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晶蟲,體小身透,畏光喜暗,活蟲附于人眼之上,能見不可視之物。
九份,楊昭一份不留,都交給小豆人們討論分配問題。
最后他們商定,一份不留,多出來的四份,由替補人員補上,一份也不能浪費。
這決定招來了很多研究人員的不滿。
「我也不追求遺傳物質,最起碼讓我用顯微鏡看看啊,多了四份呢,都給人用了,多浪費啊。」
「想什么呢,這東西只能在這用,不可能讓你帶回去研究,沒聽說嗎?有個實驗室就因為一顆牙就惹出了大亂,咱們連個細菌都不讓過去,更別說是活蟲子了。」
「現在啊,唯一過去的就是開脈葉。」
「你們要切片,我們不用啊,我們就觀察它們的生活習性,交配繁衍就行,給個放大鏡我就能研究。」
「切,你會養啊,這東西楊同志一走就不好找人買了,給你們研究都是浪費了。」
「嗨,還是兇獸好。」
在等待牽機豆清點完畢時,大家也終于到了赤縣神州的人出現在挪移陣上。
一起出現的還有幾個碩大的箱子,里面裝著一水銀條。
一過來,這幾個人就趴到地上,有暈的,有吐的,還有頭疼滿地打滾的。
楊昭把那幾位醒著受罪的都弄暈,招呼小豆人將他們送到房間里。
隨后把那幾箱銀子都用靈力牽引起來,送到宗言眼前。
楊昭身邊站著的一個小豆人拽了拽她的衣裳,楊昭輕輕的搖了搖頭,沒讓他說話。
「讓你的人驗一驗吧。」
「我還信不過楊前輩嗎?這銀子也不用驗了。」
「親兄弟,明算賬。」
宗言沖著身后招了招手,跟著他來的那幾位,結果箱子開始驗銀子。
這東西可比牽機豆好清點多了,沒一會兒就回稟宗言。
「回少爺、楊前輩,這銀子多了一成,我們單獨給這些銀子分到了一個小箱子里。」
說了,他把箱子遞到了楊昭這邊。
楊昭沒接。
「本來就是給你的,不用分出來。」
聞言宗言先一驚,隨后臉上又浮現了幾分怒氣。
一成,聽著不多,但放到這里,那可是大幾千兩銀子。
「楊前輩,你這是干嘛?我……」
楊昭抬手止住了宗言下面的話。
「宗道友誤會了,這銀子是早就準備好的,我可不知道你還給我帶了禮物,咱們邊走邊聊。」
兩個人告別了公孫師叔,開始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覺得我窩囊嗎?大過節的還得遠走他鄉。」
宗言帶著大豹子,落后楊昭一步慢慢跟著
「這……楊前輩您真的要走?我叔叔昨天跟我說這猜測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嗨,只能走,不怕你笑話,就現在云陽觀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這,什么小蟲子小草遍地都是,我出去走一步都嫌煩。」
楊昭嘆了口氣,忍不住發起牢騷。
「這么些人不過節嗎?天天守在我這,還能看出花來?」
宗言聽著報應,也只能在后面弱弱的安慰一句。
「觀內有這么多前輩在此,他們不敢亂來。」
在飛舟之上,宗言就感受到了那棵道樹的威壓。
「我倒是希望他們亂來,我還能趁手殺幾個。」
兩個人進了屋子,換了新茶,連豹哥都喝上了貓酒。
「這次多出一成銀子,就是想跟宗道友做另一筆買賣。」
「什么買賣?」
「靈魂武器!」
楊昭勾起茶水,一條水龍在他手指上游走纏繞。
「你送來了九份深海晶蟲,這就是九次進入素金塔的機會,你的那些親朋好友、師兄師弟等等,若是有想進的,都可以帶過來蹭個順風車。」
「順風車?」
宗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我們府學的人倒是能蹭個一兩回,銀子還和以前一樣嗎?」
「我不要銀子。」
楊昭輕點手指,水龍化作一條冰龍,張口嚎叫。
「這銀子,你想收多少就收多少,我一銅子都不要,只要你每次都能帶人來就行。」
「為……」
看著楊昭逗弄那條冰龍,宗言恍然大悟。
「可是觀中還有這么多前輩,您一走,誰敢來此放肆?」
「我云陽觀也開始做買賣了,那些人或許不敢來我們山上鬧,但總有些人會欺負下山的小輩,也不能讓幾位前輩去處理這些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楊昭端起茶杯,小冰龍乖順的落入茶碗之中,化作盈盈茶水。
「我就想借借你們府學的聲勢,讓那些見不得光的玩意兒消停會兒。」
宗言若有所思的把玩了會兒茶杯,隨后道。
「這事兒雖不是什么麻煩事兒,但我卻不能保證次次都能來人,真想次次有人來,只能去找別的府學湊湊人才行。」
「看宗道友你的方便了。」
這事兒就算這么定下了。
在楊昭的注視下,在諸多小豆人的圍觀下,宗言親自上手幫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