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復徹底興奮了。
他興奮的不只是柳惠所說的這些,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兒子竟然成長了。
自己能不能復出,他已經看開了。
要是自己兒子長進了,以后柳家才有希望。
“那父親給我錢來,我這就去日昇隆存錢,先把這開門紅給他做了,如此公主殿下必然對我們高看一眼,
否則等別人都存錢過去,咱們再去就沒有意義了,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讓人記憶猶新。”
看到老爹這么高興,柳惠也是抓緊時間讓他拿錢出來,否則被別人搶了NO.1的名號,他的臉面要去那找。
“你說的對,剛好咱家商行也正好有筆生意要去前往衢州,為父正憂心那錢財該如何帶去呢,這不是巧了嗎?”
柳復捋須一笑,直接沖旁邊喊話:“來人,備車,老爺我要去日昇隆錢莊。”
“父親,這事交給兒子去做就行了,您到底是有身份的人,萬沒必要親自過去。”
聽到老爹要一起去,柳惠整個人都傻了。
你過去我還怎么拿那象征身份的令牌,你這不是玩我呢嗎?
“什么時候老子做事,還要你個混球指指點點的了,
我不去那日昇隆確認一下,怎么能知道你拿我九十貫錢是做什么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呢?”
柳復一腳就把柳惠踹到了一邊,眼中滿是疑惑。
“我我沒有,兒子豈會欺瞞父親。”
柳惠郁悶了,暗嘆自己老爹好生厲害。
連自己這點小心思都能猜到。
“那還不快走?”
柳復白了柳惠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柳惠嘆了一口氣,也是跟著柳復一起登上馬車朝日昇隆方向前去。
“你們掌柜何在,我家老爺到訪,還不速速迎接。”
馬車停下,小廝直接進屋就開始吆喝。
“喊什么?這里是什么地方豈容你放肆。”
柳惠一巴掌就扇到了那小廝的頭上,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特喵的這可是公主殿下的錢莊,你這么做不但是給你自己惹禍,也是給柳家惹禍。
“公子.”
那小廝被打的一陣眼暈,心里也滿是委屈。
這不是公子你一向的做派嗎?怎么今天反倒轉性了?
不過是個小小的錢莊罷了,至于這么打我嗎?
“柳公子當真是信人,韋山啟在此等候多時了。”
韋山啟行來,看了眼柳惠,直接向他行禮。
“韋掌柜,莫要如此,我父親就在外面,只是這。”
看到韋山啟,柳惠也是湊到了對方的耳邊,輕輕說道。
“公子放心,韋山啟曉得。”
韋山啟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這柳惠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那我就去請我的父親過來與您會話。”
柳惠露出了一個你很不錯的笑容,直接轉身去請自己老爹。
“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柳復柳員外吧,韋山啟久仰了。”
看著柳惠身邊的老者,韋山啟也是趕忙行禮。
“韋掌柜是吧,我此來是聽聞犬子這日昇隆錢莊乃是公主殿下的產業,可否為真。”
柳復看了眼韋山啟,直接開口詢問日昇隆錢莊的背后之人。
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必須親耳確認才行。
“柳公放心,如假包換,這日昇隆錢莊確實是驪山公主的產業。”
“那飛錢業務可也為真?”
聽到確實是李嫣然的產業,柳復已經信了八成了。
“飛錢業務也為真,只不過也有前提,那就是必須在日昇隆錢莊存錢過千貫者才能辦此業務,
而且飛錢不易,每次飛錢最低限度為五十貫,且還需要擔負一定的手續費用。”
韋山啟看著柳復,直接將飛錢的具體事宜說了出來。
“存下千貫?飛錢最低五十貫?”
柳復看了眼韋山啟,也是有些遲疑。
千貫家財雖然他拿得出來,但是終究不是小數。
柳家乃是世家,家財多數都在田畝,莊園之上,貿然要拿出這么一大筆錢,饒是他也是有些捉襟見肘。
可是這筆買賣也是迫在眉睫,如果能做成的話最少也能賺的上百貫錢。
而且這也是為了給公主殿下攀上關系,所以也是咬了咬牙。
“惠兒,你持我令牌,讓府上賬房馬上準備一千貫送到這日昇隆錢莊來。”
“是。”
柳惠給了韋山啟一個眼神,對方也是點頭會意。
“柳公請坐,我這就安排人準備劵契,看您對飛錢如此感興趣,應該是要用了?”
