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邦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輕踩在上面,感覺踩在腳下的地是空的,扭頭看向同行的同志。
同行的同志看他的神色就明白,地下有情況,沖他做出了詢問的手勢。
楊定邦點點頭,表示下面有問題,他的直覺告訴他,下面一定有人藏著。
他把腳輕輕縮回,伏倒在踩過的地方,側耳貼在上面凝神靜聽,果然聽到下面有細微的動靜。
楊定邦覺得下面既然有人,
想到這,楊定邦和同行的同志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手勢。
同行的同志轉身,快速出了柴房,蹬上桃樹躍出老頭家,飛奔去了街道向上級稟報。
他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援兵趕到,過了有半個鐘頭,忽然聽到下面的動靜大了起來,他急忙閃到灶臺后面,看著剛才踩過的地方慢慢的升了起來。
一個地中海從里面鉆了出來,朝灶臺這邊走來。
楊定邦屏住呼吸,退到灶臺角落,聽到地中海的腳步聲慢慢走近,只見他朝碗柜走去,他趁他沒反應過來,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在他后頸。
地中海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楊定邦將他抱住后放在地上,拿出手銬把他拷在碗柜腿上。
剛想過去查看一下地下室的情形,就聽見下面又有人嘀咕著往上爬:“老禿子,你打算在上面吃完再下來啊?媽的,天天像老鼠似的躲在下面,這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哦!”
楊定邦縮回灶臺角落,發出咀嚼東西時的吧唧聲。
“老禿子!”那人輕聲喊著走了過來,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轉身就朝地下室入口處跑去。
楊定邦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公安來……”那人還沒喊完,就被楊定邦一腳踏在胸口,頭一歪,暈了過去。
拷在碗柜腿上的地中海被槍聲驚醒,發現自己被拷子拷起來了,驚恐萬分的想:完了,完了!公安來了!
楊定邦拔槍對準地下室出入口,看著下面,朗聲喊道:“下面的人聽著,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們繳械投降,就能爭取寬大處理。”
就在楊定邦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他隱隱約約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片刻后,去叫人的同志推開門,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
楊定邦將剛才發生的事向帶隊的同志說了一遍,又道:“徐政委,下面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碗柜那邊還有一個人,拷在碗柜腿上。”
幾個公安去灶臺后面將槍響后驚醒過來,見人來了繼續裝暈的地中海帶了過來。
徐政委看著地中海問:“老實交代,下面還有沒有人?”
地中海垂著頭,不看也不聽。
徐政委揮手道:“將他們帶下去,好好審問。”
楊定邦想起剛才那人沒喊完的話,覺得下面應該還有人,對徐政委說:“我帶人下去看看!”
徐政委點頭:“好!”
楊定邦舉著槍,帶著兩個干警小心謹慎的下了木梯,到了地下室,只見地上鋪著棉絮,旁邊還堆著泥土,還有一條黑黢黢的地道。
看著眼前的地道,楊定邦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人也不知藏在這里多久了,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告訴政委,還有人從地道逃出去了!”
楊定邦喊了一聲,就帶著另一名干警,鉆進了地道。
地道只容一人佝僂著身子鉆過,里面黑黢黢的啥都看不見,他佝僂著最快的速度往前。
追了大約一二十分鐘,楊定邦看到一絲亮光透進了地道,看來前面就是地道出口,他舉著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扒開出口處的枯草,爬到上面發現出口處在一棟荒廢的小院里,只見幾間破瓦房已是搖搖欲墜。
緊跟著后面的同志也從出口處爬了出來,大家分散開來查看里幾間屋子,屋里空無一人。
大伙兒出了院子,只見一片綠油油的油菜田,看不到一個人影。
楊定邦皺眉道:“這下麻煩了,不知那些老鼠躲到哪里去了?”
跟來的同志說:“不用擔心,徐政委已經帶入抓茍老頭去了,等拿到口供再說。”
楊定邦點頭:“只能先回電廠,看看審問的結果了。”
一行人看了一下方向,朝電廠趕去。
楊定邦身后一人指著他耳朵:“楊隊,你耳朵上有血跡。”
楊定邦搖搖頭:“沒事,”
一人罵道:“早晚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接受審判!”
李向陽還不知道,他和林蘭說想樂興大隊的人都知道他倆的事,很快就如愿以償。
經過張亞珍、何翠翠兩個大嘴巴的廣而告之,不過一上午的功夫,一小隊已經傳開了,小寡婦勾搭上桉樹林賣豬肉的小伙子了,一時間,隊上說啥的都有。
有的說小寡婦有本事,勾搭上了青頭小伙,還是賣肉的,這下家里不愁沒肉吃了。
有人覺得又不是舊社會了,早就不作興守節那一套,小寡婦又沒破壞別人家庭,怎么就不能找小伙子了?
楊麗英也聽到隊上的議論,去林蘭家磨豆子時一見就問:“向陽上午來幫你挖洋芋啦?隊上那些多嘴婆說啥的都有!”
林蘭坦然的說:“是來了!幫我把洋芋挖完,還在這吃了飯才走的。”
楊麗英聽后皺眉看著她:“李叔同意你們的事啦?”
“向陽說他爸說考慮幾天回復他。”林蘭看著楊麗英,“三姐,我已經答應和向陽處處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