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真的有人魚嗎？”眾人紛紛靠近船舷觀看。
顧泠又甩尾出來，眾人全都拿著照片看。
不等他們驚艷和驚嘆，顧泠一甩頭發，在眾人面前，露出了濕漉漉長發下的真容。
“嘔”
“這是人魚？？？這是異形吧。”
“啊啊啊，有異性，安保呢，水手們呢，救命啊救命啊！”
“我瞎了。”
原來顧泠不但沒幻化出美麗的臉，而是用那張長滿疙瘩的鮟鱇魚臉。
這可算不上美。
游輪上已經有人捂著胸口癱軟下來。
海主本來在等待收割，沒想到信號遲遲不來，等他浮出水面，就發現一個丑鬼把游輪上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蠢貨，這是誰管著的丑鬼！”
一個背后生了龜殼的鬼物打量許久：“好像是尋寶隊的，可身上的實力又是中級鬼物，不對，這氣息，有點怪！”
海主一個猛扎，再出現就是在顧泠五米左右的位置，汪洋大海中，這個距離可謂是非常的近，一個游泳健將一蹬腿都能輕松達到這個距離。
顧泠見他也被自己“吸引”，可以擠眉弄眼，鉆入水中。
海主愣神片刻，便疾馳追上。
游輪上，因為這個異形，已經讓船舷內擠滿了人，自然發現了那個割斷最后一個繩子準備離開的人：“你做什么呢！抓住他！抓住他！”
很快，游輪上中了昏睡粉的船員們也被發現，及時替換下來。
水下，顧泠泥龍入海，滑不溜丟，海主抓了一會發現不對勁，就停下來，下令讓所有的鬼物先抓顧泠，顧泠躲得歡快，不一會變化一個怪物，不過片刻就將所有鬼物耍的團團轉，還繞行到海主身后，給了它一掌。
隨后一個倒退，甩尾噴濺了海水在對方身上。
傷害為零，侮辱性極強。
“時代變了大人，你該下臺了。”
“你，找死！”海主追擊而來，氣勢洶洶，眼看著顧泠就要被他暴增的利爪抓到，她卻又原地消失，畫作一尾小魚，從他眼前溜走。
不等海主繼續追尋，顧泠一個起跳站在了水面上，也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不過這衣服嘛，也順便換了件。
芙蓉做的衣服太多，得知顧泠還能駕馭紙人，更是興致勃勃研究這塊，所以衣服隨她怎么變幻損耗都不怕浪費。
“是你？”海主竟然還記得顧泠，這讓顧泠有些小小的驚訝。
“是我。”顧泠不走心的回答，敷衍至極，像是看不起海主。
海主不進反退，就要潛水，順便用水柱給了顧泠一擊。
顧泠卻不慌不忙，立在睡眠上，單手結印，屏蔽了游輪那邊的視角，另外一只手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圈，一心兩用互不影響。
隨后從圈里召喚出一個小紙人。
紙人從平面變為立體，模樣竟然和剛才的海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隨著顧泠撕下來一條手臂，水里也有了動靜，沒了右臂的海主去而復返，狂怒大吼，
剛才給他一掌的時候已經貼了詛咒用的符了，還故意作怪引走對方注意力。
此刻，就是顧泠收割的時候了。
只見撕啦海主左臂沒了。
撕啦！左腿沒了。
撕啦！右腿沒了。
撕啦！人中沒了。
反正海主隨著詛咒紙人的同步之力，被顧泠撕光抹凈，隨后團吧團吧，將它最后一縷魂體塞進挎包里。
雖然不知道挎包什么時候出現的，但它就和長在顧泠身上一樣，里面的東西隨取隨用。
海主一散，鬼物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躲得遠遠的，又不敢跑了，害怕和海主一個樣子，都入海了還是被顧泠提溜上來撕巴達了。
顧泠這時候才沒演戲，直接看向了小萍所在的位置。“出來。”
小萍乖順的游過去。
心中也是波濤萬丈。
沒想到上一次，海主輕易能從她眼前避戰逃離，這一次，竟然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顧泠要是知道小萍的想法，當然會回復：那是因為上一次我已經開始詛咒你們海主了呀。
只是我動作快，你們看不到而已。
其實上一次顧泠就感應到這個海主身上有一縷無臨的氣息，便生了殺心。
她的計劃里，無臨的幫手，越少越好。
看著小萍小心翼翼的臉，顧泠伸手。“有個故人要見你，等你們見完面，你想投胎，那就投，不想投，那么我會幫你，管好這片海域。”
小萍低垂著腦袋，任由顧泠將她握住，隨后飛向了顧泠之前離開的那艘小船。
船上，肖陽都等餓了，霍時淵還不理會他，肖陽百無聊賴的波動水面。
誰知道水面忽然震蕩變大，一顆人頭冒了出來。
隨后，另一顆人頭也冒出來，還是披頭散發的，直接從水下直接上行到船只內。
肖陽：……
沒暈過去，是我的勇氣。
“小萍！？？”肖陽驚悚過后，已經認出顧泠，當然，也看到了還在水下的人頭，是小萍。
顧泠走到小船另外一端，坐下，霍時淵原本雷打不動的樣子，此刻也走到她身邊坐下。
“就為了這兩人見面？”
“算是吧。”顧泠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抬腿踢了一下，水波蕩漾，晶瑩無比。“順便抓了個家伙，霍時淵，我要你幫我保管這個東西，如果他跑出來了，那我就有麻煩了。”
她，那么相信自己？
霍時淵立馬應下。
顧泠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腹部：“快了。”
霍時淵見她神情難得的溫柔親近，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妊娠了，而顧泠是那個孩子爸爸。
顧泠在霍時淵腹肌上摸完，又掏出一個瓶子給他，顯然，這就是顧泠要她保管的東西，霍時淵小心收好了。
“對了，你媽現在情況怎么樣？”
“我有時候派下屬去找些惡鬼，和不會悔改的惡徒，收割他們的鬼氣陰氣滋養我母親，如今她已經十分強壯了。”
“嗯，你樂意就好。”顧泠平素是個非常注意因果的，可此刻說的這話叫玄門正道知道了，非集體討伐她不可。
可，道德因果是定給人遵守的。
她，卻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