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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國防武裝(一)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桑家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桑家靜 | 夫人救命 | 將軍又有麻煩了 


它該是一項被重視與全力對待的水利工程,需多方部門來共同努力才是。

這一次親自來到災區現場,她翻閱了千縣令寫在書面報告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災情數字,心中只感到一種沉重。

她甚至有些為之前輕慢此項工程而懊悔。

是以回到盛京之后,鄭曲尺滿腦子都是蒼陵縣的事,她主動與司空協調相關水利部門,想將南林園那邊獨立拿下的工程,變成兩園合并完成,為此她還特地列出了相關利害。

但并沒有得到支持與允準,但這不是司空與水部不同意,甚至都不是南林園那邊反對阻撓,一切的反對意見竟來自于鄭曲尺做夢都沒想到過的——戶部。

別的事鄭曲尺都先放了一放,她第一時間就跑去找戶部尚書問理由了。

在經過不斷的追問、逼問,一頓窮追猛打的威逼利誘,直到他都哭跪倒在地上,聲稱真的再也掏不出更多的銀子來增加蒼陵縣水利建設的預算后,她那一顆火熱的心算是徹底拔涼拔涼的了。

知道什么叫“虛負凌云萬丈才”,卻敗在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上面?

這就是。

她能用最好的方案說服所有人,但一旦沒錢,一切都等于空。

鄴國真的窮啊,尤其是這幾年被半放棄的狀態下,根本沒有多少銀子入國庫,她說鄴王怎么小氣到要斷了長馴坡的軍糧,敢情不只是因為想拿捏為難宇文晟的緣故,更有國庫緊張到需要縮衣節食才能運轉的原由吧。

沒錢怎么辦?

逼死戶部尚書他也掏不出工程款的錢啊。

若是現代,她還能想辦法貸個款,應應急啥的,可在這時代……哎?不對,這時代不也有借貸籌錢的方法嗎?

鄭曲尺思來想去,她認識的有錢人就只有章淇楠這個南邊最大的富商了,于是她馬不停蹄的尋上章楠淇。

正所謂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唯有跟有錢人借貸來填補工程款的空缺了。

章淇楠這邊一直與鄭曲尺私下保持著一定的聯絡,一聽她來找,連夜從南邊趕到了盛京的會商館:“將軍夫人,您怎么突然想起來找章某了?”

章淇楠為鄭曲尺打點著車行生意,盡職盡忠,也是定時定點派人給鄭曲尺匯報月結帳單,雖然有時候鄭曲尺這頭忙,或者她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方便傳遞消息,但他也會在章氏名下商鋪留下帳目,方便她隨時來查閱。

奈何各大商鋪的人說,將軍夫人硬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先前,章淇楠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太信任自己,還是當真太忙碌,分身乏術。

但近來他聽到不少傳言,結合他收集的相關情報,這才明白將軍夫人這些日子到了盛京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她在忙著拯救鄴國,忙著參加六國試兵抵御外敵,忙著救人,忙著各種遠比賺錢、遠比他們這些每日忙碌于利來利往的商人更有價值與意義之事。

章淇楠甚少如此敬佩于一人,但對于這位將軍夫人,他不僅是感到一種難以企及的高度,更是欽佩她的為人與思想。

小時父親送他去學堂讀書識字,先生曾夸贊過他聰慧好學,比一般人學得都快,若能夠好好讀下去,將來定能為國效力。

當時學堂的學子們,哪一個沒有被先生所描繪的未來所吸引,暗暗憧憬著自己輝煌爛燦的未來。

他當時得到肯定也很高興,便暗暗立下宏愿,將來要入朝為官,做一個有用之人,除陳煥新,為鄴國的壯大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哪曾想,回去后父親告訴他,他的人生是不能按照他的意愿去走。

因為他生在章家,便要順理成章成為章家未來的繼承人,他有責任在將來替父輩承擔起章家的一切。

父親的話打碎了章淇楠曾經的天真幻想與憧憬。

他當不了官,他只能當商人。

商人與官員的地位,天差地別,而他的命運從他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而他……沒有能夠打破命運枷鎖的勇氣。

如今他人雖長大,也依循了祖輩們的人生軌跡成為一名商人,但他內心深處卻一直還保留著小時候的理想,成為一個有用之人,為國家做一些事情。

只是他這么多年以來,能做的事情有限,也就是各地遇上災禍之時,前往損贈些錢財與物資,倒沒有將軍夫人從根本上所做的事情改變得多。

女子可以當官嗎?

