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裝死,柳云眠氣結。
這個“兒子”,真是要不得了!
她滾到床里面,緊貼著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閉眼,睡覺!
陸辭想偷笑也不敢,也規規矩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翠紅就來了。
胖丫見了她就打趣:“讓我猜猜,是倆孩子吃少了,還是拉得不好了?”
蕭姮似乎要把觀音奴缺失的母愛都彌補到兩個小兒子身上,結果就是過度關注。
少吃怕餓著,多吃怕積食;今日沒拉粑粑,明日粑粑顏色又不對了……
胖丫覺得,這郡王妃,病得不輕。
要是這樣養孩子,誰能養?累死人。
翠紅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道:“郡王妃說,二公子昨晚哭鬧時間長,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所以……”
柳云眠已經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笑道:“走,我過去看看。”
陸辭自然也跟著。
觀音奴來請安,聽到他的“大頭兵”弟弟哭鬧,也跟著一起過去探望。
柳云眠給二二檢查了下,開解緊張的蕭姮道:“姐姐不用擔心,沒什么事。”
蕭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不好意思。
柳云眠笑道:“做娘親的,都緊張孩子。我再給姐姐看看,到底是月子里,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少熬夜。”
“嗯,我知道。”
蕭姮把陸辭和離郡王支出去。
柳云眠以為她要和自己說什么秘密呢。
結果,蕭姮面色微紅,問她如何避孕。
柳云眠:“……”
這就開始了?
她給蕭姮解釋了一下埋線避孕。
蕭姮對她十分信賴,并沒有猶豫,直接便道:“那就有勞眠眠了。”
“姐姐,”柳云眠也有些不好開口,卻還是道,“等兩個月以后吧。”
蕭姮面紅耳赤地點頭,又道:“我有這三個就足夠了,實在是不想再受生育之苦,也怕自己出個好歹……”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很多女人,是不愿意六七個,甚至十幾個那樣生的。
身體受摧殘,每一次生育都面臨著風險……
柳云眠這個辦法就很好。
非但能避孕,而且什么時候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再生,還可以取出來。
之前柳云眠賣那個洗發水,已經成了穩定的收入,回頭客很多。
但是那點錢,在蕭姮看來,還遠遠不夠。
所以她覺得,柳云眠可以再繼續拓展業務。
比如,這種極其高端的避孕術。
柳云眠卻有些遲疑,“姐姐,你不覺得,這有點,驚世駭俗嗎?”
“這有什么?”蕭姮道,“你不知道,女人們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再瘋狂的事情,私下都做過。”
她跟柳云眠講了一些——
比如為了求子生吞壁虎,比如為了爭寵用自己的血養小鬼……
總之什么讓人跌破眼球的行為都有人嘗試。
比起來,她這個埋線避孕,好像再正常不過了。
蕭姮還強勢地幫柳云眠定價:“一千兩銀子一次,是一次!如果幾年之后再來一次,就再收銀子。”
柳云眠:窮鬼瑟瑟發抖。
這個成本,其實很低的……因為在她那個時代,已經很普遍了。
這不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嗎?
“不過,”蕭姮又叮囑道,“有些可以接,有些不可以接。”
比如,至少這避孕,得得到男人的許可。
私下去做這件事情,以后怕引起糾紛。
而且這件事,和多子多福的傳統觀念相悖,所以私下小范圍開展就可以,不能張揚,免得日后被人抓住把柄。
柳云眠:“要不還是算了吧。”
這個判斷的過程,對她來說,太難了。
可是蕭姮卻主動攬下了這個活。
“我幫你篩選和定奪,剩下的事情交給你。”
柳云眠:那可太好了。
“我和姐姐五五分。”她大方地表示。
要給銷售足夠的獎勵啊!
蕭姮被她逗笑:“我可不缺那點,只當我補貼你們了。再說,我麻煩你的事情也不少……”
離郡王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敲敲門道:“說完了沒有?”
影響他陪媳婦,真的討厭。
柳云眠:“完了完了。”
她趕緊走!
瘋批惹不起。
陸辭問柳云眠,蕭姮偷偷和她說什么。
柳云眠別的沒提,就說了埋線避孕這件事情。
“你覺得這錢能賺嗎?”
雖然她愛錢,但是她更怕麻煩。
現在日子過得去,她就不想冒險。
“倒也沒什么不可以的。”陸辭道,“一般人,生上五六個孩子就夠了。”
柳云眠:“……”
不,你們都不是一般人。
她感覺到,她的小金庫,會越來越多了。
日子緩緩流淌,平靜而幸福。
蕭姮滿月之后就搬回了郡王府,但是時不時也會請柳云眠去她那里坐。
離郡王領了新差事,經常不在府里。
偶爾遇到的時候,柳云眠覺得他臉上越發寫滿了“老子很煩,莫挨老子”。
但是在蕭姮面前,他就又像一只聽話的大狗,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這倆人,可真是般配。
一晃就到了秋天。
柳云眠醫館的局面打開了,不少人慕名而來,向她求診。
隔壁張懷玉最近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因為家暴狂正在和有錢的“富婆”打得火熱。
而這一年,大部分地方風調雨順,是個豐收年。
皇上一高興,就下令組織秋狩。
這也是皇家的老傳統了。
之前每年都有,后來皇上覺得勞民傷財,所以就取消了。
只是豐年的時候,依舊會進行。
畢竟都是馬背上打下的江山,后世子孫也不能都是書呆子。
柳云眠聽陸辭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并沒有放在心上。
打獵就打獵唄。
她沒看過,還沒聽過嗎?
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不都有數的嗎?
陸辭有包子助陣,還有萬神,風頭輕松壓過其他所有人。
只恨這里沒有相機,不能記錄下來他的英姿勃發,可惜了。
陸辭表示,不可惜。
因為柳云眠,可以現場去看。
柳云眠:“啊?我也去?”
她懷疑陸辭被他那瘋批姐夫傳染了,干啥都得帶著媳婦。
是不是得女扮男裝?
她可不干那樣的事,一不小心,就成為眾人焦點。
陸辭卻告訴她,皇上帶后宮的娘娘們,朝臣只要可以,基本上也都會帶著女眷。
好家伙,大家又要見面了嗎?
柳云眠聞到了一股硝煙彌漫的味道。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