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道，“老夫正是這么想的。”
動向不能明確地告訴別人，他本來就是打算偷偷地去，再偷偷地回。
要是讓敵人知道了，有準備了，那他這樣曲折不是白算計了嗎？
三人商量好了，就一同去了御書房，和大寶請示。
大寶沉吟，“阿爺，此行要小心，您雖然晉階武夫九階了，畢竟您要去的地方，是強者云集的地方，您又不帶將士們，一定要小心，要是需要，請務必發消息回來，我們大安國上下，全力支援您。”
好吧！
戰王暖心。
這么小的孩子，幾乎把什么都腦補出來了。
這新皇的玲瓏曲折心思，當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皇上放心，老夫沒有把握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老夫主要還是去打造一把適合自己的本命蛟龍鞭……如果不出意外，不消半年就會回來。”
大寶沉聲，“嗯，朕準了。”
“謝皇上！”
在御書房里，在這里，就是君臣身份，行君臣之行，遵君臣之道。
這事情就算是這么定下來了。
除了廖久夫妻，加上大寶，三個人知情人之外，其他的能瞞得都瞞了。
連二寶與囡寶都以為戰王要回封地去閉關了。
囡寶十分地不舍得，“阿爺，你要閉關多久？囡寶會想你的哦！”
二寶也是，“阿爺，我還想搬回襄王府之后，跟您學功夫的，我也想當您這樣的大宗師！您快點閉關出來哦！”
他年前就得大寶的批準，可以搬回襄王府去住了，拖到現在還沒有搬。
打算過完年，正月十五之后再搬。
他的好鄰居，戰王又要離京了，也是舍不得。
戰王笑著答應了。
“好的，阿爺會盡快出關的。”
只要事情辦成了，立馬打道回國。
戰王知會這件事情之后，廖久夫妻又去了天涯書院一趟，給老院長拜個晚年。
譚燾把他們兩人直接往外面趕，“走走走，哪來的回哪里去？老夫安不著你們來給老夫假惺惺的拜晚年……”
廖久在前面擋住譚燾的全部火力，不，唾沫星子。
“老師！”
譚燾陰陽他，“誰敢當做攝政王的老師，老夫沒有這么大的臉，年過完了，才來給老夫拜年，要不是玄戰老兒回去和你們提起老夫，怕明年都不會想起老夫來吧，還拜晚年，要不要臉？”
廖久咳嗽，“老師，我們是真的忙，來遲了，恕罪恕罪，當然是真的來拜晚年的，也順便送娃上學院，也是關心老師出門游學的事情，以前老師不是去過大戎國游學么，現在怎么又去呢？”
譚燾冷笑，“你昨天吃了飯，為什么今天還要吃？”
廖久……
姜蓮珠……
這是不受溝通了。
無奈。
現在，整個京城上下里，也就譚燾還敢像以前那樣，想懟他們夫妻就懟他們夫妻了。
這位老師，他們惹不起，惹不起。
也是，譚燾連新皇想請他當太傅的事情，他都不樂意干，這么大的殊榮，對讀書人來說，可遇而不可求，當皇帝老師，說出去多牛逼！
譚燾卻不樂意，他有一顆遠游，四處講學的心。
放蕩不羈，愛自由。
是個十分有個性的人。
世俗約束不了他。
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他們這左右攝政王，在他眼里算個傻球了。
姜蓮珠只能放下年禮，起身告辭。
“老師，那祝你們一路順風，早去早歸。”
譚燾見姜蓮珠這么果斷，就要走，又不高興了。
“咋地，說你們兩句，你們不樂意了？攝政王的架子都要擺出來了是嗎？要去日理萬機了是嗎？陪我這個老頭子說幾句話，就耽誤你們時間了是嗎？”
廖久忙站出來勸慰，“當然不是，我們今天就是抽空過來陪老師說話的，老師不待見我們，我們才告辭的，我們忙，哪有老師您忙，您每天都有數千學生要教導，您還要規劃游學的事情，要不是如今我們走不開，學生還想跟老師再次出去游學，以前跟老師您在外面游學，學生學到了一輩子都受益良多的各種技能……”
一番彩虹屁，譚燾沒有那么傲嬌了。
譚燾道，“初二那天，為啥不來老頭子我這里來拜年？是不是老夫人微言輕，不夠資格讓你們左右攝政王來拜年？”
廖久額前流汗！
“是學生疏忽了，學生想著，老師每年門下來拜年的學生太多了，老師這里估計人山人海的，不缺學生一個人，加上中午在外公家里喝多了，下午睡過頭了，書院離皇城又有些遠，就沒有過來……老師，學生錯了，學生明年第一個就過來老師這里拜年，如果老師愿意，團年飯都可以進宮與我們一道兒吃……”
譚燾一生致力于做學問，并未曾娶妻生子。
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他并不孤獨，他的學生多得如過江之鯽，每年過年前后，他哪里都踏破門檻。
譚燾聽完廖久的話，總算臉色好看了一些。
他本就是想懟懟人，懟完之后，心情就開闊了的性格。
不是小性子的人。
老夫子有時候就是酸，酸不溜溜的。
“那行吧，明年團年飯，讓我與玄戰坐一起，讓御膳房多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老夫呢，忌辛辣……”
姜蓮珠連忙答應下來。
“好的，老師。”
這哪是不高興初二沒來給他拜年，連戰王與他們一起團年的事情都嫉妒上了。
“我這次去大戎國游學，是為了更進一步的研究一下巫術方面的內容，上次你們來找老夫查資料，老夫想了想，關于巫術的那一塊，老夫所獵不深，還需要進一步的加強學習，再加上中元大陸的黑市，有概率開在大戎國，老夫剛好去見識一下……”譚燾繼續道，“你們有啥說的，有啥問的，直接說……”
這是心情好了，愿意與她們倆說話了。
姜蓮珠感興趣的就是中元大陸黑市方面的事情。
問了幾句，譚燾道，“中元大陸黑市是隨機國家舉辦的，持續時間半年左右，啥物品都有買賣，一般人進不去，要有入場券，實力就是你們的入場券，你爹武夫九境可入，老夫儒家門派中流砥柱可進，你們不行，去了，也進不去，有門障結界，也不對，孽徒廖久你這個境界肯定進不去，你媳婦嘛，身上有巫力，看巫力大小，興許能進去，但也不建議你們進，因為進去了之后，里面是可以隨意殺人不犯法的地方，真正的以實力為尊！老夫去了，有沒有命回來，都要看祖師爺保佑不保佑……”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