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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丁陽很清楚此時王玉芝對自己沒那個意思,可心里還是不免有些難受。
她一點都不信任自己,更不相信他的感情。
丁陽的表情有些擰巴,想努力擠個笑容給自己打氣,卻又是很無奈那種。
“行,都聽你的。先吃,先吃,一會我就跟蓁哥打電話。”
王玉芝:“我去跟小婉說就行了。”
“好。”
丁陽:“趕緊吃吧,已經送上來了,不吃就浪費了。”
王玉芝可舍不得浪費糧食,也就不矯情了。
丁陽還問要不要點個午飯,雖然早了點,但也差不多了。
王玉芝肯定不點,這都快吃撐了。
吃完東西,丁陽送她回去。
來到蘇家別墅門口,王玉芝開門下車正要去按門鈴,丁陽將她叫住。
“這個,你拿上。”
丁陽下車,遞了一個紙袋子給她。
王玉芝:“這是什么?”
丁陽:“孕婦用的,防輻射衣服。”
王玉芝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買這個。
這個衣服聽說這兩年才開始有的,幾百一件呢,可貴了。
王玉芝:“不用,我有了。你這個拿去退了吧。”
先前蘇婉送了兩套給她,有兩套就夠了,要那么多干啥,這么貴的衣服,多費錢。
丁陽見她不接,嘆了一口氣問:“你自己買的?”
王玉芝:“小婉送的。”
丁陽:“她送是她的一番心意,我送是我的心意,你就當我是為孩子買的吧。”
王玉芝:“這又不是普通衣服,我要那么多干嘛,你拿去退了吧,多浪費錢啊。”
節儉慣了的人,下意識就會將省吃儉用掛在嘴邊。
丁陽愣了一下,總算明白,這人居然開始心疼他的荷包了。
他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笑道:“拿著吧,這個沒得退。”
王玉芝:“怎么就沒得退了?”幾百上千的東西,又不是十塊八塊。
丁陽:“買都買了,哪還有退貨的道理。要退你拿去吧,退回的錢你想買啥就買啥,就當是我給孩子準備的就行了。反正我不會去。”
丁陽說完,將東西塞給她,直接上車走了。
王玉芝:“……”
這人,怎么那么愛面子呢?
不要那點面子,過不了日子了?
王玉芝無語極了,她看了一下那袋子,里面除了兩件用盒子裝著有防護服,根本沒有小票啊!
這怎么退?
所以回到家,王玉芝又給丁陽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問了小票的事。
丁陽看著手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之后回了一句,“我回去找找看。”
其實不用找,就在他包里。
但不能這么輕易給她,等兩天,她要是再問,就約她出來,兩人一起去逛個商場,再給她跟孩子買點兒東西。
丁陽開心地哼起了歌,等將車子開出去,他主動跟葉蓁打了一個電話。
“蓁哥,玉芝已經同意我認這個孩子了……”
丁陽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包括王玉芝要讓他做擔保的事。
葉蓁:“行,我知道了。”
市郊河岸邊的一棵大樹下,葉蓁掛了電話,上了旁邊的車。
這次出行,他沒有帶秘書跟司機,單獨一個人。
在車里坐了一會,副駕駛的門被打開,身穿深灰色大衣的白玉坐了進來。
“他什么都說了。”
白玉遞了一支錄音筆給葉蓁。
葉蓁打開來聽了一下,是冉霄的聲音,正說著他暗中幫唐明清做的那些勾當。
葉蓁:“可以了,開啟第二個階段吧。”
白玉:“嗯。哥,跟你說個事,等這件事情辦完,我打算休年假了。”
葉蓁笑問:“想去哪兒?”
白玉:“還沒想好呢,到時跟你說。”
葉蓁:“對了,跟你說個事。”
白玉側頭看著他,“什么?”
三十六歲的白玉早已經褪卻了當年的青澀,湖藍色的眼睛越發深邃,變得成熟而富有魅力。
葉蓁嘆了一口氣,“金鉑利家的那位小公主要過來了,上次跟她二哥談成的那筆生意,她接手過去了,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能見見你。”
白玉無奈閉了閉眼,“我這輩子,怕是甩不掉這人了。”
葉蓁失笑,“所以,你是打算接受了嗎?”
白玉嘆氣,“哥,你能想個辦法讓我甩掉她嗎?”
葉蓁:“抱歉,就算是我,也沒辦法保證。她畢竟是金鉑利家最疼愛的女兒,得罪了她,我一樣會覺得麻煩。”
辦法當然是有的,只不過葉蓁覺得……
“你倆拉扯這么多年了,真沒有試一試的想法?”
當年他答應過白凡,要好好看著這個弟弟。
以前他跟自己一樣,一個人過日子,忙碌于事業,拓展自己的版圖,習慣了也就沒什么了。
現在,自己有家庭了,還將迎來兩個孩子,葉蓁就覺得,人生在世,有些事情還是得嘗試一下,說不準就喜歡上了。
白玉:“算了吧,我一個人習慣了,而且我可不想做他們家的上門女婿。”
葉蓁:“上門女婿這事,我可以解決。”
王玉芝允許丁陽認她肚子里的孩子,準備共同撫養。
聽說了這事,蘇婉也回了一趟蘇家,了解具體情況。
王玉芝就將讓葉蓁做擔保的事情說了。
“我也不是不相信他,就是以防萬一。”
蘇婉:“好,我跟葉蓁說。”
不管王玉芝做什么決定,蘇婉都是支持的。
兩個時空的不同,有些東西已經形成,錯過就是錯過了,強求不得。
在娘家這邊吃了晚飯,蘇婉正準備回去,文雨來了,帶回了臉上有傷的蘇小樂。
見到蘇小樂嘴角有血,眼眶紅腫,整張臉都不對勁,一家人都驚了,趕緊詢問情況察看傷勢。
這是,跟人家打架了?
“小樂,你這是怎么了?”
這人很少跟人打架的啊,就算打,也沒這么嚴重過,看這臉上的傷,動真格的了啊!
蘇小樂腦袋一偏,“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
蘇學林問:“你在學校打架了?還是被人欺負了?”
蘇小樂默了默,往沙發一躺,不吭聲。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酸痛得厲害,一點都不想說話。
蘇學林畢竟管了他這么多年,還是有些大伯威嚴的,一見他這樣,就有些生氣了。
這時,文雨說:“他臉上的傷,有一部分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