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梵缺
鄔丹虹最終落到了謝九娘的手里。
謝九娘沒有殺她,而是將她捉住,正逼近著想要的消息。
鄔丹虹沒有抗住,將事情交代了。
當聽到有一百二十人進來殺自己,謝九娘露出了冷笑,“你們還真看得起我。”
真真是大手筆。
一百二十個名額,從中就可以看出這些家族的底蘊。
要知道天虛宗也就五十個名額。
謝九娘又問道:“可有名單?”
“沒,沒有。”
“那剩下多少人沒死?”
“八,八十九人,我只是大概知道有什么人,詳細的不清楚。”鄔丹虹不想說的,可謝九娘的手段太兇殘,竟然封住她的靈力,再拿著一把鈍刀,一塊塊地切她的肉。
這還不止,還將她的肉喂給捉來的妖獸。
是個人都頂不住這種精神與心理的雙重折磨。
謝九娘嘲諷道:“那寫下你所知的名單。”
那枚特殊的玉簡,她不是沒想過弄來。
結果只要本人死亡玉簡就會報廢。嘗試讓人活著的,玉簡也只有本人可以查閱,外人強行以神識探入立馬就會自毀。
劍靈不解問道:“主人,這女人在騙你,剛才她說有一百二十人,現在又還有八十九人活著,與咱們殺的數目對不上。”
“這個不奇怪,龍門秘境很危險的。”
謝九娘猜測多出的死亡人數,應該是死于秘境的各種意外。
當從鄔丹虹身上挖出不了東西后,末了干脆利落地了結了她的生命。
與此同時,秘境外面又有一塊魂牌破碎。
此時外面的人,在魂牌破碎的一剎那,清楚地看到了謝九娘的面容,嘴角勾著一縷淺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張嘴像是在說什么。
一名強者漠然道:“她在說,七連殺。”
又是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有人狐疑問:“她是不是提前猜出我們的計劃了?”
“這不難猜。”
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的,人心最經不起考驗,大難臨頭各自飛又不是新鮮事。
謝九娘拿到進入秘境埋伏自己的名單。
鄔丹虹只寫出了三十幾個人名。
在進入秘境之前,大家是見過一面,是家族讓他們提前認人,避免在里面互相殘殺。此外再無其他了,各干各的。
“狗主人,你相信這名單上的人,都是來殺你的嗎?”劍靈問道。
謝九娘將名單燒了,“看看就好了,不必放在心里。”
上面必定有鄔丹虹仇人。
這女人的心眼有八百個,死前還想著動手腳。因為上面有數個明華宗的弟子,有幾個還是背靠元嬰或是化神師尊的。
鄔丹虹臨死還想算計她。
真的死得一點都不冤!
謝九娘開始在秘境里晃蕩,有劍靈的幫忙,壓根不用擔心誤入險地。而她不以找機緣為目的,而以現身釣魚為核心。
去龍棲山的想法,早就拋之腦后。
如此去了月余。
僅是斬殺了八名,再沒有找到其他人了,這讓謝九娘不太滿意。
“納蘭家不會放過你們的!”一聲絕望的怒吼,嚇得林中鳥兒亂飛。
謝九娘猛地往那個方向望去。
在那個方向有一條大河。
聲音來自了河的另一邊?
劍靈往那個方向探查,謝九娘的神識也往那一邊伸展。
只見納蘭有芳帶著一名家族子弟,正倉惶逃命當中,當中有一人轉身擋住那些兇徒,僅是擋了片刻就被斬殺。
“狗主人,納蘭大小姐有危險了。”劍靈焦急地提醒。
謝九娘意念一動,將斷劍往河的另一邊擲去。
斷劍借助她這一擲之力,再加上本身的速度,快得無以倫比,將一個正欲斬殺納蘭有芳的金丹,刺了一個對穿!
“什么人?”
有人被殺了,另外追殺的人都警惕停下。
下一刻,謝九娘從天而降。
擋在了納蘭有芳身前。
謝九娘望著來截殺納蘭有芳的散修,心生殺意問:“有芳姐,他們這是殺人奪寶,還是私人恩怨?”
“是元羲妹妹?!”
納蘭有芳驚魂未定,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救了,還是熟人救了。
“是我,你還好吧。”謝九娘嘴里應著,目光卻在那些兇徒上面。
數名兇徒開始還忌憚的。
謝九娘一出場就殺掉他們一人,現在一聽她的名字叫元羲,又是天虛宗的親傳弟子法袍,立馬聯想到了謝九娘的身份嚴厲。
東域第一天驕!
是數名化神聯手都殺不死的人,他們招惹不起。
一個照面,兇徒掉頭就逃。
仿佛身后有惡鬼追趕似的,都是不要命地逃遁,有人還用上了秘術遁走。
逃得最慢的幾人,尚未有消失人影的,最后又被謝九娘一劍斬之。
一劍斬三名兇徒。
斬天劍第一式名不虛傳。
造成的效果頗為震撼,起碼納蘭有芳和旁邊的弟子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覺得恍恍惚惚,好像做夢一般。
這些兇徒都是散修,在外面就是亡命之徒,花了大價錢才得來的秘境名額,當然要賺夠本才出去,但是去找機緣太危險了。
所以,數人合謀干起了打劫。
專挑一些軟柿子下手。
納蘭家幾人會被盯上,是因為他們與一頭妖獸打斗,正是力竭的時候,被幾個人盯上了,納蘭有芳想到死去的族人,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
“是我沒保護好他們。”納蘭有芳自責。
謝九娘無語,“你自己都差點死了,還想保護誰?”
另外那個幸存的納蘭家金丹道:“大小姐不必自責,龍門秘境的危險眾所周知,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有心理準備的。”
納蘭有芳輕咬著唇瓣,忍住沒哭出聲。
謝九娘推了推她的肩膀,“這個時候不該是趕緊治傷,再恢復體力嗎?”
有點兒頭痛。
大小姐都這樣驕氣的嗎?
之前在南域可沒有看出來。
但是轉念一想,族人剛剛遇難,一時沒有緩過來也是正常的。
經過謝九娘的提醒。
納蘭有芳抹去了眼淚,掏出療傷丹藥服下,再當即運轉起功法催化藥效。
納蘭家那名金丹過去,將屬于族人的尸體單獨收入了一個儲物袋,“我想帶他們回家族安葬,而不是長眠于秘境里。”
“友叔,勞煩您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納蘭友悲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