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第二天就腰疼了。
真的酸軟無力,像前一天負重急行二十公里那種,動彈一下都覺得酸疼。
雪儀沒好意思問什么,但是胖丫直愣愣地問:“眠眠,你和陸辭兩個……”
嗯,這事該怎么說得委婉點?
畢竟她現在也是京城人了,說話要講究些。
胖丫想了半天,“你們倆是不是造小人了?”
柳云眠:“……”
沒有,我們倆純粹是為愛發電,沒有結果。
生孩子什么的,她現在還完全沒想。
她和陸辭兩個,兜兜轉轉這么長時間才在一起,并沒有多少獨處的時間。
柳云眠還想好好享受幾年兩個人的幸福時光。
而且觀音奴現在不是還跟著他們嗎?
她醫館也忙,怕是暫時沒有精力考慮生孩子的事情。
“不造小人。”她堅定地搖搖頭。
“咋,陸辭生不了?”
胖丫不理解成親不生孩子這種行為。
她覺得,要么你就別成親;成親不就是為了生孩子嗎?
尤其是柳云眠,自己啥啥都能干,要個男人,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
否則,要男人干啥?
要是陸辭不能生,那就趕緊換一個。
得換個好的。
遺傳這事,還是客觀存在的。
比如胖丫就發現,觀音奴本來有點像蕭姮,也像陸辭這個舅舅,但是現在則越來越像離郡王。
是誰的種就像誰,不服不行。
所以,一定得挑個好的。
否則,被劣質男人禍害二十年后,還得被兒子氣。
老鼠的兒子天生就愛打洞,所以挑男人非常重要。
胖丫已經在腦海里開始給柳云眠盤算,有沒有合適另嫁的男人了。
柳云眠哭笑不得。
不,她和陸辭還熱乎著呢!
再說,陸辭能生,好嗎?
她和胖丫解釋,自己不想要孩子,等過幾年再說。
胖丫哼了一聲道:“那你等著,用不了一年,到處都得傳你生不出來。”
在世人眼里,男人會有錯嗎?
不會,都是女人的錯。
母雞不下蛋,大家都知道。
公雞有沒有種兒,無人在意。
柳云眠笑道:“那就傳吧,反正我上面沒有婆婆,沒人催我。”
蕭姮不會來干涉這些。
“回頭你娘和你姐也跟著著急。”
柳云眠:“……那就到時候再說。”
陸辭出去忙了一天,晚上才回家。
可是柳云眠不讓他上床。
“讓我緩幾天,命都要給你了。早知道這么苦,就該把小妾領回家。”柳云眠哼哼著道。
反正從目前來說,她覺得那檔子事情吧,痛苦多于歡愉。
——就,真的有點酷刑加身的感覺。
她今天都沒怎么動,因為真的疼。
不是忍受不住的疼,但是也是真的難受。
“放過我,就一晚,行不行?”
男人食髓知味,她卻還得休養生息。
她這小腰桿,實在經不起折騰,真怕被他撅折了。
“我保證今日比昨日強。”
一日更比一日強?
柳云眠才不信他的鬼話,見他要靠近,就伸腿蹬他,“我不是欲擒故縱啊,我是說真的,不來了,真不來了!”
誰疼誰知道!
陸辭卻順勢抓住她的腳踝壓了下來。
柳云眠:完了,要死!
陸辭卻沒有動她,只是壓著她,逗她說話。
“昨晚讓眠眠不滿意了?一回生,二回熟,今晚準保好了。”
柳云眠氣結:“你再好我也不要了!”
要不起!
地主還得讓長工休息呢!
“好容易教會了我,不能便宜別人,是不是?”陸辭調笑道。
柳云眠沒好氣地道:“便宜了,降價大甩賣!”
陸辭大笑:“你這醋壇子可舍不得。來,乖,讓我看看——”
他到底給柳云眠上了藥,然后摟著她一起躺下,“睡吧,不逗你了。”
柳云眠在他懷里調整著姿勢,覺得像只扭來扭去的蛆蟲,怎么都不夠舒服。
——這種親密的姿態,她一時之間真的有點適應不了。
怎么躺著,都覺得硌得慌。
她拱來拱去,陸辭就很難受了。
“別動!”
聽著男人喑啞的聲音,柳云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在玩火,立刻像被點了穴一樣,僵硬著不敢動了。
陸辭在她身后拍了一記,“正常點!”
他懷疑這人要把她自己給憋死。
呼吸都不會了嗎?
真是傻得可愛。
柳云眠在他懷里悶聲道:“睡不著,又不敢跟你說話,怕被扣上個勾引你的帽子,自嘗苦果。”
陸辭大笑,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睡不著我陪你好好說會兒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難道就不顧你的感受?”
柳云眠表示,她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啊。
不都說,剛開葷的男人控制不住嗎?
七天七夜……
陸辭表示,全是屁話。
有什么忍不了的?
人能被欲望驅使,卻不能被欲望控制,更不能拿著欲望做借口。
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為了一己之歡,傷害到自己喜歡的人,那算什么喜歡?
柳云眠聞言心里很愉悅。
還好,她的男人不一樣。
不過她也確實睡不著。
因為晚上太累,白天狠狠地補了一覺,這會兒兩只眼睛瞪得賊亮賊亮。
“你今天去哪兒了?”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陸辭聊著。
“還是忙之前的事情。”陸辭道,“不過,我今日意外遇到個人。”
“嗯?誰?”
“王涇。”
柳云眠反應了一下,驚訝道:“駙馬?”
也是阿寬的親生父親?
“嗯。”
“他找你做什么?”柳云眠的心提了起來。
該不會是,王涇也認出了阿寬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柳云眠決定就教阿寬死不認賬。
這里也沒有什么檢測DNA的辦法。
滴血認親,那都是騙人的。
如果問,那就說阿寬從小就是孤兒。
再說,王涇本來就拋妻棄子,這會兒想反悔?
做夢。
還有,他為什么要找阿寬?
忠敏公主這么多年,沒有給他生下一兒半女。
在這段夫妻關系之中,王涇又是弱勢的一方,不可能納妾。
所以很可能,阿寬也就是他唯一的兒子。
或許王涇現在意識到了子嗣的重要性,然后想反悔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吧。
但是陸辭說的,卻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