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橋走了,夏槐也走了。
是的,夏槐打著打探行情、拓展市場的借口離開了長林村,離開了華亭縣。
帶著兒子,也帶著幾個萌寵。
夏大山夫婦自然是不肯的,可夏槐當著他們的面,硬生生用拳頭把一塊石頭打碎了,還是粉碎那種。
夏大山當時的感受啊,不知多復雜多豐富!可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當時周圍沒有人,不然自家閨女這大力寡婦的名號宣揚出去,誰還肯娶自家閨女?
哦,不對,最重要的是,旁人把自家閨女當怪物可咋整?
還有宋家那小子,看著像是心悅自家閨女的樣子,可他真的喜歡閨女的全部嗎?若夏槐這樣的一面被他知道,他還能像以往那樣待自家女兒嗎?
雖然夏槐沒說什么,宋嘉那小子也沒說什么,可是,這倆傻孩子不知道的是,他們之間莫名的氛圍很濃烈,讓人裝不知道都不行。
可偏偏,他們確實要裝不知道。畢竟這是臉面與名聲高于一切的古代。
男人沒了名聲沒關系,但要臉。
女人更慘,什么都不能丟。甚至有的為了一文不值的臉面和莫須有的名聲了卻這一生。
何苦來哉。
可再多的道理,永遠叫不醒沉睡的人。
思想不在一條線,甚至不在一個時代,更難以共情。
沒有對錯之分,也無孰高孰低之別。你覺得對,那就對。兩方不過在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罷了。
所以,最后的結果便是以夏槐獲勝結尾。
正午時分,烈陽高照。鄉野小道間,一只身強體壯的騾子正搖搖晃晃地拖著一輛車,顛顛兒地走著。忽然,一只幼嫩的小手抓開車簾,露出一張嫩乎乎、白生生的小臉來。
“娘親,你快看,外面有好多好看的花!”
回應這道稚嫩聲音的竟然是一陣煽動翅膀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見簾子微動,一只灰色的大雁撲棱著翅膀竄出來,看著飛的軌跡,多少有些七上八下、亂七八糟,猶如喝了二兩酒一般。
“二傻!我說了,不要用翅膀扇我,我要告訴娘親,你又不洗澡!”瑞哥兒嫌棄地抱著懷里的雪團往旁邊躲了躲,殊不知,被他緊緊護在懷里的雪團正在死命掙扎。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兔兔要看花花,漂亮的花花!’
與此同時,伴隨著雪團不舒服的磨牙聲,一道龐大的雪白色的身影如疾風般竄過,背上還馱著一只軟萌的小可愛。
軟糖緊緊扒拉著娘親寬厚的背部,沖著幾位小伙伴揮了揮爪,又急忙扒拉住娘親,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我先去看花花啦,你們繼續!’
正在磨牙的雪團震驚地看著軟糖,不可置信的模樣逗樂了夏槐。
雪團這才發覺,夏槐竟從車廂探出了頭,正笑盈盈地看著它們嬉笑打鬧。
‘咕咕咕,你還笑!它們取笑兔兔,欺負兔兔,快教訓它們!’雪團氣得整個兔臉都漲紅了,又是蹦又是跳的,恨不得自己變成人能說話。
夏槐安撫地探身抱起雪團,揉了揉雪團的腦瓜,這才沖勤勤懇懇、樂得發顛兒的木頭道:“木頭,先停下吧。”
木頭正是那只勤勤懇懇趕路的騾子,雖說騾子有些年輕經不住事兒,走個路都要東倒西歪。但絕不代表人家騾子太虛,人家只是性子活潑一點罷了!
木頭可乖了,當即一個立正,平穩地停了下來。
夏槐抱著雪團從車上跳下來,朝車上正嘟嘴的瑞哥兒招招手,示意他下來。見瑞哥兒依舊臉上有氣,這才促狹地說:“果真不下來?那好吧,看來待會的燒烤只能我和嶺花它們一起解決了!”
“燒烤?待會吃燒烤呀!”瑞哥兒毫不猶豫跳下車,仰著笑臉跑到夏槐身旁。
夏槐盯著瑞哥兒的小臉,忍不住心里欣慰。瑞哥兒平日太乖巧、太成熟,她覺得小孩子還是要鮮活、活潑一些,瞧!現在多可愛呀!這才是一個小孩應該有的情緒嘛!
“好,瑞哥兒想吃什么,娘都給你做!”好不容易擺脫大部隊,那必須可勁兒地吃。反正有關她的秘密,瑞哥兒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可瑞哥兒從來不會亂說,他懂事,夏槐也相信他。
不知為何,這個秘密夏槐不一定告訴爹娘,不一定告訴沈嘉和,但她不介意告訴瑞哥兒。
雖然她不是瑞哥兒的親娘,但不知是不是血脈相承的緣故,她總覺得瑞哥兒的一行一動都能牽動她的心,瑞哥兒有時候即便不說話,她便懂瑞哥兒的小心思。
她想,這便是母子連心的魔力吧。
支起鍋,生起火。
鮮肉有嶺花在附近捉的肥兔,有二傻捉來的山雞,果蔬有軟糖抱來的野菜,有雪團帶回來的蘿卜。
看著那堆蘿卜時,夏槐有種雪團抄了蘿卜全家的錯覺。
所以,繼雪團背叛種族之后,又掀了蘿卜的窩嗎?!
‘嘶嘶!兔兔沒有背叛種族,那些兔子跟我不是一個種族的!’雪團可不高興了,雖然它不是只好兔,但也絕不是一只十惡不赦的壞兔,怎么總是抓這件事PUA它呢?!
“好啦好啦,待會給你一顆好看的胡蘿卜!”夏槐安慰地揉揉兔頭。
一聽這話,雪團立時來勁兒了。
如果有這種好處,它,它也不介意叛變種族呀!
哈哈,開玩笑,它怕天打五雷轟!
二人五寵笑作一團,很快圍在火堆旁吃喝起來。
肉清洗干凈切成成人男子拇指大的塊狀,菜也清洗干凈碼好備用。除卻應付人拿上的調料,夏槐又從空間拿了不少燒烤能用得上的調料品。
瑞哥兒一臉嚴肅地盯著火焰,時不時轉動簡易烤架上的肉串,圓滾滾的眼珠子一眼不眨,看得夏槐忍不住上手rua了一把他的小臉。
嘶,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呀!
這樣想著,夏槐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唔,看來空間的靈泉和食材沒白吃,這皮膚,不亞于小孩子的呢!
夏槐樂滋滋地烤著肉串,嘴里無意識地哼著不成調的歌兒。
俗話說,樂極生悲。夏槐沒注意到的是,兩道黑影在慢慢朝她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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