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去哪兒,逃去哪兒
途陶?
楊昭咬牙切齒的又補上一層標紅,直到把那塊流星體給碎成渣渣,確定就是個螞蟻,也不能在上面活著。
“咱們隨便轉個彎,先逃離這里。”
它奶N的,這日子就不能安生了?
修真界就非得這么驚險才算修真界嗎?
“飛舟”改變方向,往太空深處駛去。
本來楊昭的打算挺不錯,有吃有喝,有空氣,還有活人陪著,他們這些人在太空中找個荒涼不起眼的地方,茍上一陣子就行了。
這太空中別的地方不多,荒涼的地方,那是隨手可指。
接下來就是國富民強施展鈔能力,花個幾萬兩銀子或幾十萬兩銀子,把楊昭他們從太空個撈回去。
楊昭有信心,哪怕是幾百萬兩銀子,國富民強那邊也會掏的。
而這回最多就是掏個銀子,不用去特意找人,甚至不用再麻煩沈若羽,直接去找鄭城主就幫忙行。
楊昭接的是鄭城主的任務,出了事,鄭城主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而鄭城主也不用往別處找,直接找自己的頂頭上司淶源府君就成。
楊昭一個外道金丹修士出于公心,參與了這次運糧,她又在襲擊中死戰不退,她不是軍方人,甚至不是大周人,完全的無妄之災下,她還庇護了一隊士兵。
她已經做到頂格了,若是這樣為府君辦事的金丹期修士都得不到救援,那大周整個金丹期修士群體都會離淶源府君遠一點。
而有了銀子,淶源府君也不用浪費自己的人脈人情,他直接拿著銀子去找軍方就行。
這其中關鍵的關鍵就是,楊昭庇護了十幾位活蹦亂跳的士兵。
現在,這些活著的士兵和死去的士兵完全不一樣。
這次大周軍方吃了個大虧,而且是能讓人八輩子抬不起頭的大虧。
有人在他們家門口,動了他們的運糧線。
甚至有幾千上萬的兇獸繞過了他們設置的層層崗哨,悄無聲息的進來截殺,這不僅僅是啪啪的打軍方的臉,更是騎在大周朝廷的腦袋上輸出。
就差大聲的告訴大周,你們軍方有我們的間諜。
加上渡界飛舟這么昂貴的武器裝備廢了大半,眾多士兵犧牲,損失嚴重。軍方哪怕不知情,也有一圈人要受到這件事的牽連。
這事若是發生在赤縣神州,那不管是古代、近代還是現代,史書都得寫上個幾篇才行。
大周就算是另一種人情社會,這責任也得有人擔著。
可現在,有人告訴軍方,有這么一隊士兵死戰不退錯過了最佳撤離時間,最后沖出包層層包圍,飄蕩在宇宙之中,急需救援。
這對于蒙受大辱的軍方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這士兵能接回去,就能大大提振軍方的聲勢。
一能向朝廷為這些士兵請功,我們雖然出了差錯,但兵是好兵,往上延伸,將也是好將。
二能向士兵傳達了軍隊隊他們的關愛,告訴他們哪怕迷失的宇宙之中,軍隊也不會放棄你們,鼓舞軍中士氣。
三還能把這隊士兵當個榜樣樹起來,以后大肆提拔,讓其他士兵知道立功后能得到的好處和保障,讓士兵能漢不畏死,奮勇殺敵。
四能轉移整個大周百姓對這件事情的關注角度,從軍隊重大失誤,轉移到軍中士兵的勇敢堅強,心疼他們的處境,盼望他們的回歸。
最關鍵的關鍵是,差旅費還是別人出的,不用動用大周一分銀子。
拿著別人家的錢辦自己的事兒,這樣一舉多得的好事,傻子不干,他旁邊的正常人都得把傻子敲暈了,自己干。
哪怕整個大周軍方都是傻子,國富民強那邊的人也會用三寸不爛之舌,幫他厘清這之間的利弊。
所以,楊昭心中雖然惱怒,雖然著急,但惱怒和著急都在別的方面。
她從沒想過,自己可能會回不了大周。
可現在,有這么一只途陶在跟蹤他們,他們所有的行為都入到了另一雙眼睛里。
這只途陶一下子打破了楊昭所有的規劃。
不管這只途陶是襲擊渡界飛舟幕后黑手的,還是別人的,楊昭都當它是幕后黑手的,用最大的力氣去逃離,不讓自己存有丁點僥幸。
在戰場上,心存僥幸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咱們趕緊改變方向,離開這里。”
她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體。
“咱們要快點離開這里,大家都想想,咱們往哪個地方去才比較保險。”
士兵們互相瞅了一眼,面面相覷。
太空中逃匿,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的地方是太空太大了,各種天體,各種流星體,星海沙塵。隨便找個地方一貓,只要他們不出來,那基本上都是這輩子都找不到的節奏。
當然前提是后面沒被敵人給墜上。
可要難也是真難,太空中環境惡劣,神秘莫測,危險密布,所有的一切對于生靈來說都是陌生的。
不熟悉的地方闖進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在太空中,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幾個士兵都不敢說話,互相對視一眼,等著筑基期修士先開口。修真界等級分明,更何況是在軍隊之中。
“要不咱們找個附近的駐軍點,我知道大致的方位,想找應該不難。”
楊昭搖搖頭,神情凝重。
“出了這種事,駐軍也很忙,還是等著劉將軍他們比較保險。”
她不能直說自己懷疑,軍方有人通敵,外人這么說,屬于打大周軍方的臉。她只能說的委婉一點。
那三位筑基期修士一聽楊昭這么說,心底都有了幾分了然,沒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纏。
這事不止楊昭心中懷疑,他們心中也有幾分疑影。
另有一位筑基期修士給出意見。
“咱們回大周吧,從遠方繞過去,也用不了七八天的時間。”
楊昭還是搖頭。
“咱們能想到回大周,那些幕后黑手自然也知道,他們或許對付不了渡劫飛舟,但對付咱們這小小的艙室還是易如反掌的。”
他們能在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遇見一只途陶,只有兩個原因,一是這只途陶一路尾隨他們。
二是這只途陶被人安排駐守附近,也就是說,哪怕他們離開了這么遠的距離,也沒有逃脫幕后黑手的包圍圈。
現在楊昭懷疑這次黑手的動機,或許一開始就是空落落的渡界飛舟。
楊昭能看到渡界飛舟的價值,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得到。
別看現在外艙室破破爛爛的,但其中的修真科技的含量可一點不少。
現在幕后黑手搶奪不了渡界飛舟,一個和渡界飛舟一脈相承的外艙室也很吸引人眼球。
這幕后黑手也是要負責的,他動用了這么多的人力物力獸力,最后卻沒有達成目標,那他在不管在什么樣團體中,位置必然受到威脅。
楊昭他們正好能緩和對幕后黑手不利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