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周沫無奈給宋言遞去一個白眼。
原本密室是多好的促進感情交流的場所,宋言這表現,顯然需要的不是一個“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本打算給他一個機會,吃飯時讓他好好表現,轉首宋言巴巴將人送走,生怕丁寧多待一秒。
周沫在心中無聲嘆息。
有時候,助攻確實有用,有時候吧……助了也白助。
宋言將丁寧送到理工大的東門,還很友好的和丁寧揮手再見,顯得十分禮貌客氣。
車頭調轉后,周沫問他:“你之前不還問小丁單身不單身么?現在我感覺她可能隨時脫單,你要注孤生了。”
宋言一臉后知后覺,“你想撮合我倆?”
周沫:“不然呢?”
宋言不好意思笑笑,“我真沒想那么多。”
周沫:“天天嘴上嚷嚷脫單,也沒個實際行動,你就騙我吧。”
宋言:“誰騙你了?談對象不也得看眼緣么?我和你這師妹,不來電。”
周沫:“那你和誰來電?”
宋言:“這……”
周沫:“好了好了,不管你了,越說我越覺得像我媽。”
宋言:“嗯?”
周沫:“我催你,就像以前我媽催我一樣。”
宋言:“……”
莫名感覺掉了一輩,且多了一個“媽”。
周沫手機突然跳來微信消息,原來是密室那邊發來了監控畫面,節選了一些“笑點”片段,不出意外,每段的重頭戲都在宋言身上。
周沫點開看了幾個,笑的肚子疼。
宋言因為在開車,看不了,急的要命。
“不行,我必須看,”宋言找了方便的位子,將車停下來,立馬掏出手機。
看到視頻的里的自己抱頭鼠竄的模樣,宋言臉都綠了。
“不許把視頻發出去啊,”宋言警告說。
“已經保存了,”周沫說:“等哪天你要惹我不開心,我分分鐘轉發朋友圈。”
“你!”宋言咬牙切齒,“你可真是我好朋友。”
“我是你的好朋友呀,剛才玩密室我沒保護你?”
雖然極不開心自己黑歷史被周沫如此拿捏,但他一點轍都沒有。
他是真的怕“鬼”啊……
“這樣吧,我請客,請你吃大餐,”宋言討好道:“密室的事,你別說出去。”
“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周沫輕哼。
“那你說,怎么辦?”
“我想想,”周沫又說:“不過今天這飯——你請。”
“行!”宋言咬牙切齒,卻也只能答應。
周沫不以為意道:“不就是膽小怕鬼么,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
宋言:“你不懂。這事要被韓沉和陸之樞知道,他們非笑話死我不可。”
周沫:“我真不懂。”
宋言:“不懂就替我保密。”
周沫想了想,問:“是男人該死的勝負欲么?”
宋言笑了,“看來你還是懂。”
周沫:“那我手捏你的把柄,以后豈不是天天有免費的大餐吃了?”
宋言:“我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周沫嘿嘿笑兩聲,十分得意且愜意。
宋言帶周沫來的地方,是一家地道的私房菜。
按照宋言的話說,這里不是有錢就能來的。
店老板本身就身份神秘,接待的客人也多是帝都本地人,很少接待外地客人。
關系才是這家店的入店門檻,而不是錢。
就連地方都很偏僻,周圍是一片四合院,車只能開到大路口,想要進來,只能步行。
胡同里鋪的是青磚,走上去硬邦邦的不舒服,周圍來來往往都是當地居民,其中大多是老頭老太太。
“這地方就該韓沉帶你來,”宋言說。
“為什么?”
“他應該算地道的帝都人,這里他肯定知道,”宋言說:“這里的菜,也是地道的帝都菜。反正我吃過這么多地方,沒有哪家帝都菜能做的比這里好。”
“這么玄乎?”周沫也生了好奇。
“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宋言帶她走至一處裝修精致的大門處,大門并不寬敞,但是雙扇,兩個螺獅獸面銜環。
宋言上前拉起一個門環扣了扣。
里面有人聲傳出:“來了。”
之后,門栓從里面打開。
一個瘦高的男生禮貌道:“您找誰?”
宋言:“三大錢兒賣好花,切糕鬼腿鬧喳喳,清晨一碗甜漿粥,才吃茶湯又面茶;涼果炸糕甜耳朵,吊爐燒餅艾窩窩,叉子火燒剛賣得,又聽硬面叫餑餑;燒麥餛飩列滿盤,新添掛粉好湯圓。”
似乎對準了某種暗號,男生笑著恭迎道:“客人,里面請。”
周沫這才跟隨宋言,邁過絆倒人不償命的門檻,走進了這所看著十分普通的院子。
說它普通,是真的普通,外面的裝修并沒有出彩的地方,和周圍都是一樣的風格,一樣的用材。
院里中間有個大水缸,周沫路過時看了一眼,里面還有小錦鯉。
在男生的引導下,他們被帶到了其中一間廂房。
內里的裝飾古色古香,和“逐鹿中原”有點類似,不過看上去各種擺設和桌椅板凳更陳舊一些。
直徑一米多點的紅木小圓桌上擺著各式的糕點。
周沫規規矩矩坐下,另有服務人員過來斟茶,遞送菜單。
宋言這次沒讓周沫點菜,他大筆一揮,干脆利落的解決點菜的事。
說帶她來吃點好東西,果真是言而有信。
周沫一個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的人,肯定對餐單不熟悉,給她選也是瞎點,難為她。
宋言很利索的全權處理,也不讓周沫尷尬。
不得不說,這人真是又細心又靠譜。
可惜就是沒有女朋友。
趁著服務員上菜的空檔,宋言多嘴問了句,“現在就我們一桌吧?”
服務員說:“還有一桌。”
“哦?什么人?”
“您應該不認識。”
“說來聽聽,說不定就認識呢。”
“齊主任和他同學。”
“哪個齊主任?”
“就說您不認識,”服務員說:“陸總都沒接觸過。”
“誰的人?”宋言想了想又改口問:“哪兒方面的。”
“政。”
“級別呢?”
“不是本地的官。”
“高還是低?”
服務員一臉苦瓜笑,似有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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