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女孩兒光滑筆直的腿,便映在眼前。
皇帝看得呼吸一滯,眼神微暗。
宛潤自然有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拉起褲角后,指了指腿上的兩個小點道:“就是這里,被蛇咬了一口,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沒事了。”說罷,不等皇帝反應過來,她就要放下褲子。
可是一只大手,卻在這時伸過來,握住了她的腿。
宛潤大驚,看著皇帝異樣的神情,慌亂道:“皇上,我的傷口還、還有些疼。”
皇帝聞言,陡然回過神來,悻悻地收回了手,“嗯。”
宛潤暗松了口氣,趕忙放下褲子,跳下床去,“皇上,臣妾還沒洗漱,您先坐會兒。”說完,逃也似地溜去了凈室。
看著她跑掉的纖細身影,皇帝低聲笑了下,知她這是害羞了。
他獨自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摩挲著,忍不住回味起方才觸摸到的滑膩觸感。
宛潤這丫頭,肌膚勝雪,粉嫩光滑,觸及,令人有些……欲罷不能。
宛潤在凈室里故意磨蹭了很久,才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皇帝已經在軟榻上坐了。
他斜倚在那里,閉著眼睛在養神。
聽到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對宛潤招了招手,“過來。”
宛潤站著沒動,手在肚子揉了下,輕聲道:“皇上,臣妾還沒吃早膳,有點餓了。”
皇帝聞言,只得作罷,“那快去吃。”
宛潤客氣地問道:“皇上吃過了么,要不要一起吃?”
皇帝搖了搖頭,“朕吃過了,你去吃吧。”
“好。”宛潤應了聲,轉頭便走,余光里,卻看到皇帝揉了下眉心,在她的軟榻上躺了下來。
她心里忍不住腹誹:昨晚上皇帝跟鐘靈肯定玩得太過火了,以至于現在都精神不濟了。
想到這層,她放寬心了不少。
她巴不得二人越過火越好,這樣皇帝就不會有別的精力了。
用過早膳后,蝶葉便回來了。
可是看到皇帝在軟榻上睡著了,便沒有吭聲。
宛潤看了她一眼,起身出了寢殿。
沒人處,她開口問:“打聽得怎么樣了?”
蝶葉面色驚惶地說:“奴婢打聽到了,聽說段統領昨晚回府后,吐了一口黑血,便昏倒了,太醫院的人去了幾撥,都沒能將段統領救醒。
怎么辦啊小姐,段統領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宛潤聽到這里,心里沉了沉。
段楓是為了救她,才中毒的,若是醒不過來,她會歉疚一輩子的。
可是那蛇毒,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她又怎么做才能幫到段楓度過危險?
她在原地踱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蝶葉,去東宮找一個叫碧春的侍女。”她低聲吩咐道。
蝶葉不好多問什么,緊忙去了。
宛潤在原地呆站了片刻,才返身進了寢殿。
她進去的時候,皇帝已經醒了,正坐在那里按著太陽穴。
“皇上怎么醒了,不多睡一會兒?”宛潤說話的同時,遞了一杯茶給他。
皇帝接過,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朕還有奏折需要批閱,不能多睡。”
宛潤聞言,便沒再多說什么。
皇帝起身時,看了她一眼,勾著唇角道:“宛潤,身子可要趕緊養好。”
宛潤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垂下眼睛,“臣妾知道了。”
皇帝見她這般,龍顏大悅,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真乖。”
等他一走,宛潤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皇上總算是走了。
但他離去前說的話,卻令她很是不安。
沒多久,蝶葉便將碧春帶來了。
“奴婢見過宛婕妤。”碧春上前,規規矩矩地行禮。
宛潤親自將她扶了起來,“碧春,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
碧春驚訝地望著她,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宛潤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個名字,“陶夭。”
碧春一聽,霎時明白了過來,瞪大眼睛看著她,“您與陸夫人認識?”
“我們何止認識,關系還很緊密,她曾對我的侍女說,有事情可找你。”宛潤直言道。
“你既然是陸夫人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宛婕妤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盡管吩咐。”碧春很是爽快地說。
宛潤點點頭,“這次找你,我確實有事情,想找你幫忙。”
“宛婕妤盡管吩咐便是。”碧春正色道。
宛潤嘆了口氣道:“其實是我欠了一個人人情,只是那人現在中了劇毒,太醫也束手先策,我不好直接找太子幫忙,所以只能迂回地找到你。
碧春,你幫我跟太子說一聲,叫他請郭太傅去禁軍統領府,給段統領解毒。
太子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日后他若有需要幫忙的,我宛潤勢必報答。”
碧春聞言,有些驚訝,“宛婕妤竟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您請放心,奴婢回去,定會將您的話,轉告給太子的。”
“謝謝你。”宛潤握緊了她的手。
碧春心里其實挺困惑的,不明白她怎么會跟段統領牽扯上關系,而為了救段統領,還不惜欠下太子人情。
碧春沒有辜負宛潤,回去后,便跟祁晏說了這件事情。
祁晏得知后,便找到郭大儒,帶著他去了一趟段府。
二人到的時候,段楓的面色已呈現了青紫色,嘴唇也是黑的,明顯就是中毒已深的樣子,將二人都嚇了一跳。
郭大儒當下也不敢耽擱,立即給他把起了脈。
可是把完脈后,他的面色卻凝重起來。
祁晏連忙問:“太傅,段統領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這是中了一種銀蛇毒,那毒十分劇毒,若非段楓身體強壯,早就沒命了。
我現在施針,替他將毒素封住,不讓它再蔓延。”郭大儒說著,便取出隨身攜帶的針包,然后取出一枚細長的銀針,扎入段楓的穴道。
轉瞬,段楓身上便扎滿了銀針。
而郭大儒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意。
“太傅,這樣就可以了嗎?”祁晏問道。
郭大儒嘆了口氣,搖搖頭,“不行,還需要喝下解藥才行,這些銀針,只能暫時替他封住毒素,不讓它繼續擴散蔓延。”
聽他這么一說,祁晏便知事情棘手,但還是問道:“要什么樣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