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呦呦回家了。
地府大佬也被拉著進去,一臉不高興。
地府大佬蹙眉站在別墅客廳中央不解:“他們保證不會再回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莫呦呦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腳尖。
“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讓他們火速搬走的,可是你看看這些東西還在呢,他們肯定會找機會再回來。”
地府大佬篤定否決:“他們絕對不會再回來!這些東西……你留下用或者找人丟掉都行。”
莫呦呦依然低垂著頭,攥緊手:“我不信。”
他都想帶這油鹽不進的小姑娘去地府逛一圈,眼見為實相信他了。
看在他比她大了不知多少歲的份兒上,地府大佬還算退一步:“那你想怎樣?”
莫呦呦馬上抬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他:“你在這里住下來。”
地府大佬:“大白天少做白日夢!”
莫呦呦嘴角下拉,白凈漂亮的小臉瞬間像失去水分的向日葵,瞬間沒了精神氣。
她把自己往沙發上一丟一臉疲倦開口:“銀行卡號給我,我給你賺一筆錢,謝謝你今天幫我趕走我奶奶他們。”
地府大佬撇嘴:“不需要!說了我不缺錢!”
他現在很不喜歡小姑娘這表情,還有這要死不活的情緒。
再就是……他居然從小姑娘身上看到她本身滋生出來的死氣。
地府大佬心中詫異。
小姑娘有了自殺的念頭。
明明他五分鐘把那些吸血蟲一樣的親人全趕走了。
罷了!
去哪里不是去?
住下來!
轉念一想不行!
他是地府掌權人,而沙發上那女孩兒是大活人。
半天一天的湊在一起還行,三五天不得露餡兒?
地府大佬轉身往外走:“我走了,后會……”
本來想說后會無期,結果想到活人總有一天會死,幾十或者百年后他們會在地府遇上,他臨時改了口。
“有期。”
癱在沙發上的莫呦呦忽然抬眼看向他:“我們還會再見面?”
地府大佬這次很篤定:“一定會!”
莫呦呦眼睛再次亮起來:“好。”
地府大佬驚訝發現小姑娘身上的死氣忽然沒了。
她的死氣是他帶去的?
不能吧。
他可是地府掌權人。
地府大佬驚訝,但地府大佬并沒多說什么。
事情辦完,他堅持走人。
地府大佬這一走就是大半月,在這座城市里四處亂轉。
準備回地府前想起小姑娘來,大半夜屏蔽了所有監控悄無聲息出現在小姑娘別墅中。
別墅里一片冷寂,一樓客廳燈亮著。
三樓右邊一個房間的燈光卻很微弱,他卻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地府大佬一個激靈,直接穿墻而過到了房內。
房內莫呦呦被按在地板上,額頭鮮血直流,意識模糊,卻死死掐住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脖子。
她齜牙咧嘴,用盡了所有力氣。
“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男人因為呼吸不暢面色漲紅,說不出完整的話,眼神兇狠毒辣。
“你……”
他抓著榔頭,對著莫呦呦腦袋再次砸過去。
砸出的榔頭沒落到莫呦呦腦袋上,而到了他額頭上。
男人兇狠的眼中閃過驚愕,就那么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莫呦呦依然死死掐著他脖子:“我不能死……我還等著……見帥哥!”
地府大佬一腳踹開昏迷的男人,迅速將莫呦呦拉起來。
“本座送你去醫院。”
莫呦呦已經自己出現幻覺了。
她大膽地摸上地府大佬那張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帥哥……完了,我可能等不到再見你了。”
莫呦呦說完就失去了意識。
地府大佬眉頭緊鎖,想了想直接用力量穩住了小姑娘額頭流血的傷口,傷口血流很快止住。
他報了警。
這種入室殺人案,雖然殺人未遂,但也夠兇手牢底坐穿。
兇手是熟人,是莫呦呦父親公司董事之一。
和莫父關系很好,莫呦呦小時候還抱過她,可逐漸被金錢權利俯視了內心,年輕貌美身價過百億的莫呦呦讓他動起了歪心思,想通過占有莫呦呦吃絕戶,從而不費一兵一卒將整個莫家遺產占為己有。
手段也簡單粗暴,想快刀斬亂麻,先讓莫呦呦懷上他的孩子再說。
結果沒想到莫呦呦雖然年輕,但倔強強硬,發現他意圖偷偷上樓要報警,不放心地尾隨上樓要殺人滅口。
莫呦呦在醫院醒來后堅決要將兇手繩之以法,警察同志自然沒意見。
了解兇手作案經過后,最后視線怪異落到病房窗邊背對著他們的地府大佬身上。
“莫小姐,這位先生當時為何也在房中?”
他們看過莫家別墅監控,從晚上十點多兇手以公司急事為由匆匆進入莫家別墅到案發后報警,莫家別墅只有莫呦呦和兇手兩人。
莫呦呦捂著受傷的額頭一臉尷尬。
警察同志忽然就懂了。
“這位先和您什么關系?”
莫呦呦紅著臉:“他是我未婚夫。”
地府大佬臉都綠了:“我不是!”
警察同志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到底什么情況?莫小姐,我們需要知道整個詳細過程,請您和您未婚夫配合我們工作。”
莫呦呦垂著頭,蒼白的小臉更紅了。
“之前我們吵過一架,半個月前吧,他送我回來幫我把二叔他們趕走后也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偷偷回來了。”
他小看了這小姑娘。
謊話真話混著說,配合這一臉嬌羞的模樣,又是受害人,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也很漂亮,警察同志不信嗎?
不信才怪。
然后地府大佬果然被警察同志問話了:“這位先生,請問您叫什么名字,籍貫是哪里,和莫小姐什么關系,案發時您為何在莫小姐臥室里?”
他分明黑掉了所有監控,為何警察同志知道他出現在案發現場?
兇手還在昏迷中呢。
雖然是他報的警,但他能有千百個不在場證明。
莫呦呦忽然側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直望著他。
地府大佬別開頭,狠狠壓著嘴角,聲音涼涼的。
“姓名:慶甲;籍貫:羅浮山;關系:兩面之緣;緣由:去看看她,意外遇上。”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