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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歌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覺,日上三竿才起來,中間沒人叫她。
醒了之后謝霜歌懵了好一會兒,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
青蘭與青禾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見她醒了,過來與她行禮,“公主醒了,要用膳嗎?”
謝霜歌茫然的看著她們:“什么時辰了?”
“馬上午時了,公主這一覺睡得真沉呢。”
青禾端來一盞清茶,讓謝霜歌先喝一口潤潤嗓子。
溫熱的茶水入腹,謝霜歌精神了不少,她眨眨眼,起身活動了一下,“睡多了也很累啊。”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她坐在桌邊喝了一口粥,忽然想起了西廂房那狗東西,不太自在又故作威嚴的問:“西廂房的,怎么樣了?”
青禾與青蘭皆是一愣,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之前不還直呼楚大人名諱嗎?今兒怎么忽然變成西廂房的了?鬧別扭了?
謝霜歌沒聽到回答,抬眸瞥她們一眼:“嗯?”
“早上辛無姑娘來送了信,說楚大人已經退熱了,目前已無性命之憂,喝過藥已經睡下了。”青禾利索的回答。
“哦。”謝霜歌淡淡的應了一聲,勺子在粥碗里攪了兩下,沒再說話。
青禾與青蘭拿不住她的心思,也沒敢多言,房間里忽然沉默下來。
然而下一刻,這種沉默就被打破了。
房門開著,謝霜歌能看到院子里的場景,正好見一人穿著銀白色衣袍,挎著刀大步邁過門檻走進來。
“辛止?”
謝霜歌眼睛一亮,沖他招了招手:“辛止——”
辛止聽到這聲,腳步一頓,隨即轉過身子來,見到謝霜歌,立刻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他快步上前,沖著謝霜歌抱拳作揖,“屬下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謝霜歌把最后一口粥喝了,擺擺手讓人把東西撤下去,自己起身走到廊下站定,打量著辛止,滿意的點點頭:“瞧你面色紅潤不少,身上的傷想必是不礙事了。”
“勞公主記掛,屬下就是受了些皮肉傷,不打緊。”
辛止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呵呵道:“結實著呢。”
謝霜歌忍不住笑了:“那就好,你急匆匆的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這可把辛止問住了,他眼珠子一轉,心道:公主是主子的心上人,看主子的態度,似乎不避諱在公主面前談事,而且主子這條命都是公主救回來的,這點事應該沒啥不能說的。
權衡了一番利弊后,辛止痛快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陛下那邊審出結果了。”
謝霜歌神色微變,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西廂房,辛無看到謝霜歌來,明顯的愣了一下,謝霜歌后知后覺想起自己昨天回去的路上發的誓,心里有點尷尬,但轉念一想,她又沒說出來,沒人知道,那就沒什么尷尬的。
她沖辛無點點頭,“辛止來了。”
辛無掃一眼辛止,頓時明了,“正好主子醒了,你們進去說吧。”
說著她拎著藥箱出去,替他們把門帶上。
辛止感覺氣氛有點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進到內室,看到坐在床邊的辛行,他立刻給辛行使了個眼色,擠眉弄眼。
辛止: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
辛行小心的看謝霜歌一眼,起身退到一邊,沖辛止眨眨眼。
辛行:我也不知道,我昨晚過來的時候就不太對。
辛止:瞧著像是吵架了?
辛行:我覺得不一定,主子和公主怎么吵得起來?
謝霜歌一回頭就看到這兩人“媚眼亂飛”,眉一皺,遲疑著問:“你們兩個眼睛抽筋了?”
辛止:“……”
辛行:“……沒。”
楚無恨咳了一聲,頓時吸引了謝霜歌的注意,她過頭去,就對上了楚無恨含著淡淡笑意的眼,“臣以為公主今日不會過來了。”
辛行和辛止對視一眼,立刻豎起了耳朵。
謝霜歌冷笑一聲:“你現在閉嘴還來得及。”
她握緊了拳頭在楚無恨的眼前晃了晃。
楚無恨失笑,“好,公主不想聽,臣不說便是。”
謝霜歌哼了一聲,對辛止道:“說說,詔獄里都發生了什么,事無巨細的好好講一遍。”
楚無恨也看了過來,辛止笑意一收,正色道:“是。”
以劉一同為首的一干幽城官員,連夜被押送回來后就直接送入了詔獄,路上沒有經過別人的手,當晚賀朝明就對他們進行了嚴刑拷打。
骨頭軟的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當即就把自己知道的抖摟了個一干二凈。
但他們都是些小嘍啰,招出來的也是些無關痛癢的事,賀朝明就把他們關回去,打算上酷刑拷問那幾個頭頭。
折騰了一通天都亮了,皇帝的旨意下來,讓他們先等等,他要親自審問,賀朝明就回去睡了一覺。
也讓這些犯人休息了一天。
等到晚上,天剛黑,皇帝就乘著龍輦親臨詔獄。
賀朝明不敢怠慢,提前讓人把詔獄打掃了一遍,燈都添了一倍,縱使如此,還是照不亮陰暗的大牢。
皇帝一進來就聞到了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他皺了下眉,卻沒說什么,在賀朝明的帶路下目不斜視的往里去。
寬敞的牢房里擺了兩架刑具,各式各樣看得人眼花繚亂,皇帝只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賀朝明一開始還怕皇帝看到這些東西會不適,猶豫著要不要讓人撤下去,但見皇帝沒說什么,松了一口大氣,讓人搬了把紅木圈椅來,墊了兩層軟墊放到皇帝身后。
皇帝施施然坐下,看著對面架子上綁著的三個人,瞇起眼睛,不怒自威。
“劉一同。”
被點到名字的劉一同惶恐的抬起頭,對上皇帝沉甸甸的目光,忍不住手腳發軟,“陛下……陛下,臣……”
他想說自己冤枉,可錦衣衛當時就在現場,他給山匪慶賀的事根本沒法狡辯,要是真的喊冤,可能死的更快。
眼珠子一轉,他連忙道:“臣是逼不得已啊陛下,臣不想和山匪同流合污,但他們逼迫臣,臣沒辦法!”
與其狡辯,不如避重就輕,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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