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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打架自己爹要出頭為自己討公道啊。
老頭你以后再花我的錢,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一聽,長孫無忌的臉馬上黑了,下意識問道:“你打了杞王?”
皇子你也敢打,長孫雁你當真是長孫家的一塊寶,不禍害的長孫家被抄家滅族你是不干休是吧。
“不不不,我打的是杞王府的總管。”
長孫無忌的臉色好了起來,滿不在乎地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罷了,打就打了,放心爹給你出頭,必要讓杞王再揍那惡奴一頓。”
一個管家而已,自己出面,諒杞王也不敢不給他這個面子。
掃了眼吞吞吐吐的長孫雁,長孫無忌又瞪了眼問道:“有什么事不能一口氣說完?還有什么?”
長孫雁道:“就是打的時候我說,打的就是杞王,這應該也沒什么吧。”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摸著長孫雁的頭道:“傻兒子,打都打了,還不能囂張幾句?當初爹跟太宗皇帝沖鋒陷陣的時候,也是囂張的很,你越來越有我的風范了。”
聽到這個長孫雁這才如釋重負,樂呵呵的回道:“本來我還怕杞王去向陛下告狀呢,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直接示意下人關了正堂的大門,在正堂里面轉悠了起來,不知道要干嘛。
長孫雁瞪著眼睛看著長孫無忌:“父親,這大白天的關門干啥,還有您找什么呢?”
“沒事,爹有點冷。”長孫無忌搖了搖頭,然后在角落找了一個短棍。
掂量了一下,手感還行。
長孫雁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沖著長孫無忌哀嚎道:“父...父親,你這是要干嘛?你不是要為我出頭嗎?還讓我再囂張一些。”
長孫無忌走到長孫雁身邊,一手提著短棍,一手把長孫雁按住。
“打的自然是對,我兒子為了保住蘭桂坊的產業,能有什么錯。”
長孫雁被按住,直接哀嚎道:“打的對你為什么還要打我。”
長孫無忌掀開長孫雁的裙擺,一棍子砸下去,然后和顏悅色的道:“當爹的自然公道,你打那個管家是沒錯,但是還叫囂打的就是杞王,這就不對了。”
“當爹的這是在教育你,做人不能太囂張,如果不打你一頓,陛下那邊的面子終究過不去,爹是在救你。”
“你忍著點,爹收著點打,不疼。”
瞬間正堂之中便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長孫雁的哀嚎傳遍了整個長孫府。
“啊...不疼..父親,你不是收勁嗎?”
“爹,你騙我。”
“屁股都開花了。”
長孫雁的眼淚落得稀里嘩啦,長孫無忌看到之后一邊喊著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一邊手上的力氣又加了兩分。
這邊長孫雁被殺豬,那邊李上金也是趕到了皇宮里面。
李治正在批注奏章,瑞安緩緩行來,沖李治行禮道:“陛下,杞王殿下求見。”
李治也是一愣,好端端的杞王過來干嘛?
他平常最怕見朕的啊!
“讓他進來吧。”
雖然不知道李上金過來干嘛,到底是自己兒子,總不能不見吧。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金兒,起來吧,父子之間用不著這么見外。”
李治點了點頭,這個兒子雖然不為他所喜,但是終歸是自己的龍子,兒子來見老子,他自然也很高興。
“謝父皇。”
李上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李治。
“怎么了?有事?”
看著李上金的樣子李治不由的也是一愣,自己小時候一辦了錯事就是這個樣子,三兒子別的沒學會,這個倒是學了個青出于藍。
看到李治那張嚴肅的臉,李上金瞬間就有了想逃的感覺,但是他又不敢跑,畢竟長孫無忌可不是好惹的。
而且來都來了,難道要說吃飽了沒事,過來看看父皇?
這要是老爹能信,就有鬼了。
“父...父皇,兒臣今天是來告狀的。”
想了一會,李上金還是小嘴一撇,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委屈的,差點沒哭出來。
其實可以理解畢竟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心思呢。
“告狀?這長安城里還有人敢惹我大唐的王爺?當真是反了他,金兒說,是誰,父皇替你出氣。”
看到自己兒子都快哭了,李治不由的也是一陣心疼,到底是父子連心,兒子被欺負了,他這個當爹的要是不給兒子報仇,那也太窩囊了。
“父皇,是那長孫家的二小子,長孫雁。”
聽了老爹的話,李上金也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哭了出來。
“長孫雁?你去蘭桂坊了?”
李治看了眼開哭的李上金,不由的也是一愣。
長孫雁那混球不是一心守著蘭桂坊呢嗎?怎么能跟李上金扯上了。
“沒錯,兒臣聽聞最近長安興起的香水是蘭桂坊販賣的,就想花一千貫把此店買下來獻給父皇,沒想到長孫雁非但不識抬舉,還動手打了兒臣的管家。”
說著說著李上金哭的更狠了,抽著鼻涕繼續道:“打人也就罷了,他還說打的就是杞王,兒臣的管家都被打的沒人樣了,
還望父皇為兒臣做主,懲治長孫雁,然后將蘭桂坊收入皇家,作為給兒臣的補償。”
李上金瞅眼看了眼李治,看到對方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知道老爹肯定要氣死了。
長孫雁啊長孫雁,你敢打我的管家,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爹長孫無忌是丞相不假,但是我爹可是當今皇帝,
跟我斗,非要打你個屁股開花。
李治真的是被氣的要冒煙了,一千貫買蘭桂坊,你當真也是異想天開,怎么就說出來的。
而且小小年紀不學好,仗著自己王爺的身份強取豪奪,這要是等他長大了,大唐皇室的臉面非得因為他顏面掃地不可。
況且蘭桂坊是誰的產業,是你老爹我的產業,你個當兒子的現在把手伸到朕的口袋里了。
你爹我還硬朗著呢。
不管于公于私爹都要給你上一課了。
李治看了眼四周,抓起了一個畫軸掂量了下分量,不錯挺趁手。
“金兒,過來。”
李治把畫軸拍在了桌案上面,微微一笑讓對方來自己身邊。
“父...父皇,您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