韋山啟給了小廝一個眼色,對方也是心領神會,送來了兩杯清茶。
“沒錯,我剛好有一筆買賣要去衢州,所以對這飛錢很是在意。”
柳惠也是微微一笑,品了口清茶,滿意之色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日昇隆的待客之茶竟然比自己平常喝的都好。
當真是公主的鋪子,就是大氣。
“如此的話,這飛錢恰如其分,
長安此去衢州路途遙遠,如果真的要帶錢過去,沿途必然會被那些歹人惦記,
帶飛錢卻是沒有這些擔心了,看來是老天也要幫柳公促成這筆買賣了。”
韋山啟微微一笑,也是開始沖那柳復恭維。
畢竟這是日昇隆的開門紅,大善人他怎么也要維持一下。
“如此老夫就呈韋掌柜吉言了,呵呵。”
沒有人不愿意聽好聽話,這韋山啟又是個妙人,怎能讓他不高興。
“呵呵。”
韋山啟也是跟著微笑。
過了許久,柳惠也是壓著馬車趕回,然后指揮家丁開始從車上往下搬箱子。
“父親,一千貫錢已經帶到。”
柳惠看著正在跟韋山啟聊天的老爹,不由的也是一愣。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說自己乃是世家之人,豈會跟一個商賈聊得如此投機,縱然他是公主殿下的掌柜的也不該這樣啊。
“來了,韋掌柜,派人查驗一下吧。”
柳復微微一笑,揮手示意韋山啟查驗金錢。
“嗯,華宇,查驗一下吧。”
韋山啟點了點頭,雖然柳家也是關中望族,但是自己打開門做生意,講究個錢貨兩清。
如果因為對方是名門望族,就不查驗,萬一少錢了,自己就算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是。”
幾個小廝直接來到箱子跟前,開始仔細查驗了起來。
“掌柜,查驗過了,這錢數不對。”
聽到錢數不對,韋山啟整個人都懵了。
這怎么可能,對方到底是柳家之人,不可能為了這點錢損害自己的名聲吧。
“華宇,你肯定是數錯了,柳公乃是關中望族,豈會少了咱們的錢不成?”
“掌柜,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十貫錢,這里是一千零一十貫錢。”
華宇一陣郁悶,我有說少了嗎?
分明是多了十貫錢,這掌柜的也真是的。
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責罵于我。
“多了十貫?柳公,這是何意啊?”
韋山啟馬上就明白了柳復的意思,這老家伙怕不是要給自己好處了。
“韋掌柜,些許心意不成敬意,只希望你能盡快促成這飛錢之事,還有別忘了在公主殿下面前為我美言兩句。”
柳復微微一笑,也是有些尷尬,趕忙向韋山啟言明自己的意思。
“既然如此,韋山啟就謝過柳公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韋山啟聽到這話也是微微一笑,沖對方點頭。
“好,如此柳復就多謝韋掌柜了。”
聽到韋山啟竟然這么痛快的將錢收了,柳復也是大喜過望。
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只要這韋山啟收了自己錢,那就不愁他不幫自己辦事。
這也算是把柄,想必他也不想讓公主殿下知曉。
“柳公稍等,我這就去給您開具劵契,至于您所說的飛錢之事,大概什么時候需要使用,來這里知會我就行了。”
韋山啟直接起身,一會功夫就帶著劵契出來,然后分了一半給柳復,自己留了半分作為憑證。
“如此柳復就先行告退了。”
柳復將半份劵契收好,然后便要帶著柳惠離開。
“父親,我暫時就不回府上了,幾為好友約我吃酒,我不好不去不是。”
“逆子,你你,哎,隨你吧。”
聽到這話,柳復也是郁悶了。
本來說你長進了,沒想到還是原先的混蛋模樣。
整天就知道吃酒取樂,當真是要氣死你老子。
說著柳復便登上了馬車,緩緩離開。
“韋掌柜,這錢已經存了,我那”
柳惠看著面前的韋山啟,也是不安的搓了搓小手,眼中滿是期待。
“華宇,取NO.1的令牌來。”
“是。”
很快小廝便從里面拿了一面令牌出來,上面鑲金錯銀,一看就是華貴之物。
“如此我就謝過韋掌柜了。”
柳惠接過令牌,左右把玩也是喜愛異常。
到底是公主出品,當真不是凡品。
有這令牌在手,看誰還敢看不起小爺。
“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記住,這件事莫要跟我父親說。”
“柳公子放心。”
柳惠點了點頭,直接大笑著離開。
“掌柜,我看那柳復不是什么好人,出手就是十貫,您為何要收?
難道就不怕他以后拿此事來要挾與您,到時候您該怎么跟公主殿下解釋。”
華宇看著面前的韋山啟,眼中閃過一絲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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