以前他肯定會說,不可能。

但現在他看到了,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商人呢?

商人之后代呢?

見他出神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鄭曲尺喊了他兩聲,道:“章大老板,章少東家,就我們這關系,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你有錢嗎?”

章淇楠一愣:“錢?夫人要多少錢?你可能不知道,你如今的資產也不菲了。”

她擺手:“不不不,我那點錢還真頂不上用,這么說吧,為了防洪治水患,我要建設水利樞紐,你可能不理解,簡單來說就是在河流或渠道的適宜地段修建的不同類型水工建筑物,所以我的那點錢就算全拿出來,那也就是杯水車薪。”

一聽這話,章淇楠便明白了:“將軍夫人可是為了蒼陵水患一事?”

鄭曲尺點頭:“沒錯,蒼陵水患并非簡單修個大堰便能解決問題的,它需要分河斷來進行治理,總而言之,朝廷是拿不出錢來了,但若再不治理,明年、后年,它的災情范圍會不斷擴大,受難的耕種地與城縣州府只會越來越大。”

她簡單講了一下自己要錢的原因。

章淇楠面色沉凝片刻,實話實說:“雖然淇楠并不知道這需要多少錢,但將軍夫人,僅憑章家只怕也填不滿這個窟窿。”

鄭曲尺趕緊道:“不需要你一下子拿出全部工程款,據我估計總項目至少需要好幾年才能完工,咱們可以一段一段的修,錢也可以慢慢的湊。”

“其實此舉利國利民,夫人可曾想過發起民間募捐?”他提議。

“想過,可我沒弄過,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始,最主要的是,眼下唯我一人堅持,他們都認為不必這般勞民傷財。”

假如以她個人的名義來進行募集災款,那號召力十分微弱,但如果以朝廷的名義來進行,那其過程就十分復雜了。

章淇楠明白了她的難得,便道:“那夫人需要多少?”

鄭曲尺湊近他,比了一個天文數字。

章淇楠果不其然受驚,他為難道:“一時之間淇楠的確拿不出這么多錢財,不過容我回去湊一湊,想想辦法。”

“你放心,這些錢算我管你借的,你給我算上息,以后定會如數還給你的。”鄭曲尺向他保證道。

章淇楠歉意道:“這么大一筆錢屬于整個章家,淇楠真不敢大方說讓將軍夫人不必還,但這息淇楠是萬萬不敢收的,將軍夫人心懷大義,心系天下百姓,此舉此情,淇楠深受感動,亦愿鼎立相助。”

他抱拳一揖。

鄭曲尺得人幫助,哪還能受他一禮,連忙將人扶起。

“你也別將我真看成那圣人,我也有其私心的,首先這錢,我認為我未來是能夠賺得回來,所以才肯開口借,另外我也想將我所學、所會的知識變成實實在在的偉大存在,你別看我是一個女子,我心中的野心與愿望,卻是想要帶領鄴國邁向偉大復興,然后在這上面建設一座座標志性工程,完成自我存在的價值。”

她說這話時,眉飛色舞,眼眸生動著熠熠亮光,在她的映照之下,仿佛周遭的景物都顯得黯淡失色起來。

章淇楠笑道:“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將軍夫人,便有此感想了,你的眼里,有未來,有千秋功業,有自我精彩絕倫,更有我想都不敢想的廣袤天地。”

籌錢一事暫且就先交給了章淇楠想辦法,等他那邊有了確切的消息之后,她才能打報告去,繼續爭取蒼陵縣水利工程建設。

她回來之后忙東忙西的,也是隔了一日之后才得知了一件大事——元星洲出征了。

他率領兵馬前往下田,欲奪回鄴國的糧產總基地,他帶走了玄甲軍與四象軍的朱雀軍,此事軍部私下有傳言,聲稱是將軍夫人大公無私,愿意將麾下私軍借于世子殿下去收復失地。

而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才剛知道自己被“偷家”的鄭曲尺的臉一下欻地就黑了。

這還要證據嗎?

