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國,五百六十四年。
離王府。
“王爺你好壞,輕一點。”女人嬌爹的聲音傳來。
“小妖精,你們不就是喜歡本王的壞嗎。”男人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
云婷只覺得耳邊很吵,煩躁的不行,這才睜開眼睛。
入目是金絲楠木的家具古色古香,紅綢掛滿房間,桌子上還擺著紅棗,花生,桂圓,栗子,屋子擺設精致,奢華無比,她身上穿著喜服,云婷整個人傻眼了。
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實驗室提煉最新研究的解毒劑,怎么會在這里,還被迫看別人恩愛?
突然腦海中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襲來,讓云婷頭痛欲裂。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云婷,跟自己同名同姓,是當今離王的王妃,丞相嫡女,樣貌丑陋,囂張跋扈,恃寵而驕,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女。
因原主深愛著離王,不惜以命相逼讓父親妥協,進宮求得皇帝賜婚。
只是結婚當晚,離王居然帶了幾名煙花女子在他們的婚房行夫妻之事,這般折辱和厭棄,讓心高氣傲的原主絕望痛苦,不堪受辱,一頭撞了桌角,斷氣了。
“寧納煙花女,也不娶丑顏妃”云婷念著剛剛離王對原主說的這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婷瞥一眼桌上的早生貴子,走過去拿起一枚紅棗朝著床榻上的男人的某個穴位射過去。
正在興奮瘋狂的離王只覺得身體某個地方微微一痛,并沒有在意,繼續瘋狂,只是原本欣喜瘋狂、興致正濃的離王突然面色冷冽,俊眉微蹙,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王爺,您怎么了?”女人們關心詢問。
“滾!”離王怒吼一聲。
女人們嚇壞了,立刻撿起地上的衣服逃離。
云婷鳳眸劃過一絲冷意和諷刺,看他以后還怎么找女人。
不可否認,這離王長得很帥氣,菱角分明,五官立體深邃,濃眉如墨,眸光如星,即便此刻憤恨惱火,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矜貴和霸氣。
原來這就是盛京的第一美男,可惜渣男一枚。
想到他對原主的所作所為,云婷鳳眸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王爺,是不是她們沒能滿足你,要不換我來,我保證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滾開,就你也配!”離王看著那張突然湊近的丑顏,厭惡的一把推開她。
云婷整個人被推到在地,疼的要死,臉上卻是無辜和關心:“王爺,您別生氣嗎,人家是真的可以滿足你?”
“閉嘴,本王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離王起身撿起床榻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看都不看地上的云婷徑直離開。
云婷冷眸著離王的背影,鳳眸劃過一絲得意和不屑。
離王從院子離開后,氣急敗壞。
本來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一定是被云婷那個丑女人給惡心的。
墨池寒眉眼間透著一股子煩躁和厭惡,拿過紙筆赫然在紙上寫下休書一封。
“來人!把這封休書給那個丑女人送去,讓她三日內滾回丞相府,否則本王不介意送一具尸體回去。”墨池寒怒哼道。
“是。”侍衛雷霆立刻去辦。
依蘭閣。
云婷跟月兒洗漱完正要睡覺,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屬下求見云小姐。”
不是王妃,而是云小姐,可見整個離王府的人有多嫌棄自己。
“何事?”屋子里的云婷問。
“王爺讓屬下送來休書一封,還說讓云小姐三日內自行回丞相府,否則”雷霆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房門打開,云婷面色平靜的走出來,伸手接過那張休書,還打開看了看:“多謝。”
直到房門關上,雷霆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云小姐看到王爺給她寫的休書,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跟自己說謝謝,這也太詭異了。
整個盛京都知道云小姐有多喜歡離王墨池寒,甚至不惜為了嫁給王爺,以死相逼,此刻看到休書竟這般平靜,這可不像她。
屋子里的月兒擔心死了:“小姐,王爺他真的給你休書了,這可怎么辦,你才嫁過來一天就被休了,這要是傳出去你以后還怎么活?”
“該怎么活就怎么活,少了他墨池寒我又不會少塊肉。”云婷哼道。
“可是小姐,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離王了嗎,怎么會突然”月兒不解的問。
“傻丫頭,你也說那是以前,我大婚當晚,離王跟其他女子在我的婚房行夫妻之事,這般折辱我,就是為了讓我對他死心。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渾渾噩噩了十幾年喜歡上一個人渣,以后的日子我只為自己活。”云婷回答。
看著小姐堅定的神色,嚴肅的表情,月兒震驚無比,卻也欣慰。
以前小姐為了離王吃了太多的苦了,她能放下是最好了。
第二天大早,天剛亮云婷就醒了,她找了一身月兒的衣服換上翻墻出了王府。
她記得這條街最熱鬧的就是天下樓,云婷直奔天下樓,將昨晚墨池寒寫的那封休書掛在天下樓的門口,然后原路返回。
云婷回到房間,月兒還沒醒,她躺下繼續睡覺。
偌大的盛京一早上的時間就炸開鍋了,所有人都知道離王休了云婷,天下樓門口的那張休書就是證明。
大家紛紛鄙棄云婷,長得奇丑還敢肖想京城第一美男,結果成婚第一天就被休了,真是活該。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自然也就傳到了離王府,皇宮,云家。
此刻,天下樓的天字號雅間。
一襲白衣男子靠窗而坐,聽著窗外樓下眾人的議論紛紛,他握著白玉杯的手微微摩挲。
“世子,離王昨天剛成婚,今天就將休書掛在天下樓門口,這是想逼死她啊。”侍衛凌楓開口道。
古代女子名節最重要,一般被休的,十個里面九個想不開上吊自殺的,因為覺得沒臉活下去。
門外另一名侍衛走進來:“世子,屬下查清楚了,那張休書不是離王所掛,是一名身材嬌小的丫鬟,那人翻墻進了離王府的后院。”
君遠幽蒼白的臉色,微微蹙眉:“凌楓你將那張休書送去皇宮。”
“是。”凌楓立刻去辦。
“世子,您為何如此?”若景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