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二衣服上的破洞越來越大，沒多久就徹底壞了，露出又黑又糙的肌膚。
卓言卿這才沒忍住，上前拉著蘇半夏的手重新坐了回來，小聲道：“別看，小心長針眼。”
他斜睨一眼郭老二，這滿是贅肉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等哪天有空，他讓她好好看看自己，讓她知道男人的身材應該是怎么樣的！
蘇半夏沒理解他的小心思，拍開他擋在自己眼前的手，“對于一名醫生而言，眼里可沒有男女之分。”
卓言卿……
有點草率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郭老二露出來的肌膚已經被蹭爛，漆黑臟污的地面上，盡是血液。
“我……”郭老二大喊一聲，隨即又是一連串的笑，他又疼又癢，努力了半天也只發出了一個字，“投……”
成了！
蘇半夏眼睛一亮，上前拔出郭老二脖頸處的金針，針尖對準他，發出森然的光。
“要說了嗎？”
郭老二骨子里那種麻癢的感覺徹底消失，他才大喘息了一聲，躺尸一般一動不動。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自己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好一會兒，嘴里才艱難發出一個嗯字。
卓言卿拽起郭老二，迫使他靠墻坐著，轉身坐回到蘇半夏的身邊。
蘇半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手電的光隨著她的動作一上一下，就像是郭老二此刻的心情。
她語氣隨意道：“說說看吧，你們郭家的秘密。”
郭老二緩了好一會兒才虛弱道：“十五年前，因整個S省都亂糟糟的，我大哥就輟學回了家，半路救了被人重傷的樊休，而那時，這座宅子才被燒毀沒多久，我大哥就將樊休偷偷帶到了這個地窖養傷。”
蘇半夏微微驚訝，沒想到竟是郭建設和樊休認識在前。
她沒出聲打斷，就聽郭老二拉破風箱一樣喘息了好幾聲才繼續，“樊休在這里養了一個月的傷才徹底好，給了我們家一條小黃魚當報酬，也就是這條小黃魚，讓我媽平安將茉莉生了下來。”
“那會兒大哥也就十幾歲，正是熱血的年紀，自然將樊休當救命恩人看待，并聽從他的安排去了部隊，而我，沒幾年也當上了紅旗村的大隊長。”
直到這會兒蘇半夏才覺得不對勁，“你當年才多大，憑什么當大隊長？”
郭老二笑了笑，“我年紀不大，但有人撐腰，大隊長職位是直接任命的。”
他當時也不過才十六歲，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服眾，村里沒少鬧騰，也是樊休派人來解決的。
“樊休恩威并施，再加上周圍幾戶鄰居的相互，我這個大隊長的位置，也就漸漸坐穩了。”他挪了挪身體，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繩索，到底沒開口讓蘇半夏解開，“而后，樊休派了張妍……”
他揚了揚下巴，看向躺在地上的張寡婦，“就是她，張寡婦。派了張妍來紅旗村，教會了我怎么種植那些東西，而她，負責和樊休聯系，樊休從她手中拿貨，而我從她那里拿錢。”
卓言卿冷聲道：“你們都在什么地方種植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