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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報仇(一)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桑家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桑家靜 | 夫人救命 | 將軍又有麻煩了 
初出茅廬

初出茅廬

“那、那個鄭副官,我們恐怕出不去了。”龔金牛一臉難色道。

鄭曲尺卻不解:“什么意思?”

龔金牛長得跟他的名字很像,古銅色的皮膚,四肢粗壯,背脊寬厚結實,五官憨厚鈍角,一雙眼睛又圓又黑,看著就是一個性格實誠,口嘴笨拙之人。

他抿了抿嘴角,解釋道:“殿下與中尉王飛塵、常戍兵衛尉趙德宇還有前來接應的龐閩一道入宮,這事本不符合規則,畢竟六國試兵還未正式結束,只是因鄴國國中發生了緊要之事,暫時中斷,倘若連我們都一并離開了金鷺獵場,要么表示認輸放棄,要么就必須給北淵、巨鹿他們一個交待。”

如今六國只剩下北淵、巨鹿與他們鄴還沒有分出勝負,若這事不了了之,鄴能答應,北淵都不能答應。

鄭曲尺聽后眉頭顰起:“鄴王都死了,我們還比個什么勁,有意義嗎?不如……”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稍加思考了一下,又立馬改口:“好像還是挺有意義的,鄴王死不死對我們而言并不重要,鄴國反正后繼有人,咱們有世子殿下保底,是以這一場六國試兵還真不能輕易認輸。”

提及鄴王,鄭曲尺感官不太好,身為鄴國最高領導人,他不僅當得不合格,還是直接將鄴國陷入水深火熱當中的罪魁禍首之一,這種人死了,她沒什么感傷。

“是吧,金牛也覺得咱們不能認輸,那北淵軍追著巨鹿軍一路深入了沼澤地,想要搶奪對方手上的蒼玄令,如今這東西沒搶著,又覺著麻煩,就又調轉頭來找咱們了,害得我們想出去都不行。”龔金牛抱怨著。

“你說北淵軍現在就守著外邊?”鄭曲尺訝異。

龔金牛點頭,一臉晦氣道:“沒錯,他們就守在外邊,說是給一天時間咱考慮,假如我們愿意交出蒼玄令,就不跟我們打,如果我們非要犟,那他們就只能動用武力來強搶了。”

“北淵還愿意給咱們一天時間來考慮?”鄭曲尺嘴角一抽,算是了解侯飛擎這人的行事風格了,不耍陰謀詭計,直接就是陰謀,以鋼硬硬勁的力量來摧枯拉朽。

龔金牛道:“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北淵國夠強,連西澤的常勝軍遇上他們,也根本沒有對抗的力量,要不說北淵國是七國中最不能惹的主,他們的裝備與兵器都是七國之最,咱們普通的刀劍根本砍不破他們的盔甲,而他們的刀劍卻可以一刀一個,根本擋不住。”

鄭曲尺也跟他一塊兒感嘆道:“果然壓倒性的力量可破一切花里胡哨,真硬碰硬咱們就死定了。”

以為她喪氣了,龔金牛有些急了:“那鄭副官,你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啊?咱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太可惜了。”

這龔金牛還真以為她是神啊,可以扭轉乾坤還是逆天換命?

“我能有什么辦法?”她小幅度轉動了一下關節,想看看自己的身體傷到何種程度:“北淵軍從哪一方面來看都無懈可擊,即使有,那也不是咱們這種雜兵可以靠耍些小手段來獲勝的,贏過他們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只能想辦法不輸吧。”

她隨口一句,卻讓龔金牛上了心,他迫不及待追問道:“不輸?怎么不輸?”

鄭曲尺見他如此認真,又想到自己之前各種的辛苦與機關算盡,包括身上身上的傷情,全都源于她內心極度的不甘與渴求,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她能夠輕易放棄嗎?

