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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楊麗英和趙德海說了一聲,就去了林蘭家。
到了院門口,見院門虛掩著,推開門見林蘭在曬衣服,笑道:“這么早就把衣裳洗好了啊!”
“三姐,快進來坐會兒。”林蘭笑著將裝蘭花豆的袋子掛在竹竿上,走過去端了凳子給她坐下。
吳淑芬走到灶房門口,笑瞇瞇的看著她:“豆子三姑來啦!”
楊麗英站起來客氣的笑道:“親家母稀客啊!難得見您來。”
吳淑芬笑笑:“哪有,三天兩頭都在跑。”
兩人寒暄了幾句,林蘭的衣服也晾好了,姑嫂兩人一起往牛背山走。
吳淑芬見她們走了,有些不放心,進屋見小豆子還在睡,關上院門快步朝老太太家走去。
楊麗英和林蘭走了一會兒,笑著看了她一眼:“你買小豬兒回來啦!”
林蘭笑著搖頭:“不是,是我媽和我哥送來的,連谷糠都準備好了。”
楊麗英有些羨慕:“林蘭,你娘家對你真好。”
她覺得女人出嫁后娘家幫她爭氣,她們在婆家也抬得起頭。像她們三姐妹,娘家兄弟人品不好,被丈夫埋怨不說,還要聽妯娌和婆母的閑話。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魚塘邊,遠遠就看到一個男人彎著腰在山腳割草,已經割了一堆放在那里。
林蘭低聲咒罵:“狗雜碎,姑奶奶剁了他!”
楊麗英急忙拉著她,“你先別過去,我先去問問他干啥的?我招手你就過來。”
“嗯!”林蘭應道。
楊麗英忍著怒火走到山腳:“喂!你幾隊的?咋來一隊偷草。”
鄒中貴抬頭,裝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這位大姐,我是建設大隊的,我不是偷草的。我女朋友天天在這割牛草,她一個人帶個孩子干活不容易,我來幫她,她也輕松一點。”
說著還做出一副老實肯干的樣子,刷刷割起草來。
楊麗英睨著他:“一大隊帶個孩子的女人?你說的是不是愛人才走了的林蘭?”
鄒中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啊!我和楊老幺是朋友,我和她早就認識了。”他話里的意思,楊老幺還沒死,林蘭就和他好上了。
楊麗英忍著蹭蹭往上直冒的怒火,將手背到身后沖林蘭招手。
草棚前站著的林蘭,拿起老陳的燒火棍朝山腳沖去,掄起燒火棍用力打在鄒中貴背上,跟著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鄒中貴‘噗通’一聲撲倒在地,手里的鐮刀也飛了出去。
楊麗英撲上前一把扭住他衣領,祭出九陰白骨爪,在他臉上開出五道血槽:“砍腦殼的短命雜種,壞人名聲,老娘撕了你的嘴!”
鄒中貴長得人模狗樣的,如果林蘭沒來找她,等那些多嘴婆傳到她耳里,連她也會相信林蘭和他早就有一腿。
林蘭舉起燒火棍沖著他就是一通亂打:“王八蛋,姑奶奶連你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還女朋友!壞姑奶奶名聲,姑奶奶打不死你。”
老陳見開打了,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有人偷牛草了……”一邊喊著一邊拿起棍子朝山腳沖去。
“爛婆娘,放開老子。”
鄒中貴被林蘭和楊麗英猛地一下打蒙在那,片刻后反應過來,人高馬大的他忍痛用力將楊麗英甩翻在地。
翻身抓住林蘭打來的棍子,爬起來一腳踹向林蘭,被沖過來的老陳一棍子打在腿上,咔嚓一聲棍子斷成兩截。
“臭流氓,我打死你!打死你!”
“老東西,找死!”鄒中貴瘸著腿一拳朝老陳打去。
“臭流氓、雜碎!”林蘭跳上去抓住他后領,將鄒中貴死命拽住,老陳頭偏了一下,拳頭擦著他臉頰掃過,他舉起剩下的半截棍子打在他手腕上。
鄒中貴痛得齜牙咧嘴,喉嚨被衣領勒住連氣都喘不過氣來。
這邊楊麗英也爬起來幫忙,姑嫂倆將鄒中貴拽倒在地,老陳撲上去壓在他身上,三人合力將他壓制在地。
林蘭起身一腳踹在他褲襠:“說!哪個喊你來的?”
老陳看得一哆嗦,鄒中貴捂住褲襠縮成一團,慘叫出聲。
楊麗英的嘴快的像機關槍似的,把鄒中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手比嘴還要利索,一通抓撓,鄒中貴臉上鮮艷的五爪菊瞬間盛開。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遭了,完球,傳宗接代的肯定被小寡婦踢沒用了,拿得出手的臉又被人破了相。
劉金寶,老子被你害死了,你要賠老子。
鄒中貴原本和劉金寶計劃的好好的,他來幫林蘭干活勾引她,劉金寶讓孫秀華散播謠言,說林蘭和他早就有一腿。
就算林蘭不上鉤,他來干上一段時間,看到的人多了,謠言散開,眾口一詞假的也變成真的。
到那時他再死纏爛打纏住林蘭不放,林蘭早晚都是他的人。兩人的計劃是完美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他哪敢把實情說狡辯:“先人、姑奶奶,沒人喊我來,是我聽說老幺不在了,想到我和老幺是朋友,真心來幫你的。”
“狗雜種,讓你滿嘴噴糞。”林蘭一腳踩在他手指上,用力碾了幾下。
“啊……”鄒中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時何向華和楊美華,還有不放心的趙德海也趕來了,兩個壯漢沖過去按住鄒中貴,讓林蘭他們讓開。
“狗日的,老子打死你。”趙德海一拳打在鄒中貴臉上,五爪菊瞬間盛開。
楊麗英喊道:“隊長,這狗雜種偷牛草被我們抓住,還打人。”
她略去了鄒中貴說和林蘭認識,還說是他女朋友的話。擔心傳開后說好說歹的人都有,對她名聲不好。
林蘭聽后明白楊麗英的用意,這年頭有個好名聲比啥都重要,真有了什么生活作風問題,哪怕是一些道聽途說來的閑話,世人首先鄙視的肯定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千百年以來的偏見與歧視,早已根深蒂固。社會上一個男人與幾個女人交往是風流,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交往就是下賤、放蕩。
鄒中貴聽楊麗英說他偷草打人也沒吭聲,畢竟氓罪和偷草比起來,偷草的罪孽輕多了。
老陳在一旁指證:“何隊長,我割魚草回來,就看到他偷牛草被這兩位女同志抓住,他還罵人打人,我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