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套路不是閃婚
第一卷:套路不是閃婚
梁辛韻知道自己和他根本說不通。
如果能說通,早就說通了,韓家的人總是如此固執又不可理喻。
“你們想讓韓沉怎么辦?”梁辛韻氣憤,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要么回去,要么……”韓俟的目光突然投向韓沉,“那個叫許清漓的女大夫,以后不能再和她有來往。”
韓沉擰眉,“就這些?”
韓俟警告:“這些還不夠?你應該懂我說的‘不能再有來往’是什么意思。”
韓沉當然懂,“隨你。”
“她舅舅雖然大小也算個領導,但不干凈,韓沉,你想在東江扎根,可以,但惹上這種人,只會給自己和韓家帶來麻煩。”
“我和韓家已經沒有關系了。”韓沉冷然。
“沒關系?你現在的姓是什么?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姓什么都無所謂,我可以改,”韓沉目光黯然,反問道:“但你們讓我改么?”
韓俟沒想到韓沉如此決絕,竟然連改姓氏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儒雅的面容,怒氣噴張。
梁辛韻怕叔侄二人再聊下去會越發劍拔弩張,連忙打圓場說:“好了,都別說氣話。”
但總體上,她肯定是偏向韓沉的,“四哥,韓沉既然都出來了,他怎么過他的生活是他的事,過得好或者不好,他自己負責。你們和爸的苦心韓沉肯定都知道,但他天生不是走仕途的性子,你們逼他也沒用,不如看他自己的造化。”
韓俟憤怒又嚴厲的目光掃向梁辛韻,“韓沉就是被你帶偏的。”
“別說我媽,”韓沉突然上前,將梁辛韻擋在身后,“路是我自己選的,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要不是當初她帶你來東江,你會看得上這種小地方?韓沉,你在帝都生活二十多年,東江和帝都的差別你不會沒感受,別的不說,就單說骨科,東大一院和明德總院,這里面的差別,你作為骨科大夫,難道沒有直觀感受?你在帝都一年薪資多少,在這里呢?”
“然后呢?”韓沉眸色暗沉。
韓俟愣一下,他不明白,皺眉問:“什么然后?”
“升主任、升院長?”韓沉反問。
韓俟卻理所應當:“不然呢?”
“什么時候到頭呢?”
韓俟一時無話。
“韓家人這么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沒必要把關注點都放在我身上,我只想安安靜靜生活。”
“就窩在東江這個小地方?”
“是。”韓沉斬釘截鐵,“我寧愿一輩子窩在這種小地方。”
韓俟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對韓沉無可奈何。
“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
“簡直無藥可救!”
韓俟被韓沉氣的不輕,帶著怒火起身離開。
韓沉收到周沫消息的時候,他突然很慶幸,幸好韓俟不知道周沫的存在。
但周沫說,她已經見了韓俟,韓沉的心突突直跳。
梁辛韻揉揉韓沉的肩膀,“幸好你四伯他不知道沫沫,不然不知道她家帶來什么麻煩呢。”
韓沉收起手機,“沫沫說四伯已經見過她了。”
“啊?”梁辛韻驚呼。
韓沉:“四伯是沫沫她導師請來東江的,他應該不知道沫沫和我們的情況。”
梁辛韻:“現在怎么辦?東江這邊,你幾個舅舅現在勢頭也不行了,連梁東巖都在另謀出路……”
毫無疑問,梁辛韻所仰仗的娘家已經岌岌可危。
或許與韓家生了嫌隙,不僅因為她擅自將韓沉帶來東江,梁家的沒落也是隱性因素。
哪有長盛不衰的家族。
梁辛韻只想他們能安心過自己的生活,梁家也好,韓家也罷,所有一切他們都不想參與。
“先看四伯會怎么處理,謀定而后動。”
韓俟這幾日肯定不會離開東江,韓沉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根本無法護周沫周全,最好的方法是避其鋒芒,先和周沫別聯系,不讓韓俟察覺。
等韓俟離開東江,他再開始他的計劃。
當晚,韓沉主動聯系了梁東巖。
梁東巖還在睡夢中,接電話的聲音還泛著迷糊。
“什么事?大晚上的。”
“我四伯來東江了?”
梁東巖突然清醒,“抓你回去的?”
“不至于。”
“那什么情況?”
“被周沫的導師請來東江做講座的。”
梁東巖無語,“帝都那么多專家,請誰不好,請他?你現在呢,什么想法?離婚或者回帝都?”
韓沉:“他還不知道我和周沫領證的事,我想先瞞一段時間。”
梁東巖笑了,“現在知道我當初說的話有多正確了吧?想在東江安安穩穩待下去,要有實力做背書。普通人做普通人很容易,你普通人很難,因為總有人不想讓你做普通人。”
韓沉沉默片刻,“和陸堯澄的合作能做到多大規模?”
梁東巖不答反問:“你想徹底參與進來了?”
韓沉:“你說的,要有實力做背書。”
梁東巖淡笑,“你現在可是一窮二白,還欠我二十萬,想做股東,怕是沒資格。”
韓沉:“技術入股。”
梁東巖輕笑:“項目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拿什么技術入股?”
韓沉:“細小關節連接裝置,納米級生物材料,能3D打印,找到廠家,配好機器,量產不是問題。”
梁東巖愣了,“你確定?”
韓沉:“不敢百分百確定,但試試才能知道。”
梁東巖不禁夸贊,“果然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都說掌握技術的才是大佬,果然沒錯。”
韓沉既然能給說出這些,說明他早就有過設想,并且大概率可行才會主動提出。
畢竟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陸堯澄那關呢?怎么解決?”梁東巖問。
“我來想辦法。”
“這是最關鍵的一環,只要能從陸堯澄那里拿到錢,我這邊人手都好配置,后續聯系廠家的事……這也是個麻煩。”
再好的專利,只要握在手里沒賣出去,等于一文不值。
“文成制藥或者……還有一個人。”
“誰?”梁東巖問。
“傅澄海。”
“他?”梁東巖若有所思,“不是做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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