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杏進屋換衣裳,她偷偷跟著溜進去。
柳云杏甚至都不著急換衣裳了,直接拉著她的手道:“眠眠,你跟姐說,你是不是對舅母做了什么?”
柳云眠莫名其妙。
“我對舅母做了什么?”
難道不是反過來嗎?
“我沒做什么,是她潑了陸辭一身的狗血。”柳云眠現在說起來還生氣,“等著,這事沒完!”
她昨天實在被驚呆了,也可能是生病迷糊了,竟然讓樂氏就那般跑了。
柳云杏有些不敢相信,一邊擰著衣裳上的雨水一邊問:“真不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她怎么了?”
難道老天開了眼?
那就該來一道雷,直接劈死這些上躥下跳的玩意!
“我今日在茶攤上聽說,舅母昨晚右手忽然一陣劇痛,然后手就廢了,還沒有外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柳云杏就想著,是不是柳云眠動了手腳。
柳云眠表示冤枉:“我要是真有那隔山打牛的神功,怎么會就斷她一只手?我直接把她腦袋打開花!”
但是她非常懷疑,這是陸辭的手筆。
不過她沒說。
柳云杏道:“不是你就好。雖說她們確實過分,也活該,但是如果是咱們動手,心里以后也會不安的。”
柳云眠表示,不會!
她沒有那么圣母。
她外家的人,死光了才好,最好寸草不生。
想想她們做過的那些奇葩事,簡直讓人氣炸肺。
高氏就不是高家的人了?
沒有見過那樣虐待女兒的人家。
回去就給陸辭加雞腿,加兩個!
外面的雨果真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晴天出了太陽。
張氏高興地道:“這是知道明天咱們家要出門,老天爺也照顧呢!要我說,這是個好兆頭,爹一定能高中!”
高氏嗔道:“你看你,不是跟你說了,不許說這話嘛!”
最近柳家的規矩是不能說“落”,也不能說“中”。
不能不吉利,也不能給壓力,真難啊。
張氏也不生氣,多年婆媳融洽相處,比不上母女,也算半個母女了。
“我不說,我不說了。”張氏笑道,“我做飯去,不說話!”
家里都是女人,李哲不好意思多待,就在門口幫忙看孩子。
中午吃過飯,觀音奴和鐵蛋嚷嚷著要上山去撿蘑菇。
李哲要陪著他們去,卻被陸辭喊住:“岳父大人明天就要出行。咱們這些經常在外行走的,幫忙想想還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
李哲從善如流,甚至高興地坐下了。
他喜歡“岳父大人”這個稱呼。
還是陸辭懂他心思。
柳云眠道:“走,我帶著你們去!我也好久沒上山了,去看看有沒有酸棗。”
她饞酸棗了。
“酸棗?”家里幾個女人的目光立刻像x光一樣投射過來。
柳云眠:“……”
“眠眠,你是不是有了?”高氏作為長輩先開口。
這下,家里所有男人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陸辭笑得一臉玩味,似乎在等柳云眠的回答。
柳云眠沒好氣地道:“懷個粑粑!”
眾人:“……”
張氏道:“你可不能掉以輕心;我當初懷蜜蜜的時候,就是孩子都會動了才發現!那時候多傻!”
她覺得,說不定就是她那一碗湯起了作用。
現在至少這倆人,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陌生和別扭了。
張氏覺得自己居功至偉,想叉腰挺胸。
柳云杏則道:“你想吃酸棗,姐去給你摘,你在家里等著。”
“姐,我沒懷孕,也沒殘廢。”她翻了個白眼道。
柳云杏一巴掌拍在她手上,“胡說什么呢!”
陸辭腿腳不好,當著面說殘廢,這不是往人心口捅刀子嗎?
柳云眠:他又不是真的瘸。
“真沒有嗎?”柳云杏覺得自己打重了,又有點后悔,幫她揉了兩下手背問。
如果有,那說明她已經完成了新紀元的人類都無法完成的壯舉——雌雄同體,自己完成繁衍。
“沒有。走了,上山采蘑菇去了!”
趕緊跑!
張氏忙道:“等爹的好消息,和眠眠的好消息一起,咱們雙喜臨門。”
高氏氣得又罵她不會說話。
都說了,給壓力的事情不讓說嘛!
一家人都笑起來,其樂融融。
陸辭不放心地叮囑胖丫:“早點回來,別在山上逗留太久。”
柳云眠昨晚才發燒,其實今日都不該進山。
不過她做了決定,陸辭也不想她掃興。
胖丫沒好氣地道:“知道了。”
否則你半夜還得燒紙錢,裝神弄鬼嚇人。
他們離開之后,陸辭陪著柳家人說了會兒話,村里人知道柳秀才明日要出行,關系好的,也都來坐坐。
陸辭不喜人多,便自己回了家。
柳云眠昨日換下的衣裳還沒洗;今天天氣濕冷,他早點把炕燒上驅驅寒;去鄰居家買只雞給她處理干凈,熬上雞湯補補……
現在家里有了井,洗衣裳方便,再也不用去河邊洗被人圍觀。
陸辭洗衣裳的時候,院門被打開,卻沒什么聲音。
陸辭抬頭,便看見包子悄無聲息的進來。
“怎么沒跟著你娘進山?”
包子低頭舔了舔自己的前爪,表示很嫌棄山上的泥濘。
它可是一只愛干凈的貓!
雖然它體型大了點,但是它一直堅信,它就是一只貓。
貓愛干凈,它就愛干凈。
陸辭在它身上
ua了兩把,笑罵道:“不跟著你娘,自己跑回來做什么?”
包子不理他,自己徑直開了屋里的門,趴在屋里“監督”他洗衣裳。
陸辭也知道它什么德行,也沒理它,把洗干凈的衣裳用力一擰,水嘩嘩淌下。
擰完了之后,陸辭盯著手里皺巴巴的裙子,忽然想起來,柳云眠自己洗的時候,似乎每次都沒有擰這條裙子……
是,不能擰干的?
他看著手里的裙子發呆。
感覺又要挨罵了?
“是這里嗎?”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回大人,是這里。”
“門開著,進去看看。”
“是。”
陸辭轉身抬頭,就見兩個高大的男人進入自家。
并不認識。
衛戈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吃驚。
因為面前的陸辭,正拿著一條女人的紅裙……
這是在yy什么?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