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引來了刺客?
離郡王身邊是有不少侍衛的,但是夠了嗎?
需不需要幫忙?
哦,需要幫忙,她也沒辦法,最多只能祝他好運。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會不會被殃及?
陸辭要是在就好了。
柳云眠趕緊回到屋里,對著吵鬧的孩子們道:“都給我安靜!隔壁有刺客!”
刺客?
屋里一下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胖丫從炕上跳下來,四處打量著找趁手的東西:“走,咱們去幫忙。”
柳云眠:“……不,咱們去是添亂,而且得先保護好自己。”
柳厚道:“我帶著你兩個哥哥過去看看。”
隔壁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姻親,對方有難,得去搭把手,要不算什么親戚?
柳云眠道:“您也別去,這不是村里打架,靠堆人手。你們關好門,我先帶包子在墻頭看看。”
阿寬道:“夫人,我上樹看!我捉迷藏的時候看到了!”
他這會兒才想起來,那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刺客。
他不由有些懊悔,要是自己早點示警就好了。
“不用。”柳云眠道,“你們幾個小的,都聽話,別出去。我去看看!”
胖丫:“我也去。”
小白:“還有我!”
柳云眠:“都不準去,吃你們的飯。”
胖丫還算有一身力氣,這小白跟著亂什么?
觀音奴死死咬住嘴唇,身形有些發抖。
柳云眠輕輕拍了拍他后背,“會沒事的。”
她喊上包子,轉身出去。
柳云眠把梯子搭在墻頭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包子在她左側,縱身一躍,就上了墻頭。
而與此同時,右邊也有什么,輕飄飄地“飛”上墻頭。
柳云眠大吃一驚,抬眼看過去,竟然是——
小白。
小白聽著隔壁不知道哪個院子里傳出來的打鬧聲,臉上一片興奮,“眠眠姐,我去看看。”
說完,她又翩然“飛”了下去,身影極快地消失。
柳云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她好像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
——幾個孩子讓小白帶著“飛”,是真的飛?
她這是不是見到了真正的凌波微步?
小白之前怎么沒有給他們露一手?
她有這么好的身手,然后被人給拐賣了?
簡直玄幻。
柳云眠也顧不上細想,也翻身從墻上縱身跳下去。
她上來費勁,下去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包子緊緊跟著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柳云眠很快找到了刺客和侍衛纏斗的正院。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人,天太黑,光線晦暗也看不清是誰。
但是小白今日身上穿著流光錦襦裙,身上隱隱有流動的銀光,十分顯眼。
說起來,這還是柳家人來了之后,蕭姮送的一批名貴布料。
高氏和張氏都舍不得用,柳云眠做主,給每人都裁了新衣。
小白做了這身襦裙,外面是大袖衫。
此刻她正和一個刺客周旋,身形靈動輕巧,游刃有余。
反倒是刺客,漸漸露出不敵之勢。
“云眠,救命,救命!”蕭姮在廊下喊道。
柳云眠這才發現,離郡王倒在廊下欄桿后,蕭姮正跪在地上抱著他。
“小白小心。”
柳云眠叮囑一句,匆匆上前查看。
而包子,忽然吼了一聲,對著刺客猛地沖上去,用力撕咬。
“郡王傷在哪里?”柳云眠沉聲問。
“這,這……”蕭姮聲音都在發抖,手緊緊按住離郡王腹部的傷口,“子淵,你沒事,你會沒事的。你看,云眠來了。”
“我要是死了,你不許改嫁。”離郡王道。
柳云眠:“……”
死都死了,你管那么寬?
死了都要愛?
真病得不輕。
“你不會有事的。”蕭姮道。
“你先答應我。”
“我答應,我答應。”
柳云眠:要不你倆再聊會兒,讓血都流干?
她真是服了戀愛腦。
她剪開離郡王的衣裳,好家伙,這么深的傷口!
要不是遇到他,真的要嗝屁了。
不過就算對她來說,這傷勢也有點棘手。
柳云眠要喊人把離郡王抬進去,畢竟地上太涼,而且光線太暗,沒辦法處理傷口。
然而地上的侍衛,都沒有什么戰斗力了。
小白和包子,還在把刺客按在地上摩擦。
算了,讓他們再摩擦一會兒。
柳云眠自己打橫把離郡王抱起來。
離郡王和蕭姮:“……”
把離郡王放在床上,柳云眠要了銀針,幫離郡王止血。
止住血之后,她又出去喊胖丫給她拿藥箱,順便給地上的侍衛檢查了一下。
那邊,小白和包子已經鎖定了勝局。
刺客死了。
不是被打死咬死,而是自知無望,服毒自盡。
死就死了,柳云眠給侍衛們檢查了一下,發現死了四個,還有四個重傷。
真要命。
刺客就來了一個,竟然這么厲害。
柳云眠喊柳家人來幫忙。
藥箱里有些常見藥,她又趁亂從空間中取出很多處理外傷所需的藥物和東西。
“云眠,郡王他……”蕭姮握住離郡王的手,美眸含淚。
“沒有性命之憂。”柳云眠道,“你別激動,你先顧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剩下的,交給我。”
“好,好。”
柳云眠幫離郡王簡單處置了一下傷口。
考慮到已經止血,而且傷口縫合需要很長時間,她就道:“郡王沒事,先稍等片刻,我得把他們幾個的傷口也處置一下。”
不管這個世界有什么規則,對她來說,生命至上。
在她能力范圍內,多救一條命是一條命。
“好,好。”蕭姮連忙答應。
這些,也都是離郡王的心腹。
而且柳云眠這般,足以證明離郡王真的沒有大事。
蕭姮的心,放下一半。
離郡王這會兒也有了點精神,有些吃力地抬起手來給蕭姮擦拭眼淚:“我沒事了,別哭。等我好點,立刻給父皇上書,為你請封郡王妃。”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蕭姮想幫他守著都沒有身份。
所以他才想到了這個。
柳云眠一邊給侍衛處理傷口,一邊無語。
真的,讓她把這江山交給離郡王,她都不放心。
陸辭回來的時候,柳云眠正在給離郡王縫合傷口。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