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告辭后,去了利民路,老李告訴她李向陽去達叔家了,見老李神色沒啥不對,她便回了糕餅店。
晚上,李向陽來店里接林蘭,見面便告訴她他去找過楊定邦,他說幫他們打聽一下。
林蘭把周小紅的話告訴了他,又道:「我騎車去找李武和候兵兄弟,剛好在候兵的攤子前,看到兩個男的,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個八字眉個頭有你那么高。我懟了他們幾句他們就走了。」
李向陽皺眉道:「那天去找我的也有一個八字眉,但沒有戴眼鏡的。」
他別的都不擔心,唯一擔心就是以前看黑市的事被人利用,決定等這里的事情有個結果才去羊城。
林蘭看著李向陽:「我看他們不像是公安局的,應該就是陳京生的對頭,悄悄收集他違法亂紀的事的!」
「我覺得那些人認為你是陳京生小舅子,以前在黑市賣肉,現在又開了鋪子還花那么錢買地皮,認為里面有貓膩,才盯上我們的。」
李向陽點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我們先回去,你也累了一天了。」
林蘭握住他的手:「向陽,別擔心,有事我們一起扛!」
「嗯!」李向陽看著她,「那時候見大伙兒為了養家糊口,一年四季在林子里辛苦擺攤,覺得大家都不容易,便不曾問他們要過一分錢。」
「有混混流氓來占地皮找他們麻煩,遇到了還出手幫忙。我現在很慶幸我當初心存善念,現在當初的善意已經得到了回報!」
林蘭微笑道:「常言道今日善,明日福,多行善事必有天佑!」
李向陽兩眼含情深深注視著她:「小蘭,感謝老天庇佑我,讓我找到了你!」
「我也一樣!」林蘭深深地看著他說道。
兩人注視著彼此,眼神交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心靈在這一瞬間完全融合在一起。
「咳、咳!」外面傳來巧慧的假咳聲,「表姐,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好!」林蘭應了一聲,兩人一起出了門。
把佟興蘭和巧慧送到利民街,兩人才騎車回了育才路。
剛進門,老李就對李向陽說道:「東子剛才來找過你了,讓你回來去找他!」
「好!」李向陽放好自行車,轉身去了徐東家。
徐東一見李向陽就說:「我找我二哥打聽過了,他說陳家那些年在東市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礙于陳京生大伯,別人不敢動他,陳京生大伯倒臺,那些人就跳出來了。」
李向陽沉聲道:「今天有兩人去找以前和我一起在桉樹林擺攤的,小蘭去找他們,恰巧遇到了兩個,一個戴著金絲邊……你請二哥幫我看看,那兩人是啥單位的?」
他頓了一下又道,「其實他們大可不必這樣,我是沒本事爬上去搞陳家,有本事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明天我就去找二哥!」徐東說著拍拍他肩膀,勸解道,「你還有李叔要贍養,現在又有了妻兒,你可不能做沖動的事。其實他們更不好過,以前為了往上爬汲汲營營,現在和熱鍋上的螞蟻沒啥兩樣!」
李向陽點點頭:「東子,我覺得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打聽桉樹林黑市的事,我擔心他們會用黑市的事來對付我。」
徐東聽后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和我二哥說過這事,他說陳家的對頭在查李婧,說她背著陳京生做了些不好的事,但查出來的事不足以將陳京生摁死。」
「那些人可能認為你當初在桉樹林擺攤,是陳京生在為你撐腰。想從你這找到有力的證據,將陳京生摁死!他說讓你們記住,天上不會有掉錢的好事,有也是飛刀、磚頭!」
李向陽看著徐東:「謝謝你東子
,這些年多虧有你們,不然我真的……」
「誒!」徐東笑著打斷了他,「我們是好哥們,你說這些是不是沒拿我當好哥們?」
李向陽感動的拍拍徐東的肩膀,擁抱了他一下:「永遠的好哥們!」
徐東搓著手臂,笑道:「李屠子,你搞的我毛孔都豎起來了!」
李向陽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了!」說罷轉身就走。
「哈哈!」徐東看著他的背影笑了起來:「還不好意思了。」
李向陽回頭剜了他一眼,出門回了家。
兩人商量過后,林蘭也同意了李向陽暫時不去羊城。
第二天一早,他去了達叔家,把這兩天的事和他說了說,告訴他自己晚點去羊城,請他幫忙把老張那里定下的貨帶回來。
劉達滿口答應,告訴他如果事情解決的快的話,就給他去一個電話,他在羊城等他過去。
李向陽滿口應下,去了糕餅店,見林蘭和巧慧三人忙得腳不沾地,籮筐里裝滿了做好的月餅,林月珍一邊賣貨一邊包裝。
「小蘭,今年的月餅做的好像比去年還多。」
「今年又多了幾個單位來定制月餅,昨天周姐提醒我可以在利民街擺一個賣月餅的攤子,我想多做一些出來,拿去試試。」
李向陽皺眉道:「這樣太辛苦了,我還是去找幾個人來幫你們包月餅吧!」
林蘭想了一下:「也好,你去樂興找楊家找楊嬸妯里倆,她們干活都不錯!」
李向陽點頭:「好!我這就去叫她們去。」
楊嬸妯里接到活高興的跟著李向陽去了糕餅店,有了兩人幫忙,林蘭她們不用再管包裝的事。
只管不停制作月餅,送入烤箱。兩臺烤箱不間斷的烤制,月餅源源不斷從烤箱里取出,由楊嬸妯里包裝。
市面上已經有月餅包裝盒賣了,林蘭讓李武幫著進了一批,包裝起來擺在柜臺里頓時上了幾個檔次。
下午,楊定邦去百貨店找了李向陽一趟,告訴他沒人查以前黑市的事,讓他不用擔心。
李向陽聽后輕松了不少,又去了糕餅店,把這事告訴了林蘭。
一晃又過了兩三天,那兩個人沒在出現過,也沒人來找林蘭一家的麻煩。
林蘭有時候覺得前幾天的事,就像一場夢魘,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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