龔金牛眼中的熱切之光,是那樣的熟悉,她眼中有,鄴營的全體士兵眼中亦有……

不,她不能。

鄭曲尺轉開眼,盯著燈盞燃燒的火苗,室內沒有風,它也沒有被人挪動,卻仍舊在搖晃著,光線也不會永恒不變。

良久,她道:“不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巨鹿軍嗎?陌野手中便有兩塊蒼玄令,倘若我們能獲取四塊蒼玄令,即便最后與北淵國求和,也不算輸吧。”

這話……是這么個道理,贏不了,那就尋求一個不輸的法子,六國試兵中鄴國若能得到四塊其它國家的蒼玄令,這名聲聽著也算揚眉吐氣了,不算埋汰……

龔金牛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開懷暢想,展望未來。

“可北淵軍都抓不住巨鹿軍,可想而知他們有多能躲藏,我們該怎么找到他們啊?”龔金牛對現實又覺著頭大。

“不找。”鄭曲尺卻搖頭。

啊?龔金牛一聽急了:“怎么又不找了?”

總不能是鄭副官覺著這樁任務難度太大,就干脆放棄了吧。

“一人藏,百人難找,我們還得盡快出去支援世子奪取王位,哪有這么多時間與他們慢慢耗,所以我得想個辦法讓巨鹿軍他們自己走出來。”

龔金牛聽完當即一臉崇拜的看著鄭曲尺:“鄭副官,你真是太厲害了,你說的話太對了,雖然我老牛是一句都沒聽懂。”

鄭曲尺:“……”沒聽懂還吹噓個什么勁,逗她瞎開心呢。

見鄭曲尺一臉無語斜視他,龔金牛趕忙解釋道:“其實世子殿下經常說話,金牛也聽不大懂,鄭副官跟世子殿下一樣都是聰明人,只有你們這種聰明人說話,才能夠讓人聽不懂的。”

鄭曲尺聽懂他的意思了,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可比不上世子,我只有一個心眼,可他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她看著一臉懵懂又不明覺厲看著自己的龔老牛,莫名有一種同病相憐:“咱們也不跟他們這些人比了,咱們干實事,不玩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對于鄭副官將自己跟他劃分為一伙,不與世子殿下同一陣營,龔金牛也不知道她咋想的,他是全然不知道,鄭曲尺雖有智力,但她沒心計,跟元星洲那種玩弄人心于無形之中的人,那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個鄭副官,那現在咱們要怎么做才能讓巨鹿軍自己走出來?”

鄭曲尺想了一下:“你先把金鷺獵場的輿圖拿來。”

“哦,我這就去。”他出去沒一會兒,就又急匆匆跑了回來:“鄭副官,在這,輿圖在這。”

鄭曲尺攤開了金鷺獵場的輿圖,然后表情一陣用力盯著。

“鄭副官,這輿圖怎么了?有問題嗎?”

“沒……我再研究一下。”她擺了擺手。

這抽象的地圖她一時之間還沒有看習慣,給她點時間,她肯定能夠順利征服它的。

“北淵國肯定是沒有金鷺獵場的輿圖,但巨鹿國十有八九有吧……”

“這話怎么說?”

“巨鹿軍能夠順利擺脫北淵國的追擊,沒點先天優勢,打死我也不相信,再者據我分析,鄴后私下勾搭合作的強國十有八九就是巨鹿國。”

龔金牛卻聽得云里霧里:“鄴后跟巨鹿國?!可鄴后一向不是與宏勝國、南陳國的使臣關系密切的嗎?”

這龔金牛看來知道的東西還不少啊,看著沒什么城府心計,但并不表示他沒腦子。

“宏勝國與南陳國對鄴國,就只差沒將侵略掛在嘴上,他們的意圖是那樣顯而易見的,他們是不會接受鄴國求和,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蠶食殆盡,反倒是巨鹿國與鄴國相鄰,雖談不上唇亡齒寒,但一旦鄴國被其它國家滅了,他巨鹿國頂多得到的不過才六分之一,何不如換種方式,他暗底里操控著鄴國,將兩國暗地里結成隸屬關系,如此一來,便相當于擁有整個鄴國的勢力?”

鄭曲尺分析得頭頭是道,雖然只是猜測,但通過鄴王與鄴后的一切反應、決策,還有將她夫君宇文晟的尸體當成投誠“禮物”,任其欺辱踐踏的行為,都叫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當然這其中還有元星洲偶然間跟她提及過的一些蛛絲馬跡。

龔金牛吃驚到結巴了:“真、真的嗎?”

