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眼睛瞪得更大了，幾乎到了極致。
“小靜，我是你親姐姐，衛方君是你親姐夫，你怎么可以……”
舒靜不以為意，似乎因為衛方君像他說的那樣，在姐姐和她之間會選擇她，所以她挺直了背脊，神色倨傲又得意。
“我為什么不可以？”
舒晴因為詫異親妹妹的態度，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能說什么。
崽崽瞧了瞧：“舒阿姨，你妹妹三觀不正，而且應該還嫉妒你，所以才覺得自己是對的。”
說完崽崽又看了看衛方君：“還有就是小雅姐姐的縱容和放任，他對你妹妹也不是真心的。”
崽崽不用去看衛方君周身氣息，都能判斷出他的品性。
畢竟衛方君都是當爸爸的人了，而且還不是第一次當爸爸，卻能任由舒靜帶著他小女兒去那些害人的地方，衛方君這個人心肝都是黑的。
她看衛方君是想知道衛方君對衛小雅的態度，結果發現他周身財運在近半個月開始攀升。
而衛小雅被帶去害人的地方正好是半個月左右。
崽崽注意到這點看衛方君的眼神極冷，完全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個牲口。
對待牲口不需要尊重。
所以崽崽跟衛方君說話時連稱呼都沒了，而是不帶任何感情地直呼其名。
“衛方君，舒靜帶小雅姐姐去那種地方你也知道的吧。”
被舒靜的態度震驚刺激到的舒晴猛地緩過神來，雙眼死死瞪著衛方君。
“衛方君，你回答崽崽的問題，你是不是知道小靜帶小雅去那種地方？”
衛方君皺眉，矢口否認：“舒晴，到底怎么說我們也夫妻一場，雖然你這個人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非常無趣木訥，可到底跟了我幾年。小雅也是我親生女兒，你怎么能去信一個幾歲孩子的話？”
衛方君甚至諷刺反問舒晴：“舒晴，你的腦子呢？因為嫉妒我選擇了小靜而被腐蝕了嗎？”
舒晴呼吸粗重，胸口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在劇烈起伏著。
“衛方君，我不管你怎么看我的，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小靜帶著小雅去那種地方！”
她眼眶猩紅，滿眼寒意。
“回答我！”
崽崽聽得無語。
“舒阿姨，衛方君用貶低你來避開重點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難道不是已經給了答案嗎？”
“還有啊，他都能讓你給小雅姐姐買的手機給他大女兒，證明他對小雅姐姐幾乎沒什么感情。”
“既然沒什么感情，而且離婚的時候還轉移財產讓你帶著小雅姐姐幾乎凈身出戶，更證明他對小雅沒感情。”
崽崽努力想了想，終于想起之前和小將哥哥一起看視頻時聽過的一句話。
“舒阿姨，衛方君只是小雅姐姐生理學上的父親。”
舒晴：“……”
舒晴睚眥欲裂，幾乎瘋狂。
“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大吼，然后沖衛方君撲過去。
因為太憤怒，她清麗的臉面容幾乎扭曲。
衛方君沒想到舒晴反應這么大的，所以沒有防備被她撞倒，然后劇痛一陣接一陣。
舒靜一看連忙幫忙：“姐姐，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是我帶小雅去的，也是小雅自己想去的！”
舒晴瘋了般怒吼著唾罵著，對衛方君和舒靜無差別攻擊。
崽崽在旁邊看著，在舒晴一對二落下風時悄咪咪出手幫忙。
等舒晴因為情緒激動昏厥過去時，崽崽這才扯著嗓子大喊。
“不好了，打人了！”
“小姨子和姐夫勾搭在一起暴打原配了！”
崽崽聲音又大又響亮，喊的內容也絕對勁爆吸引人。
愛八卦湊熱鬧是華國人民無師自通又刻入骨子里的，所以在衛方君和舒靜得以喘息準備對昏過去的舒晴拳腳相加時，這邊已經聚集不少人。
衛方君一腳還沒踹到對方心口上就被一個老大爺拽住胳膊往后一拖。
“哎哎哎！是不是個男人，怎么還打上女人了？人家都被你們打暈了，哪能還再動手？”
被冤枉的衛方君暴躁怒吼：“什么叫這個賤人被我們打暈了，分明是她打我們。”
舒靜痛得眼淚都飚出來，也因為被冤枉誤會大聲解釋。
“對，是這個……女人打我們，不是我們打她！我們才是受害者！”
崽崽扯著嗓子喊：“那也是你們不當人，一個是舒阿姨的老公一個是舒阿姨的妹妹，結果你們兩個天天睡一起，還害得舒阿姨的女兒快死了，你們都是壞人！”
衛方君和舒靜同時扭頭看崽崽，那眼神恨不能馬上刀了她。
崽崽瞧著，在大家嚴厲斥責兩人時避開眾人視線沖兩人挑了挑小眉毛。
這世上絕大部分人三觀很正，絕對不會容忍姐夫和小姨子湊在一起，還差點兒害死原配的孩子。
這是非常嚴肅的道德問題，都要毀三觀了。
衛方君和舒靜看到崽崽幾乎挑釁的神色怒火中燒。
“小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衛方君吼完就沖崽崽撲過去。
將他拖開的大爺瞧著氣不打一處來：“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渣啊！”
“和小姨子勾搭在一起就算了，居然還聯合小姨子要害死自己親生閨女，現在不僅打暈了老婆，還要揍幫你老婆說話的小朋友！”
“日子過得太舒心了啊！”
“今天大爺我要替天行道，讓你知道什么是道德觀！”
大爺說完逮著衛方君就是一通暴揍。
等大爺收手時，衛方君被舒晴抓破的臉已經五官平齊，完全看不出本來樣子。
舒靜原本想幫忙，但那大爺看著年紀一把了，不僅力氣大，而且拳頭更重，一拳一砸在衛方君身上臉上，她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最后害怕挨打，只能對著大爺破口大罵。
就華國人罵人定律那樣：以大爺的媽為中心，以親戚為半徑，以爹為輔助，以祖宗為目的，最后怒吼著補充：“我咒你等會兒出了醫院就被車撞死！”
大爺一把丟開沒任何還手之力的衛方君，盯著舒靜看了看。
舒靜嚇得往后縮，崽崽瞧著飛快伸出小胖腿。
等舒靜尖叫一聲摔倒時又飛快收回來，她又用了一丟丟力量，然后看到舒靜砰的一聲直愣愣跪在大爺跟前。
大爺呵一聲：“姑娘，你該慶幸大爺我不打女人！不然哪怕你這會兒跪著給本大爺磕頭，本大爺照打不誤！”
舒靜：“……”
舒靜滿臉憤怒看向四周：“誰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