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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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云看看白南溪。
白南溪還在輸液中。
小將和冥胥現在還沒回來,這會兒已經晚上十點多。
等白南溪輸完液估計差不多是午夜。
午夜的好戲,他們看得上!
“崽崽乖,繼續睡吧。”
崽崽蔫噠噠地搖頭。
“崽崽不睡了,要等那個鬼東西來。”
霍沉云和白南溪以為她擔心他們,連忙勸她。
“沒事的崽崽,我們能保護好自己。”
崽崽搖頭。
“你們不能,那個鬼東西怨氣很重。”
說到這里,崽崽又奶呼呼地笑起來,一雙大眼睛格外明亮。
“不過沒事,崽崽在,正好吃了它補身體!”
霍沉云和白南溪:“……”
想再勸的霍沉云將到嘴邊的話全部吞回去。
絕對不能耽誤崽崽干飯養身體!
兩大一小聊完,同時側頭看向還在被暴揍的東子。
東子被揍得滿臉是血。
霍沉云冷笑。
“活該!”
白南溪點頭。
“害人終害己!”
說到這個,他不由想到紀凌。
哪怕到現在,他都無法相信他信任并且一直尊敬的紀師叔竟然會和鬼東西合作,甚至還成就了一個鬼蜮之主!
白南溪心情格外復雜,呆愣走神。
病房里混混們還沒停手,醫院保安到了。
本就不大的病房變得更加擁擠。
沒過一會兒,警察同志們也到了。
混混們準備趁亂開溜,警察同志們將門直接關上,拿出木倉對準打的最兇而且還是熟面孔的幾個混混厲聲呵斥。
“所有人,都抱頭蹲下!”
混混們嚇一跳。
有人罵罵咧咧。
“艸!誰報的警?讓老子知道,老子遲早弄死他!”
崽崽聽著,奶呼呼開口。
“壞叔叔,你還是有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吧,不然你可能會比別人先去地府報到喲!”
被叫壞叔叔的黃毛混混怒了。
“艸!小兔崽子你咒老子?”
崽崽搖頭。
“不不不!崽崽從來不咒人,崽崽說的是實話!壞叔叔,你如果及時治療還能多活幾年,如果不治療不忌口做多再活半個月!”
黃毛混混:“小兔崽子,老子先弄死……啊!”
霍沉云趁機溜過去,對著黃毛混混小腹就是一腳。
黃毛混混痛得嗷嗷直叫。
“啊啊啊!打人了!警察同志,他打我!”
霍沉云面沉如水又對著他肚子補上一腳。
這一腳比上一腳更重。
黃毛混混叫的更慘。
“啊!嗷!痛死老子了!”
警察同志們都驚呆了。
以至于黃毛混混白挨了兩腳。
不過黃毛混混是鎮上派出所常客,警察同志們看他被打只覺得活該。
要不是職責所在,他們都不想開口說話。
“好了!都退回去!”
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醫生!醫生!快幫我老公看看,我老公吐了好多血,他被人群毆啊!嗚嗚嗚……醫生!”
鼻子挨了一拳的劉主任半靠在墻邊,一手叉腰滿眼怒火。
“叫什么醫生?他叫了這么多混混過來連醫生都打,還有臉讓醫生看?”
女人急急解釋。
“不是的,醫生,這些混混不是我老公叫來的,他們是自己忽然沖進來的,您當時也看到了啊!”
劉主任氣得不行,一抹鼻子還在流血,都懶得多看女人一眼。
副院長傷的中一些,直接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墻壁氣喘吁吁,一只胳膊還脫臼了,痛得滿臉冷汗。
“醫生?割闌尾將人治死了,我們哪里還敢給你們看病?怕是到時候又出什么問題,到時候我們全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后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警察同志身上。
警察同志們已經開始將蹲在地上的混混們逐個帶出去,一一分開審問。
病床上的東子呼吸不暢一只眼睛還在不斷流血。
為首的警察同志走過去一看,如果不是認得東子紋滿了紋身的胳膊,還認出了女人,真的很難將面前這個鼻青臉腫一只眼睛血流不止的男人和當地混混老大聯系起來。
“嚴東?”
嚴東聲音粗啞,一張嘴一口鮮血吐出來。
“警察同志……救……救命啊!”
為首的警察同志抬頭看天花板,看了不到一秒鐘又看向副院長。
“許副院長,讓醫生過來先給他止血吧,不然……”
劉主任忽然站起來。
“行!警察同志,我來!”
為首警察同志點頭。
“好。”
止血的時候,整個病房里都是嚴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還被打斷了一條腿,骨頭粉碎性骨折,需要進行骨科手術。
進行骨科手術的時候,劉主任特意跟骨科醫生打了招呼,麻藥不足,嚴東痛得暈死過去,又在昏迷中痛醒。
女人在外面聽得不停地的哭。
崽崽在三叔和南溪哥哥做筆錄的時候溜達著到了外面走廊里,時不時張開小嘴巴吸食比較稀薄的陰氣塞塞牙縫。
不過陰氣很少,牙縫都塞不住。
女人看到崽崽,忽然沖著崽崽破口大罵。
“都怪你們!醫院里這么多病房,你們為什么要來我們這個病房!如果你們不來,東子怎么可能被打?”
“掃把星!”
“害人精!”
“賠錢貨!”
崽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講理的普通人了。
原本看著女人凄苦的命數還想提醒她兩句,遠離那個叫嚴東的男人才能活的舒服一些。
現在么……
她堂堂地府小公主居然被這個是非不分的女人指著鼻子罵!
崽崽瞇眼,漆黑水潤的大眼睛一點點變冷,眼底的光澤也一點點消失,好像人死后那般沉寂暗淡,卻又慢慢的凝出些許兇狠。
小奶音也冷下來,寒涼透骨。
“你再說一遍!”
女人被崽崽的變化嚇得下意識伸手捂住嘴巴,滿眼驚恐不安。
“你你你……”
崽崽慢慢向她走近,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她一邊走,一邊不著痕跡黑掉四周所有監控,嘴角勾了勾。
前一刻看著還非常可愛軟糯的小朋友,忽然變得極其可怖。
臉色是那種死人般的青白,眼下帶著淺淺烏痕,一雙毫無機制的大眼睛里盡是陰冷。
聲音放慢,一字一頓,音調變得又冷又陰沉,偏偏還是孩童稚嫩的童音。
猛然一聽,好像從地府爬出來的小鬼東西。
“你——再——說——一——遍!”
崽崽:本崽崽一般不嚇人,除非對方腦子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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