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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睜睜的看著在自己身上戴了二十年的血玉佩在自己手伸過去的瞬間躲、開、了。
楚無恨走到窗邊停下,皺眉看著玉佩,從謝霜歌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臉,她以為自己躲過去了,放松下來,揉了揉臉。
“楚無恨,王八蛋,得寸進尺,竟然敢……敢對我做那種事!”
想起方才看到的場景,她臉的溫度再度攀升,紅的堪比夕陽暈開的晚霞。
無意識摸到了自己的嘴唇,謝霜歌猛地一個激靈扔開手,“呸呸呸!”
楚無恨:“……”
他要是沒瞎的話,應該沒看錯,血玉佩……變得更紅了?
目睹了這一系列詭異的變化,換做其他人早就嚇得不輕把玉佩拿下來扔掉。
偏生楚無恨是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他盯著玉佩看了片刻,若有所思,之前被他忽略的細節齊齊涌了上來。
第一次抓空的時候,他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和辛止說話的時候,他聽到的聲音,辛止聽不到,他也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之前沐浴,他明明把玉佩放在了架子上,結果他沐浴完玉佩就跑到荷包后面……
還有玉佩時不時的顫抖,來歷不明的濕意……
樁樁件件,其實都有跡可循,如今不過是抓個正著而已。
楚無恨心頭疑云散去,豁然開朗,竟然還勾唇笑了一下。
謝霜歌沒看到,若是看到了,肯定會拔腿就跑,他笑的實在是太變態了!
可惜,一步慢,步步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被人套牢了。
這些都是后話。
楚無恨不宜在這里久留,想清楚后就翻窗原路返回,趁著夜色遮掩,沒驚動任何人回了自己的臥房。
之后他沒表現出任何異常,一如既往的洗漱更衣上床睡覺,只是把玉佩放在了枕邊。
以往他都把玉佩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但謝霜歌也沒和他一起住過,不知道,還嘀咕一句:“睡覺就睡覺,把玉佩放枕邊是什么毛病?”
不過這次她倒是可以看見楚無恨的臉了,這么近的距離,他呼吸都噴在玉佩上,謝霜歌只覺一陣陣的熱流從周身拂過,帶著屬于楚無恨的味道,冷冷淡淡的,像雨后竹林。
楚無恨躺著躺著忽然側過身,面對著玉佩,謝霜歌嚇得身子一僵,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好一會兒感覺他呼吸逐漸均勻起來,謝霜歌這才坐下。
她已經習慣在玉佩里的生活,而且她現在是游魂,不需要吃喝拉撒,睡覺就地一躺也不會覺得難受。
但做了十七年的人,她還是習慣在夜晚睡覺,聽著楚無恨的呼吸聲,她逐漸被困意包圍,閉上眼沉沉睡去。
然而就在她睡著的一瞬間,原本睡得正熟的某人忽然睜開眼睛,眸光清亮銳利,不見半點倦色,分明就沒睡。
他撐起半邊身子,墨發如瀑垂落,他拿起玉佩借著窗外月色仔細的瞧了瞧,這次不管他怎么用力,玉佩都沒有任何反應。
楚無恨瞇眸,“難不成只在白天活動?”
不是說鬼魂怕烈日嗎?難不成這里面的不是鬼?是玉佩成的精?
他思索著放下玉佩,躺了回去。
不管是什么,目前看來對他沒有敵意,沒有傷害他,這就夠了,其他的……改日找大師看看,不行就超度一下。
思及此,楚無恨非常心大的睡了。
翌日,楚無恨收拾利索去當值,就見叢上云神神秘秘的打著哈欠走過來,“大人,宮里有動靜。”
他意有所指的沖后面揚了揚下巴。
楚無恨瞥了一眼在陽光下沉靜肅穆的宮殿問:“什么動靜?”
叢上云挨著他的肩,一手擋在嘴邊低聲說:“司天監那邊說最近宮中禍事頻發,是不祥之兆,上奏陛下要做法誦經,驅邪祈福呢。”
聽墻角的謝霜歌:“……”
這劇情有些耳熟。
楚無恨皺眉,“陛下答應了?他不是不信這些?”
謝霜歌:“……你裝的還挺像。”
這不是你給舅舅出的餿主意?
叢上云不知道,興致勃勃的和楚無恨八卦:“若是從前,陛下肯定要訓斥他們一頓,然而如今太后臥床,嘉寧公主還沒有醒來的意思,陛下就有點心焦,一早召了御醫去看,還是沒看出個四五六,司天監見縫插針,陛下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唄。”
楚無恨眸光微動,“嘉寧公主那邊御醫還是沒有辦法嗎?”
“嗐——”叢上云惋惜道:“整個太醫院都出動了,愣是束手無策,找不到病因,說起來,她還真是多災多難……”
叢上云是個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的,謝霜歌聽得鬧心,好在楚無恨及時打斷了他,“這些話私下說說便算,妄議公主是大罪,你謹言慎行。”
“屬下明白,這不是太困了,和大人說說話,屬下提提神嗎?”
叢上云說著又打了個哈欠,謝霜歌從他的大嘴差點看到他的胃。
楚無恨:“……去吧。”
“那屬下先回去歇著了。”
叢上云腳底抹油回去睡大覺,楚無恨替了他的崗,進了殿內。
皇帝正和司天監的人說話,見他來了沖他點點頭,抬手道:“免禮,你來的正好,朕有事要你去辦。”
“你們退下。”
“是,臣等告退。”
司天監的人退下,皇帝沖楚無恨招手,楚無恨上前,還沒開口,就聽皇帝嘆息一聲:“嘉寧還沒醒,怕是真的要請大師來看看了。”
楚無恨已經有了準備,聽聞此言便道:“行宮往東二十里有一藏云寺,寺中浮云大師頗負盛名,陛下可是要卑職去尋他?”
皇帝贊賞的點點頭:“知朕者,無恨也。”
“浮云大師精通算命之法,只為有緣人消災除厄,朕遠在金都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但朕向來不信這些,如今……”他苦笑一聲:“也別無他法,你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人請回來,若是不能也無需強求。”
“是,卑職這便動身。”
楚無恨答應下來,出門就讓人備馬,帶著辛止和辛行一路向東疾馳。
二十里路,駿馬飛馳,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此時已近正午,藏云寺峰頂仍云遮霧罩,神秘莫測。
——題外話——
扶扶:兒子,你不是不信鬼神嗎?
楚無恨:“不信。”
扶扶:那如果你媳婦變成鬼了呢?
楚無恨:“我信。”
扶扶:……
你真是好有原則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