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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蘭一腳踹在門上:“孫秀華,你個賤人,你給姑奶奶掏干凈你的豬耳朵聽清楚,從現在起,只要外面有半句影響姑奶奶名聲的話,
姑奶奶就去酒廠找劉志明的領導,不把你家劉志明整回來搓泥巴,姑奶奶林字倒起寫!”
話音未落,又一腳踹在門上,嘭!地一聲巨響,破木門搖搖欲墜。
嚇得躲在門后的孫秀華急忙把門抵住:“你敢!”
嘭!林蘭再次一腳,狠厲的應道:“賤人,你看姑奶奶敢不敢!”
孫秀華聽出林蘭話音里的狠意,心里開始發虛:“你敢去酒廠,姑奶奶就天天去聯防隊舉報你。”
林蘭冷聲嗤笑:“去啊!別以為姑奶奶不知道,你和張亞珍那賤人去聯防隊跑了幾趟了!姑奶奶還不是好好的!”
孫秀華聽得一陣心驚,這婆娘啥都不怕,看來她真的要去酒廠鬧事。
酒廠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再等幾年明志退下來,金寶還要去接班的,不能讓她壞事!
她想到這些,深吸一口氣,顫聲問道:“你到、到底想咋樣?”
林蘭聽孫秀華的語氣就知道她怕了:“姑奶奶只想好好把兒子養大,哪個敢在背后作怪,砸了姑奶奶的飯碗讓姑奶奶吃不起飯,大家都不要吃飯了。”
孫秀華見她的語氣要軟和一些了,立馬保證:“你放心,我、我出來就和那妯娌說過,只要你不去酒廠鬧事,我馬上去打招呼,和她們說清楚那些都是沒影的事,全是我編造的。”
“哼!”林蘭冷哼一聲:“你這種人的話姑奶奶不信……”
見林蘭又來氣了,孫秀華急道:“你放心,我發誓,以后只要有人敢在外頭壞你名聲,我就去找她。
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我家金寶接不成班、打一輩子光棍。”
林蘭等了一下,陰惻惻的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最好記著自個兒發過的誓。”
孫秀華松了一口氣連忙表白:“小林你放心,我等會兒就去找張亞珍,警告她不準亂說。”說著又賠笑道,“我跟你說小林,你要防的是張亞珍,就是這個是非婆子來唆弄我找你麻煩的!”
“哼哼!”林蘭用放牛鞭敲著手心冷哼:“你也不是好東西!”
警報解除,孫秀華輕輕拉開一條門縫,看著林蘭訕笑:“我沒得壞心,就是性子急、嘴巴多了點!”
林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把你說的話給我收回來!”
孫秀華看了一眼站在養豬場那頭,自留地里干活的兩妯娌,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告訴她們剛才她是胡亂編造的,讓她們不要亂傳。
兩人看了一眼握著牛鞭子站在那的林蘭,急忙保證她們絕對不會亂說。
林蘭不在意她們的眼光,她以前就見識過這種欺軟怕惡的人。
也明白一個道理,遇到這種人只要你不怕他,比他豁的出,他們就不敢招惹你。
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她寧愿讓人說她兇悍,也不愿讓人覺得她軟弱好欺負。
兇悍的名聲在外,那些多嘴多舌的人,想要嚼舌根也要掂量掂量。
孫秀華找那兩妯娌說過話,顛顛的回來看著林蘭,臉上帶著討好的訕笑:“小林你放心,我打過招呼了。”
林蘭看了她一眼:“我沒啥不放心的,反正誰讓我不好過,我就讓她也過不安生。”
孫秀華賠笑:“這話沒錯,這話在理,大家一個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因該好好相處。”
林蘭淡淡的看著她:“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孫秀華一迭連聲應道:“是、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林蘭轉身去了曬場,把放牛鞭放回牛圈,背著背篼鐮刀去山腳,快速把上午的活干完,又去割了些構樹葉和艾草背著回了家。
大黃趴在院門口,看到林蘭回來搖著尾巴熱情迎接,跟在她后面不時用頭蹭她的腳跟。
林蘭輕輕把它踢開:“大黃,你再在地上我腳邊繞來繞去,踩你一腳別叫哈!”
“汪汪!”小東西以為林蘭和它玩耍,伏在地上不停搖著尾巴。
林蘭放下背篼,看到趙德海和兩個泥瓦匠已經翻撿到灶房房頂了,看來用不了一下午的功夫就能把房頂翻撿完工。
她覺得還是這年頭的人干活實在,從不偷奸耍滑。
她記得八九十年代的工匠都要好一些,特別是千年后請的那些工匠,裝修房子就算房主在場看著,人家照樣磨洋工,現在的師傅一天能干完的活,非得三天才完工。
林蘭看了一圈,屋前屋后都是從房頂上,掃下來的腐爛竹葉,以及在房頂生根發芽的不知名植物。
回來她看了一下小桌上放著的暖水瓶,見里面還有開水,和趙德海打了聲招呼,把艾草綁好曬在柴房的竹竿上。
竹竿上已經掛滿了艾草,過些日子蚊蟲就多起來了,得用艾草把屋前屋后熏熏。
鄉下特別是竹林周圍,有很多麥麥蚊,這種蚊子咬人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等你發現已是中原一點點紅。
曬好艾草出來,抱了些構樹葉扔給豬圈里的小豬,出門去了隔壁熊家。
她覺得面對張亞珍這種惡鄰,沒必要繼續忍讓,你忍她,她還以為你好欺負,反倒會越來越過分。
林蘭見熊家院門開著,伸手拍了拍門。
“誰呀?”張亞珍走到院壩,看到林蘭靜靜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自己。
她瞪大著眼望著林蘭,微有些大的鼻孔不斷的翕動著,顯得很是震驚,片刻后才問:“你想做啥?”
林蘭雙手環胸,挑眉看著她:“這句話不該問你自己么?”
張亞珍想起孫秀華來找她說的那些話,嘴唇顫了顫:“是你找上我門來的!”
林蘭斜睨著她:“一天到晚像野狗一樣盯著別人鍋里,去聯防隊搞舉報的人不是你么!
上竄下跳暗戳戳的搞鬼算啥本事,姑奶奶現在就站在這,來咬我啊!”
張亞珍臉色一白,硬撐著狡辯:“我不曉得你在說啥?”
“姓張的,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的!”林蘭冷戾的看著她。
張亞珍想起孫秀華半個小時前來找她時,就告訴她小寡婦是個瘋子,做事不計后果。
還警告她不準她傳小寡婦的壞話,壞了她家的事,就對她不客氣。
看著林蘭冷戾的樣子,張亞珍臉色一點一點灰敗下來,垂下頭不敢對上她那黑的有些詭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