物不翼而飛。”
白宇瞅了眼馬嵐山,直接將剛收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三批貨物?最近成都府附近不太平啊,該是讓三弟派兵清繳一下了。”
馬嵐山皺了皺眉,三批貨物對馬家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二公子,事情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
看到馬嵐山并不在意,白宇也是咬了咬牙再次開口。
“何意?”
馬嵐山愣了一下,不知道這白宇所說何意。
“商隊被劫之后我馬上聯系了其他商行,到最后的結果就是除了咱們家和凌家,其他家的商隊全都暢通無阻。
最關鍵的是有人在現場看到了羌人的物件,我懷疑.”
白宇沒有繼續說話,他相信馬嵐山肯定已經明白自己想說的東西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情是孫家之人聯合羌人做的?”
馬嵐山看了眼白宇,也是將他的意思說了出來。
“沒錯,很有這個可能!”
白宇點了點頭。
“你先下去吧!”
馬嵐山擺了擺手,白宇直接行禮離開。
“孫家,你們好大的狗膽!”
白宇離開之后,馬嵐山直接就把桌上的茶盞掃飛了出去。
鎮定了一會之后,馬嵐山也是命人去找來了凌河,相約在沁香堂會面。
“馬老二,找我何事?”
凌河看著馬嵐山,眼中滿是疑惑。
“何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馬嵐山看了眼凌河,也是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這么大的火氣?”
馬嵐山這樣反倒是讓凌河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家的商隊已經在城外被截了三批了,你們被截了幾批!”
馬嵐山郁悶了,這小子什么鬼?
都現在了還特喵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也被截了?我還以為只有我凌家被拿了呢,那看來咱們是難兄難弟了!
但是你也別怕,我兄長已經派人去探查情況了,很快那伙土匪就能被拿下。”
凌河坐在了馬嵐山身邊,直接撕了一個雞腿便啃了起來。
“拿下?你可知道整個成都府的商行只有咱們兩家被劫了,其他人一點事都沒有。”
馬嵐山一拍自己腦門,他實在是郁悶了。
查人?你說的輕巧。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土匪是沖咱們來的?”
凌河一愣,眼神瞬間便陰冷了起來。
“看看這個!”
馬嵐山一拍手自然有人送來了他們搜集的羌人物件。
“我剛開始以為是巧合,現在看看應該是孫家的人干的!”
看著桌上的物件,凌河也是皺了皺眉。
本來他還沒當回事,凌家家大業大被搶幾批貨倒也沒什么。
起初他只以為是那些羌人來打秋風了,現在他也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你想想現在是什么時候,出了這檔子事,我想不出來誰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馬嵐山點了點頭,這凌河到是還沒傻的不透氣。
“所以你找我過來想怎樣?就憑這個想要跟孫家發難,根本就沒可能。”
凌河又看了眼馬嵐山,詢問他的想法。
“所以我想下個套。”
“怎么下套?”
“咱們這樣.”
兩人商議了一下之后也是各自離開。
當天又有一批商隊出了成都府,朝外面行去。
與此馬博豪也是召集了成都府的兵士,讓他們換上便衣,佯裝成商隊遠遠的跟在了商隊的后面。
“你說他們會上當嗎?”
凌河跟馬嵐山再次相約在了沁香堂中。
“如果真是馬家做的,那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商隊離開,看著吧,這次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等到拿了證據,到時候要是不讓孫家喊爸爸,我就不是馬嵐山!”
馬嵐山看了眼凌河,眼中滿是冷意。
“但愿吧,那咱們就喝酒!”
“來,喝酒!”
兩人也是籌光交錯,喝起了酒來。
“又有商隊出來了,還是馬家的商隊,但是他們身后好像有尾巴!”
斥候奔來,直接將剛收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是想要給咱們下套啊!”
程處弼冷笑了一下,在老子面前還玩起戰術了?
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那就看看誰是魚,誰是魚餌吧!”
尉遲環也是扛著一柄狼牙棒,眼中滿是冷意。
“不行啊,他們這次肯定不會派遣私兵,要是成都府的守備部隊,咱們動手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程處弼自然知道尉遲環的想法,但是這件事卻不能這么做。
如果真的出來亂子,事情可能會發展到自己不想的地方。
“那你什么意思!”
尉遲環皺了皺眉,不知道程處弼想干嘛。
“他們想要下餌釣魚,那咱們就當這條咬鉤的魚,只不過咱們只要魚餌。
這次咱們就一起出動,在那些尾巴抵達之前將商隊吃掉,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程處弼拍了拍尉遲環的肩膀,眼中滿是笑意。
“那就這樣吧!出動!”
尉遲環也是撞了程處弼一下,同意了他的想法。
“出動!”
三百多龍門鏢師兵分兩路,一路有程處弼統攝在前面阻攔,尉遲環則是帶著人埋伏在他們的后面。
等到商隊陷入包圍圈后,前后同時出動,連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一波沖鋒,就將人全部拿下。
“這些貨物都是空的!”
做完這一切之后,鏢師也是將貨車上的箱子打開,里面卻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將這些貨車全部焚燒,然后撤退!”
弼和尉遲環對視了一眼,馬上帶著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離。
“校尉,前面商隊遭遇伏擊,遭遇伏擊!”
一個斥候策馬奔來,滿眼驚恐的沖馬振說道。
“走,馬上去支援,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
馬振聽到之后也是一勒戰馬,朝著前方狂奔。
等到他們殺到的時候,除了還在焚燒的貨車和滿地尸骸,哪有土匪的蹤影。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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