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滿腦子都是“娘娘娘”,腦瓜子都要炸開。
“買買買,走。”
她帶著幾個孩子去買了面人。
“阿寬,”她不動聲色地輕聲問道,“人還跟著我們嗎?”
“我,我不知道了。”阿寬局促地道,“我剛才就是湊巧發現了有人,要不您問問翠微姐姐?”
翠微卻說沒發現什么異常。
但是不管怎么說,陸辭不在,又有鳳夕這把劍懸在頭頂,所以柳云眠還是不想多事,買完面人就回了家。
到底有沒有人暗中盯著他們?
是誤會了,還是有人別有心機?
陸辭如果在就好了,可以讓他去查一下。
觀音奴帶著鐵蛋和阿寬回去讀書了,蜜蜜端著切好的西瓜進來。
柳云眠原本靠在榻上發呆,見狀忙起身接過盤子,笑道:“蜜蜜,不用總給我送好吃的。”
雖然她和蜜蜜現在算是師徒,可是她們不先是姑侄嗎?
“蜜蜜,”柳云眠拉著她坐下,挑了一塊西瓜遞給她,“和小姑姑,不用客氣,知道嗎?”
蜜蜜赧然地笑了,“我也沒有什么能給小姑姑做的……”
只能勤快些,跑跑腿。
“你還是個孩子呢!”柳云眠笑道,“小姑姑照顧你是應該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孩子,總是帶著親情濾鏡,柳云眠非常喜歡這個小侄女。
蜜蜜性情沉靜溫和,善良體貼,話很少,眼里卻很有活兒,不爭不搶,讓人總想多心疼她一些。
對家里的弟弟們,她照顧有加,從來不會計較得失。
柳云眠就非常心疼她。
傻姑娘,要對自己好點。
“小姑姑,你成親了以后,我還能去找你嗎?”
或許是被柳云眠的話打動,蜜蜜小聲地說出自己的心事。
“當然了,到時候和現在也差不多。”柳云眠笑著摸摸她的頭。
蜜蜜高興地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
“傻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問小姑姑,不要藏在心里。”
蜜蜜羞澀地點點頭:“小姑姑,你真好。”
說話間,胖丫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
柳云眠見狀,第一個念頭就是,陸辭給她寫信了?
好家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剛走就給她寫信?
別說,心里還有點美滋滋的?
柳云眠笑著伸手接過信,就見胖丫在她身邊坐下,眉頭緊皺,目光盯著信。
柳云眠:“……胖丫,你識字嗎?”
胖丫很是嫌棄:“當然不識字了。”
柳云眠心說,就算你不識字,這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也很難受啊。
“……韓平川下雨天沒打傘,腦子進了水,給我寫信,我會看個屁。”胖丫嘟囔道。
柳云眠:所以,她手里的,是韓平川寫給胖丫的信?
完了,自作多情了。
柳云眠臉紅,忙道:“來,我給你讀信。就是如果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你可不要害羞啊。”
“我有什么害羞的?他跟我能說什么?”
難道要說,謝謝她之前抱著他?
不用謝。
沒想到,韓平川這封信寫得很正經,正經得都不像他了。
信很短,也沒有多少內容,寥寥數語,就是個問候。
胖丫聽完后皺眉,“就這?”
柳云眠:“呃,就這,問候你呢!”
“問候我做什么?”胖丫不解風情,“筆墨紙硯不要錢啊!是不是湊夠多少封信,送回來便宜啊!”
肯定是拿她湊數的。
柳云眠哈哈大笑。
胖丫啊胖丫,你很超前嘛!
連湊單都懂。
可是,韓平川恐怕不懂。
當不正經的人正經起來,那多半就是心里有鬼。
上元節那日的事情,看起來在韓平川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
“行了,沒事我回去睡覺了。”胖丫打了個哈欠,“明天還得干活呢!”
“哎,等等,你沒聽我讀嗎?盼你回信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識字,盼望什么?”胖丫大大咧咧地道,“就是客氣客氣,別當真。”
柳云眠:“……”
好吧,突然有點同情韓平川了。
胖丫連信都沒要,就那樣直接走了。
柳云眠簡單梳洗后,坐在梳妝臺前解頭發,腦子不在線,但是也不知道自己神游到了哪里。
“嘎嘎——”屋外大歡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柳云眠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想陸辭。
媽呀,太可怕了。
她用雙手揉了揉臉,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地道,“大歡你鬼叫什么?”
肯定不是來人了,否則這家伙早就扯著嗓子一直叫一直叫了。
然而說打臉就打臉。
柳云眠忽然感覺到身后一陣涼風,她正要出手,就感覺到腰間多了什么東西。
好像,一把刀?
柳云眠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里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身后這個人,就是白天偷窺自己的人。
而且很可怕的是,她自己身手也還可以,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被人制服了。
身后這個人的能力,遠遠超過自己,甚至可能比陸辭還厲害……
鳳夕!
柳云眠立刻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她立刻道:“我不動,也不會反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只求你別傷害我……”
才怪。
她得讓鳳夕放松警惕,然后反攻。
身后的人,沒有作聲,只呼吸重了幾分。
柳云眠覺得自己計策可能奏效了,繼續道:“你想要什么?金銀嗎?還是……美色?”
鳳夕是個女的,她不怕。
臥槽,不會她口味偏就是奇怪,愛好女吧。
柳云眠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時候了,性命攸關,她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求財求色都可以,只要,只要你別傷害我。我聽話的……”
身后的人輕笑了一聲。
就是這個時候!
柳云眠猛地出手,要去奪刀,結果卻沒想到,身后的人似乎早有準備,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精準萬分。
柳云眠心一沉,卻不肯就此服輸,想用自己的天生神力扳回一局。
然而,對方成竹在胸,緩緩開口,瞬時就解了柳云眠的力道。
她說:“飛狐,好久不見。”
柳云眠腦子直接宕機了。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