連宇文晟的私軍都可以隨意調動,甚至不用軍符,這還要什么狗屁證據來證明元星洲那廝就是她那“死去”的夫君——宇文晟?

可恨的是蔚垚、王澤邦還有付榮都一并隨軍去了,現在她便是想找人晦氣都找不著。

同時朝廷對于鄴王喪禮一切從簡,簡單到什么程度,依循世子殿下的命令,直接走流程,但卻省略一切開銷的環節,甚至鄭曲尺都沒機會參與一下,就已經落幕了。

倒是元星洲在出征前,已召集大臣宣布了鄴后之相關罪狀,并給出相應的罪證,最后直接將其處死,為圖省事,將其跟鄴王葬在了同穴。

乍聞此事,鄭曲尺只覺得元星洲既陰又焉兒壞,將兩個相看生厭、反目成仇的夫妻裝一塊,分明就是盼著他們到了地底下也不得安全。

至于鄴后的一雙兒女,他倒是難得起了善心沒有斬草除根,而是貶為平民,最后發配至邊陲之地,永世不得返京。

還有新王即位一事,眾臣皆已做好準備,恭迎元星洲繼位,他卻只聲稱還需要等一等,等到他從下田歸來之時。

但他雖未有鄴王之名,卻早已掌控了王之實權,朝廷上下經過一番血洗清除,里里外外都基本上全是他的人了,他這些年私下的種種籌謀與規劃,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些日子以來,朝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鄭曲尺知道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至于一些暗中涌流變改的事情,她一介邊緣官員,又不參與進國政大事、中央事務,她連聽個熱鬧的資格都沒有。

一身疲憊回到將軍府,靈堂已撤,府中好似重新布置了一番,之前沉悶冷肅的布置,變成了生機勃勃的明亮感,她看到院中栽種了粉白的花樹,落櫻繽紛,初夏之美盡現。

常越一如以往那般出來迎接,兩人家常了幾句,但他卻一直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鄭曲尺覺得奇怪,便問道:“家中近來可有事?”

“并無。”常越趕忙回道。

沒有嗎?

“你有事情瞞著我?”她又猜。

常越猶豫再三,還是厚著老臉痛心問道:“夫人,您娘家的人,為何一直留宿在柳家呢?”

他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問得鄭曲尺一時啞口無言。

“是老奴哪里做得不對,令夫人放心不下,還是夫人始終沒有上將軍府當成自己的家?”常大管家雖然有一顆鋼鐵一般堅硬的心,但此刻也覺得受傷了。

他這么一問,讓鄭曲尺一時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們倆人走在長廊上,府中仆役遠遠綴在后方,知趣知禮,沒敢靠近。

“常管家,在我與你們上將軍的事情沒有徹底掰扯清楚時,我不想讓我的家人跟著擔心,是以并沒有將實情告知我的家人。你或許也知道一些事情,我與他成婚時急急忙忙,后來過得也是糊里糊涂,但我不想今后的生活也是這樣。”

他知道常管家是真心拿她當夫人對待,這個府中改變的布置,被調教得出色的貼身仆役,還有他盡心盡力的服侍與照顧,都讓她明白這位老管家的心意,是以她也愿意待他誠心一些。

知道夫人與他們將軍之間存在一個很大的心結,常越也明白感情的事情,外人幫不上多大的忙,他只能盡他所能,想讓夫人再多了解一些將軍。

“夫人,您能聽老奴與你說說一些陳年往事嗎?”

大抵猜到他應該是想說關于宇文晟的事,鄭曲尺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敗給了自己想聽的欲望。

“好,你說吧。”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回憶片刻,他才悠悠嘆聲道:“上將軍是老奴從小看到大的,他在五歲之前,人就跟張白紙似的,一片空白,他既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不了解一個正常人的所有一切感情,他甚至眼中沒有任何人的情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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