“猜的,管它呢,對與不對都無所謂,因為鄴王死了,我們也不會讓鄴后獨自尊大,鄴國已經變天了,所以之前有任何的籌謀與私下結盟,都不作數了。”她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總之巨鹿軍為了不讓咱們與北淵軍逮到,肯定會找隱匿的地方躲藏起來,咱們先從輿圖上找一找。”

“雖然金鷺獵場不算大,但能夠藏人的地方還是挺多的。”龔金牛湊過來看了看。

“可是相對安全又有水源,可以打獵生火的地方,各種條件限制之下,他們能夠藏的地方就局限了不少。”鄭曲尺道。

龔金牛聞言豁然醒悟,連連點頭:“對啊,他們的營地被燒毀了,一路上沒帶食水,肯定不能一直藏在一處,綜合下來,最有可能長期待著的地方就只能是……沼澤地!”

他在輿圖上一番游走,最后指著一處畫著曲折水線的地方,這就是輿圖中指示沼澤的畫形。

高山無溪,草原無木,莽林危險,這些雖能深匿游走,不易被敵人尋到,前可逃后可遁,但對于他們自身而言,也不是一個絕佳的地盤。

唯有淥水沼澤,有湖、有枯林、有獵物還水草茂密,既方便躲藏,又適宜生存,至少混個幾天不成問題。

唯一的不安全因素就是沼澤中隨時出沒的爬蟲毒物了。

但哪有完全沒有危險的地方。

“沒錯,若是我,肯定也選擇沼澤地,況且我方才聽你說,最后北淵軍追丟的地方就是淥水沼澤附近,對吧?”

龔金牛點頭:“沒錯,巨鹿軍肯定進沼澤地了,可沼澤地這么大,再上春夏水草茂密,他們如果一直躲在水澤內跟咱們兜圈子,也很難找到啊。”

這對于鄭曲尺而言卻不難,她道:“想一直躲著叫北淵國找不著人,最后調轉槍頭先對付我們,他倒是想得美,他們先前放暗器射我,我現在就放蛇咬他們!”

她惡狠狠張嘴一咬。

“放蛇?鄭副官,哪來的蛇啊?”

“這個季節沼澤地的爬蟲最多了,我前不久看過一本地理志,淥水沼澤地的附近就長著一種蛇草,只要咱們將它們燒起來,蛇嗅到這種蛇草的氣味,就會特別興奮,四處亂爬,我們找不著巨鹿軍的位置,可這些蛇肯定能找到,到時候嘿嘿……”

見鄭副官一臉陰險的“嘿嘿”直笑,龔金牛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看來得罪誰都千萬別得罪了鄭副官,她看起來這么和善可愛,可一旦生起氣來卻是十分的恐怖。

“蛇草長什么樣?鄭副官你與金牛形容一下,這事金牛馬上就去安排!”

“我只讀過內容描述,具體長什么樣我也不太確定,所以我還是得親自去找一找才行。”

龔金牛卻遲疑道:“可是鄭副官你的傷……”

“只是皮外傷,能動,只要走慢一點就行了,痛我能忍,但我的仇,我非得自己來報不可。”她哼聲道。

“那金牛我安排些人手,一旦發現巨鹿軍的蹤跡就立馬上前抓拿,只是鄭副官你一定要待在安全的位置,絕對不能冒險,要不然等殿下知道你受著傷還與我們一道去抓巨鹿軍,肯定會要了我金牛的小命的。”

“放心,我對我自己的小命也一樣很珍惜,現在……我們得商量一下,該怎么從北淵軍的包圍之下,順利離開鄴營?”

“這事金牛還是有辦法的,只是需要委屈鄭副官偽裝一下士兵,好與我們一道離開。”

“這事沒問題。”

淥水沼澤

陌野本以為擺脫了鄴軍與北淵軍,他就從此海闊從魚躍、天空任鳥飛了,但他卻不知,他不是真正的魚與鳥,他不可能只有水就能活,也沒有一雙真正的翅膀能夠飛。

他與他的隊伍失去了營地的庇佑獨自行走在野外,需要喝水就只能去找湖泊溪流,餓了要吃東西,就得去打獵砍柴燒火,沒有被清理出來的地界,他們還得隨時提防可能會存在的野獸毒物的危險。

這個時代的野外,連蚊子咬一下都能腫碗大個包,甚至抵抗力差些的,皮膚還會潰爛與發膿,得瘧疾與絲蟲病等。

那就更別說其它的毒蝎子或毒蟲之類的叮咬了,那分分鐘就是喪命的節奏。

這一路上,他們疲于奔命,要啥沒啥,當真是又累又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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